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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家防盜窗的螺絲型号我早就看好了,所以我就直接用扳手把螺絲去掉了。
去掉螺絲後,我就從窗戶翻了進去,直接上了二樓。
當時翠屏阿姨和雅雅已經睡着了,我就用打火機照明,用我帶去的鐵釺捅了捅翠屏阿姨。
翠屏阿姨醒來後,吓了一大跳。
我就故意變着聲音說:“給我脫衣服!”翠屏阿姨可能不知道是我,吓得不停地抖,但還是乖乖地把衣服脫了。
然後我就在她身上摸了摸。
這時候雅雅翻了個身,好像是說了句夢話。
翠屏阿姨就說:“哥哥,能不能去隔壁,你想怎麼搞都可以。
”然後我就用鐵釺逼着翠屏阿姨走到了隔壁,讓她坐在床邊給我那個。
中間她好像還把旁邊的紙簍拖過來吐了兩口。
我還挺内疚的,我好幾天沒洗澡了。
不過她最後還是乖乖地幫我弄了。
完事以後,我想起最近輪到我請幾個小哥們兒上網了,但我前不久買了一雙耐克鞋,身上沒錢了,就逼問翠屏阿姨有沒有錢。
翠屏阿姨就說錢在樓下,然後帶着我走到樓下一間小破屋子裡。
當時翠屏阿姨說看不見,要開燈。
如果開燈了,她肯定認得出我,所以我就沒準她開燈,但是因為打火機的光不夠亮,她說看不見藏錢的抽屜,問我怎麼辦,我就隻有随手亂摸,後來從旁邊的一個櫃子上摸到了一把衛生紙,我就用打火機點燃了,給她照亮。
後來她找到了抽屜,把錢拿給我的時候……
問:拿了多少錢?
答:一千七百塊錢。
問:錢呢?
答:在修車廠我的宿舍裡有一千二,這兩天我請幾個小哥們兒喝酒、上網花了五百。
問:繼續說。
答:她把錢拿給我的時候,從火光中認出我了。
問:你怎麼知道她認出你了?
答:因為她說,呀,你不是小啟嗎?我小名叫小啟。
我當時非常害怕,而且衛生紙都燒完了,燒到了我的手,我也非常生氣。
所以我就一把把她掐在地上。
她當時腿不停地亂蹬,過一會兒就不動了。
然後我就在地上摸我的鐵釺,地面上好像還有水,不知道哪裡來的水。
在摸到我的鐵釺的時候,我發現翠屏阿姨好像歎了一口氣,我估計她還沒死,就很害怕,拿着鐵釺就捅她。
問:你害怕什麼?
答:因為她已經認出我了,我害怕她沒有死的話,會報警來抓我。
問:你是怎麼捅的?捅了多少下?
答:(用手模拟捅刺狀)就這樣,大概捅了十幾下。
然後她就徹底不動了。
這時候我好像聞見了一股臭味,用打火機照亮,發現我新買的耐克鞋踩上了屎。
我也不知道翠屏阿姨是什麼時候拉的屎,我什麼時候踩上的。
我覺得特别惡心,所以就在她身上蹭了半天,把屎都蹭掉,就從大門跑了。
問:繼續說。
答:我回到宿舍以後,發現我的衣服上有好多血,鞋子上也有血,還有沒蹭幹淨的屎。
所以我就把衣服脫了下來燒掉了,鞋子不舍得燒,就清洗了。
問: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答:我殺她不是故意的,我不會被判死刑吧?
問:那是法院的事情,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
答:沒有了。
“已滿十四周歲,未滿十六周歲的未成年人,犯幾大類重罪,是要負刑事責任的。
”林濤說,“不過未滿十八周歲,不會判處死刑。
”
“一口一個翠屏阿姨,卻還能做出這麼惡心的事情。
”陳詩羽皺着眉頭說,“簡直是天理不容啊!”
“那種環境下長大的未成年人,又中途辍學謀生,從小教育缺失,确實是社會隐患。
”我說,“真心希望社會能夠關注這類人,給他們充分的重視。
如果教育到位,我相信他也不會幹出這等膽大妄為的事情。
”
“社會問題,不是我等改變得了的。
”林濤感歎道,“但從這個案子裡可以看出,我們判斷出的偵查方向是多麼重要!之前判斷是槍案,整個偵查範圍錯了,才會導緻案件陷入僵局。
一旦偵查範圍圈對了,破案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
“是啊。
”我說,“這也是我們的職業榮譽感所在,還有,這也再次提醒我們,不能先入為主。
即便是看似紮實的訪問證據,也不能左右我們的科學判斷。
科學證據還是應該比言辭證據更為可靠。
”
“在我看來,夢涵的案件不破,我的職業就沒有榮譽感可言。
”大寶靠在車窗上,凝視着窗外說,“還有多久才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