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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陳詩羽腫着雙眼,繼續參加了搜尋王壯英的隊伍,看來她是真的吓得一夜沒有睡好。
林濤有些擔心陳詩羽,跟她一起進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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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們在趕到縣局的時候,得知孫閑福昨晚在一個賭場裡被警察找到,還連累得那家地下賭場被“抄”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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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帶回來的孫閑福開始并不承認認識王壯英,随後又承認認識王壯英,但否認自己最近和她聯系過。
接着,他又承認了王壯英在25日晚上來找他,但并不交代找他後做了些什麼。
最終,在警方強大的審訊攻勢下,他交代了25日晚上發生的事情。
王壯英在婚前,一直和有婦之夫孫閑福保持着不正當男女關系,直到結婚後,被操英華看得比較緊,才不得已減少了聯系的頻率。
25日晚上,王壯英突然打電話給孫閑福,顯得有些失魂落魄。
王壯英有些反常地在晚上出門,還約定在一個小賓館裡見了面。
王壯英結結巴巴地介紹了事發的情況,顯然被吓壞了。
從孩子全身水疱的情況來看,有着一定生活閱曆的王壯英知道,他是不慎跌進沸水裡,被燙死了。
而操英華此時也沒有了生命體征。
自己去打麻将這一事件,勢必會成為丈夫楊少業秋後算賬的理由。
這兩個對丈夫來說非常重要的人同時死亡,自己還有一定的責任,王壯英一時沒了主意。
對孫閑福來說,如果此時他陪着王壯英去報警,就有可能暴露他和王壯英的不正當關系,導緻他的婚姻破裂,而他的妻子給了他全部衣食住行玩的開銷,他不可能離婚。
所以孫閑福勸王壯英先把此事婉轉地告知她丈夫,等她丈夫回來,再做定奪。
這樣,他自己自然也可以完全置身事外。
同時,孫閑福還為王壯英想好了托詞,說是操英華支使她去買東西,回來就這樣了,以此來脫責。
在孫閑福的反複安慰下,王壯英給楊少業打了電話,并且和孫閑福睡了一覺。
第二天一早,孫閑福送王壯英回到村口後,獨自回家。
“沒了?”韓亮聽完偵查員的介紹,說,“那他說的是實話嗎?他不知道王壯英去哪兒了嗎?”
“這個可以證實。
”偵查員說,“按照他的供述,我們找到了那家小賓館,調取了視頻。
同時,也走訪了他的一個親戚,确認了他26日一早就回到了家裡,然後去親戚家打牌,最後和親戚一起到了那家地下賭場。
”
“又斷了一條線。
”我說,“現在就寄希望于搜查組,能找得到王壯英了。
”
“應該是找到了。
”楊大隊從門外跑進來,氣喘籲籲地說,“跟我進山吧,這次應該錯不了。
死者的衣服和王壯英失蹤前的衣着,一模一樣。
”
在沿着崎岖山路艱難前行的同時,楊大隊和我們介紹了尋找到楊少業的情況。
“什麼?楊少業也找到了?”我拄着一根樹枝,感覺自己像是披荊斬棘的開荒者。
“我們的民警趕到了楊少業在上海打工的工廠,發現楊少業居然還在上海。
”楊大隊說,“我們的民警當時也很奇怪,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居然不趕回去!”
“是不是王壯英當時沒有說具體?之前孫閑福不是說讓她婉轉地說嗎?”韓亮身體素質比我好多了,走在前面問道。
楊大隊說:“對,就是這麼回事。
楊少業說,25日晚上,他很累,已經睡覺了,王壯英打電話讓他回家,也不說是啥事兒,他就應付地說明天回。
第二天他休息,所以一覺睡到了中午,再打王壯英的電話,已經關機了。
他認為王壯英是沒事兒找事兒,就沒在意,也沒回去。
”
“說的話查實了嗎?”我問。
“那個孫閑福不是能印證電話内容嗎?”韓亮說。
楊大隊說:“王壯英打電話的時候,孫閑福怕電話那頭聽到異響,所以躲在衛生間沒出來,也沒聽到說的具體内容。
挂了電話,聽王壯英說,楊少業明天就回來。
對于楊少業工廠的調查顯示,26日楊少業确實休息,27日他也正常上班了。
”
我點了點頭,看見遠方圍着一圈警察。
很不容易,我們終于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