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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前。
在回程的路上,陳詩羽已經将自己的發現彙報給了專案組,專案組也表示會立即部署視頻偵查,所以陳詩羽打算和大寶一起到省立醫院看看寶嫂。
許久不見,也不知道寶嫂現在有沒有更進一步的恢複。
警車把陳詩羽和大寶送到了省立醫院門口,就離開了。
兩人并肩步行,朝黑洞洞的特護病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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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寶咬着嘴唇,沉默着,陳詩羽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些天來,大寶無條件服從她的安排,起早貪黑,從無怨言。
她想,如果她做的一切,都指向錯誤的人的話,實在是有些對不起大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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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他們走到了特護病房的樓下,大寶仰頭看了看這一半有燈光、一半隐藏在夜幕之中的大樓,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陳詩羽伸手拍了拍大寶的肩膀以示安慰。
就在那一瞬間,陳詩羽瞥見了停在特護病房大樓門口一角的摩托車。
“怎麼會這樣?”陳詩羽沖到了這輛倒車鏡上還挂着黑色頭盔的摩托車旁邊,觀察摩托車的坐墊磨損情況。
大寶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愣在原地。
“坐墊還是熱的!”陳詩羽摸了摸坐墊,叫道,“快!快!”
在陳詩羽看來,駕駛摩托車,走省道,跨越300多公裡的路程,至少也需要五六個小時吧。
沒想到,B系列的兇手,居然比他們還先到了龍番!更不可思議的是,他居然來到了省立醫院特護病房!
一種強烈的不祥之感湧上心頭,陳詩羽一把拽起還沒回過神的大寶,沖進了一樓大廳。
電梯正緩慢地經過三樓向樓上移動。
寶嫂住的PVS專護ICU,正是在五樓。
此時的大寶,已經回過神來,兩人沿着樓梯拼命向樓上跑去。
在五樓的樓梯間裡,他們繞過了一個推着移動病床的護士,沖進了走廊。
走廊裡安安靜靜,沒有行人,隻有一個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醫生正在逐一查看病房門口的名牌。
白大褂松松地穿在這個瘦高男人的身上,顯得非常不協調。
陳詩羽一把拽住了正欲沖出去的大寶,然後回頭向樓梯間裡的護士做了個“噓”的手勢。
“别急,抓現行。
”陳詩羽低聲說道。
白大褂鬼頭鬼腦地一間間經過,終于停在了寶嫂病房的門口。
慢慢地,白大褂伸出插在口袋裡的手,轉動病房的門把手。
“别動,警察!”陳詩羽叫了一聲,和大寶沖了過去。
白大褂顯然是被這一聲吓着了,一個踉跄差點兒跌倒,轉身尋找逃離的出口。
寶嫂病房的對面,正是另一條安全通道,白大褂推開防火門,奪路而逃。
陳詩羽和大寶朝病房裡看了一眼,見寶嫂安靜地躺在床上,身邊的監視器顯示一切正常,于是兩人緊随其後追去。
剛剛巡查完返回護士站的護士,仿佛聽見了一點兒什麼動靜,站起來,打開門,朝外面張望了一下。
一切如舊。
白大褂慌亂朝下奔跑,直到來到了一樓。
而此時的大寶一邊追,一邊喊叫,引來了一樓門口的保安朝走廊内側張望。
白大褂見前有堵截,後有追兵,已無路可逃,隻好鑽進了一樓走廊中間的雜物間。
陳詩羽一腳踹開雜物間的門,就要往裡沖。
大寶一把把陳詩羽拉住:“黑咕隆咚的,而且他還有可能有兇器。
你在明,他在暗,太危險了。
又沒有窗戶,他跑不掉了。
我們等增援。
”
說完,大寶拿起了電話。
陳詩羽抱着手,靠在雜物間的門口,一邊聽着大寶給我們打電話,一邊思索着。
不做任何防範?不踩點?這麼冒失,不像是那個作案四起仍逍遙法外的兇手啊。
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對啊!這裡不對勁!
陳詩羽猛然驚醒,那輛摩托車,坐墊還是溫熱的,而且溫熱的範圍還那麼大!前座和後座好像都是熱的!難道……難道有兩個人?難道……難道這是調虎離山之計?
陳詩羽沒等到大寶挂斷電話,自己沿着安全通道直接跑上了五樓。
寶嫂的房門虛掩着,監護器被斷了電,寶嫂已然消失。
陳詩羽的大腦裡一片空白,她強迫自己冷靜,強迫自己去思考!思考!對!思考!
怎麼弄走的?搬走的?背走的?移動病床?移動病床!對!那個護士!個子那麼高!肯定是男扮女裝的!移動病床不能走樓梯,隻能走電梯!對!去電梯!
陳詩羽沖到電梯口,看着電梯正經過八樓,向上緩慢移動。
電梯裡,高個子的護士,背對着電梯監控,端詳着移動病床上的寶嫂,心想,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