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給抓了。
”
“太驚險了。
”我用腳撥弄了一下掉落在天台門口的鋒利剪刀,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陳詩羽掀開韓亮披在她身上的外套,看了看自己皮夾克胸口的一個大洞,說,“就在那個門口,我眼看就逮住她了,結果這家夥還挺敏捷,回身給我一剪子。
我一個閃躲,趁勢就給了她一拳。
不過,我這件漂亮衣服算是毀了,心疼啊。
”
“魂都給你吓沒了!也沒見你心疼心疼我!”林濤掐滅了煙頭,嘴唇還有點兒發抖,“門口那麼多血!”
“有什麼好怕的?”陳詩羽指了指被反铐住的護士,說,“你們不會以為是我的血吧?我又不是大寶,我有那麼菜嗎?你問問她,鼻子痛不痛?就她那三腳貓的功夫,還想怎麼樣我?我三招,嗯,五招吧,五招之内就把她摁倒了。
”
“你怎麼不通知我們?”我說。
“怎麼通知?”陳詩羽說,“我兩隻手都得用上,按住她,怎麼拿手機?喊了半天也沒人應。
剛開始這家夥還掙紮得挺厲害,我又沒有警械,隻能這樣摁住她等你們來喽。
還說呢,凍死我了,你們效率太低了,我等了有沒有二十分鐘?”
“這回應該可以确認她就是B系列的案犯了吧?”我點點頭,追問道。
“她連小女孩都劫持,把寶嫂弄上了移動病床,案犯不是她還能是誰?”陳詩羽扭頭說道,“不過剛才等你們的時候,也挺無聊的。
那麼久,我能幹什麼呢?于是就和她聊天呗,聊着聊着她就露出馬腳了。
”
“聊天!”我一臉黑線,“真是……真是有你的。
”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寶嫂再次遭受了外傷,勒壓頸部導緻腦部血管再次缺血并重新供血,寶嫂的傷情反而向好的方向迅速發展。
雖然她的脖子上被勒出了一條紅印,但是從當天晚上開始,寶嫂的四肢就有了明顯的自主運動,眼睑似乎在呼喊聲中也會有一些顫動。
醫生很高興。
憑他的經驗,這很有可能是蘇醒的征兆。
果不其然,第二天清晨7點,我們幾個紛紛接到電話,寶嫂已經完全恢複了意識,隻是因為長期卧床,身體還很虛弱,四肢也無力。
突然的放松,讓我們所有人不約而同睡到了快中午,才一起捧着鮮花來到了省立醫院。
五樓特護病房裡,寶嫂已經換上了雪白的婚紗,坐在病床上。
婚紗和病床上的白色被褥交相呼應,顯得一切都是那麼的潔白靓麗,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大寶西裝革履坐在病床旁的凳子上,正在一勺一勺地喂寶嫂喝稀飯。
看到這個情景,我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已經跑過去擁抱寶嫂的陳詩羽和鈴铛注意到了我的反常。
“大男人哭鼻子羞不羞?”鈴铛最先開始笑話我。
“怎麼了這是?”陳詩羽也是一臉嘲笑的表情。
我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淚水,我知道那是從心裡冒出來的。
大寶尴尬地看看我,說:“這裡,隻有老秦知道我的過去,所以隻有他能感受到我的内心。
”
“過去?什麼過去?”陳詩羽好奇地問道。
“知道夢涵受傷的時候,我為什麼那麼确定她是在當晚9點以後被襲擊的嗎?”大寶低下頭說,“知道當初夢涵和我生氣,我是怎麼哄好她的嗎?知道為什麼夢涵即便是和我拍結婚照,也隻是穿了旗袍,而沒有穿婚紗嗎?若不是我的爽約,夢涵也不會遭此一劫。
”
說完,大寶的眼眶也濕潤了。
寶嫂用顫抖的手,拿過一張紙巾,給大寶擦去眼淚。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鈴铛安慰道,“噩夢已經過去了,大寶你别再自責了。
”
“大寶有着一個傳奇般的過去。
”我說,“現在看到你們這樣,我知道,大寶已經過了自己心裡的那道坎兒。
未來,屬于你們的幸福,開始了。
”
“繞什麼彎子啊?”陳詩羽追問,“你的過去有多傳奇?說給我們聽聽啊!還有,還有,大寶哥你是咋哄好寶嫂的?其他兩個問題我沒興趣。
”
“真八卦。
”林濤笑着說,“不過我也想知道。
”
“好的。
”大寶說,“等夢涵完全康複了,我們兩個一起,說給你們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