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我們申請到調閱QQ和微信聊天記錄之前,隻能以他為目标。
”偵查員說。
“可是,左憐從失蹤到死亡,有一個半月的時間,難道是這個男人一直和她在一起?”林濤問。
“就這個問題,我們也進行了深入的調查。
”偵查員說,“從全市的賓館登記來看,并沒有發現左憐有在龍番住店的記錄。
說明她至少應該有個落腳的地方。
既然有落腳的地方,住一天是住,住幾個月也是住。
”
“可是,左憐她就不考慮考慮焦一倫,還有那麼大一個公司?”我問。
偵查員搖搖頭,低聲說:“這可不好說,你沒聽說過私奔這個詞嗎?根據調查,焦一倫這人根本就沒性功能。
”
林濤下意識地瞥了陳詩羽一眼。
陳詩羽臉一紅,故意看向别處,裝作沒聽見的樣子。
“這樣解釋,還是有些牽強。
”我說,“她既然能忍受焦一倫好幾年,沒必要突然就放棄那麼大的産業,和那麼優越的生活。
”
“人的心理啊,還真不好說。
”偵查員說,“誰知道她和焦一倫在一起這幾年,究竟發生了些什麼。
如果她真的是難以忍受焦一倫了,這倒是個機會。
”
“對了,既然并案了,有沒有查一下左憐和那具腐敗女屍之間的關系?”陳詩羽問。
偵查員搖搖頭,說:“一來,腐敗女屍的屍源到現在還沒有找到,不能确認身份,就不能查她們之間的關系。
不過,我們查過了,左憐和杜洲肯定是沒有任何聯系、往來的。
二來,我們對左憐身邊的女性同事、同學、熟人、親屬什麼的都進行了摸排,也沒有發現哪個符合條件的女性失蹤。
也就是說,還沒有依據證明兩人之間有什麼關系。
”
“會不會是左憐隐形的閨密?”陳詩羽說,“這一個半月,左憐就住在她家?”
“這也不好說。
”偵查員說,“畢竟沒有查到不代表沒有。
社會關系調查這種事情,很難做到百分之百精确的。
”
我沉思了一會兒,說:“那……這個微博男找到沒有?”
“剛剛查清,派人去抓了,估計直接就近帶到責任區刑警二隊去突審,你們要不要去看看?”偵查員說。
我點點頭,說:“去看看吧。
”
在我們抵達刑警二隊大門口的時候,押送微博男的警車剛剛抵達。
微博男一臉驚恐地被兩名民警架下了警車。
這個男人白白淨淨的,個子很高,三十多歲,穿着也不俗。
從他臉上的表情來看,并不像那些到案的殺人犯那樣,要麼從容,要麼冷漠,要麼悔恨。
他的表情,更像是不明就裡。
“認識吧?”偵查員把一張左憐的證件照扔在審訊椅上。
微博男伸頭看了看,說:“不認識。
”
“淮江市一倫實業的總經理,左憐。
”偵查員提示性地說。
“真的不認識啊,警官。
”微博男哭喪着臉,“我從來沒去過淮江市啊。
”
“微信聊天記錄我們都看了,你還想抵賴嗎?”偵查員說,“她的微博名叫顔如玉1985。
”
我直感歎偵查員睜着眼睛說瞎話的能力。
“哦哦哦,是小玉啊。
”微博男又側頭看了看審訊椅上的證件照,說,“這……這也不像啊。
”
“說吧,你和她什麼關系?”偵查員問。
微博男舔了舔嘴唇,說:“就是,一般朋友。
朋友算不上啦,就是網友,網友。
”
“網友?”偵查員冷哼了一聲,“如果隻是網友,我們會懷疑是你殺了她嗎?”
我們在審訊室外都能感覺到微博男可能全身的汗毛都要立起來了。
他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說:“我……我……我冤枉啊我,就是約個炮而已,我怎麼就……我……真的不是我!”
大寶在我旁邊低聲問:“約炮是什麼意思?”
我用肘部戳了大寶一下,讓他閉嘴。
陳詩羽則低聲說:“不是他殺的人。
”
我側眼看了陳詩羽一眼,奇怪這個小丫頭積累了一年的經驗,就這麼武斷了?
偵查員把微博男扶回座位,說:“那就老老實實交代。
”
“真的,我就是除夕夜和她一起過的而已。
”微博男說,“你們可以查啊,木西西裡大酒店。
”
“可是他們不是沒查到左憐的住宿記錄嗎?”林濤問。
我說:“其實這個不好登記的,因為賓館也不知道是一個人住還是有同住人員。
如果左憐不想留下證據,不登記身份證,隻登記這男人的,警察哪裡查得到?”
“那調取監控不就完了?”陳詩羽說。
我搖搖頭,說:“前不久有個案子,我了解到這家五星級酒店的監控隻存檔一到兩周就自動覆蓋。
這都兩個月過去了,還能查到什麼啊?”
“可是第二天一早,小玉就說要回去了,不然來不及什麼的。
”微博男說,“然後我們就在酒店分開了。
僅此而已,其他的,我真的一概不知啊。
”
“他應該沒說假話。
”陳詩羽說。
“聽他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