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一段祝福語來鼓勵她。
既然是3月1日正式上班,那麼羅母最後看到羅雪琴的時間,就應該是2月28日下午。
這也是這麼久的調查中,可以證實羅雪琴出現的最後一個時間點。
然而,杜洲失蹤的時間,也恰好是在今年2月28日下午。
這個時間點讓大家很是興奮。
之前,大家對羅雪琴抱着很大的希望就是她能成為一個目擊者,不過現在看來,她和杜洲失蹤案,包括和“指環專案”都一定有着某種關系了。
畢竟地點、時間都對得上,現在羅雪琴又神秘失蹤了,世界上不會有這種巧合存在。
第四步,師弟們去了羅雪琴應聘的那家醫療耗材公司進行尋找。
經調查,羅雪琴自始至終都沒有來公司上班。
因為羅雪琴還是實習生,沒有拿到畢業證,所以公司不能和羅雪琴簽署正式的勞動合同。
所以公司和羅雪琴隻是口頭約定,以包吃包住、月薪三千、沒有提成的實習工資工作到羅雪琴順利拿到畢業證,再正式簽署勞動協議。
這樣的實習工資,對任何一個學生來說都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公司坦誠地說,他們也正是看中了羅雪琴外表的潛力,相信她稍加打扮,将會是一個才貌出衆的女孩。
可是,3月1日當天,羅雪琴并沒有如約來公司上班,電話也聯系不上。
畢竟隻是口頭約定,公司認為她另有高就,也就沒有去學校尋找她。
至此,師弟師妹們确定了兩點:一、羅雪琴失蹤的地點和時間,與杜洲的極為相近;二、羅雪琴是真的失蹤了,而且很有可能是和杜洲相遇後失蹤的。
在對公司的調查中,公司老闆提供了一條很有價值的線索。
他說,羅雪琴剛剛工作,從最基礎的工作做起,那就是推銷止血紗布。
在2月下旬,公司也給了羅雪琴一袋止血紗布,以及一些止血紗布的相關銷售文件,讓她先行熟悉。
公司老闆稱,當時羅雪琴把止血紗布就放在了她的助力車裡。
這讓師弟師妹們更加興奮了,因為杜洲失蹤的現場,就有一塊沾染了杜洲的鮮血的止血紗布。
當時大家還都在納悶,如果不是120抵達現場,什麼人會随身攜帶着止血紗布呢?于是,師弟師妹們調取了現場止血紗布的照片給公司老闆看。
公司老闆一眼就認出了照片中的紗布,無論是顔色、質地,還是剪裁規格,都應該是他們公司的無疑。
這樣,羅雪琴和杜洲之間的某種關系就是闆上釘釘的事實了。
師弟師妹們獲此消息的同時,陳詩羽正在和治安支隊同事一起排查上一起案件的嫌疑人,電話未能接通。
因此,師弟師妹們決定,先不向專案組彙報,自行調查羅雪琴可能所在的位置,以及羅雪琴生平社會交際面,尤其是和杜洲有沒有可能有瓜葛。
直到今天上午,兩條偵查線全部調查未果,這才電話通知了陳詩羽。
我們一邊聽着陳詩羽一名師弟的詳細介紹,一邊深深地思考着。
至于林濤、韓亮什麼時候離開了,我們都沒有注意。
直到師弟全面介紹完情況,我們才發現韓亮和林濤雙雙從勘查車上走了下來,走向我們。
“我懷疑羅雪琴會不會和左憐等幾個人一樣?”韓亮說,“難道是和杜洲開房間什麼的,被勒索了?”
我搖搖頭,說:“一來,之前的幾名受害者,當事男主角都沒有失蹤。
二來,這個女孩子艱苦樸素、性格内向,不會是去找陌生人約炮的人。
”
“确實。
”韓亮說,“我剛才不放心,又重新檢查了那個境外網站,确定沒有其他的視頻存在了,既然沒有視頻,也就不存在敲詐勒索的條件。
”
“我這邊倒是有發現。
”林濤說,“我又重新查看了現場的照片,有個很重要的痕迹,在當時并沒有被我們注意。
”
“什麼?”我問。
林濤捧着一個筆記本電腦,打開一張照片給我看着說:“現場牆面,有噴濺狀血迹的地方附近,有助力車輪胎的印記,以及助力車倒地的痕迹。
”
“什麼?”我說,“助力車倒地了?”
“難道是羅雪琴騎車撞了杜洲,杜洲受傷了?”大寶咬着牙說,“然後羅雪琴給杜洲進行了現場的包紮?”
“這可以解釋。
”我說,“但是為什麼兩個人雙雙失蹤了?”
“即便是杜洲昏迷無意識,這個瘦弱的女生也沒本事把杜洲弄到什麼地方去啊。
”陳詩羽拿着羅雪琴的照片,說,“而且,她也完全沒有動機把杜洲弄走。
”
“那就隻能是杜洲把羅雪琴弄走了?”我沉吟道。
“指環、血迹、助力車。
”大寶說,“難道杜洲真的就是‘指環專案’的罪魁禍首?”
“我覺得你要防着一點曲小蓉了。
”我說。
“可是……可是她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裝的啊。
”大寶說。
“很多問題沒有問清楚。
”陳詩羽插話道,“既然這個沒人管沒人問的羅雪琴平時也不愛和别人交往,隻願意把心裡話告訴一個人,方鬥楊,那麼,我覺得之前咱們對方鬥楊的調查還不夠深入。
”
“你還想找一下方鬥楊嗎?”我問。
陳詩羽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