橡皮艇向樓房靠近。
“如果是必須要劃船才能過去,那丁立響平時是怎麼過去的?應該不是這裡。
”林濤說。
他的話音還沒有落,救援大隊的消防戰士突然喊道:“你們快來看看,這裡有條小船!”
原來,搜救犬嗅到了藏在蘆葦蕩裡的一條小船。
“既然有小船,肯定就有人進出于岸上和水面中間的房屋。
”我說完,在岸邊看了看說,“這裡還有一條以前開采天然氣的運輸管道,但是仔細看這個管道,旁邊居然還有一個細管子。
這應該是水管!”
“而且還有電!”大寶指了指系在運輸管道上的電線說,“通向中間的小樓!”
“中間小樓裡的人,不僅從岸上盜接了自然水,而且還盜接了電。
”我說,“不是為了住人,又是什麼?”
“果然是這裡!”陳詩羽第一個撐起小船,招手讓我們上去。
“特警那邊還沒有抵達位置,還是等他們攻下來以後,我們再過去吧。
”韓亮說,“這也太不安全了。
”
“有特警頂在前面,哪兒有不安全的?”我笑着跳上了船。
林濤、大寶也随即上船。
韓亮搖了搖頭,坐在了船尾。
陳詩羽揮動小船的船槳,向塌陷區中央位置的幾棟小樓駛去。
“你連船都會開?”大寶大吃一驚。
陳詩羽氣喘籲籲地甩了甩頭發,說:“學校裡教過。
”
我們的小船行駛到一半的時候,特警已經給我們喊話了:“發現了現場和人質,嫌疑人去向不明。
”
我的心裡咯噔了一下。
陳詩羽肯定也是這樣,她加快了速度,小船像離弦的箭一樣飛速向小樓駛去。
當我們從小船上跳進小樓的時候,深深感歎道,這簡直就是一個天然的牢籠啊。
小樓的一樓已經被水面淹沒,小樓周圍一片汪洋。
二樓的牆面上被打開了一個大洞,正是進出人的入口,也是小樓通向外界的唯一出口。
如果沒有船的話,插翅難飛。
從入口進來,室内完全和外界的破落不一樣。
室内就像是一個現代化的中控指揮室,面前有三個屏幕,應該是對三個沒有窗戶的房間的監控。
第一個監控裡,一個女大學生正跪在一個男人的身邊。
第二個監控的房間是空的。
第三個監控的房間裡,一個女人衣衫褴褛地縮在一張小小的行軍床上。
室内的桌面上,還有一台單獨的電腦,電腦的屏幕上是個九宮格,但是全黑了。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原來這個九宮格裡顯示的,就是酒店房間裡的情況以及總台電腦上的住客信息。
另外,桌面上還堆積着大量叫不出名字的電子元件,可想而知,這是一個電子發燒友的工作室無疑。
我戴好手套,拉開室内小床旁邊的衣櫃,櫃子裡堆積着幾套名牌的衣物和包包。
顯然,是從之前的三名受害者身上剝下來的。
這個案子,即便丁立響被抓獲後不交代,也有闆上釘釘的事實證據。
“杜洲!那是杜洲!”大寶指着第一個監控裡的男人喊道。
“這三個房間在哪兒?”我急着問。
“樓上正在破門。
”特警隊長指了指二樓牆洞旁邊的一道樓梯。
我們迅速沿着樓梯上樓,看到三組特警正在對着三扇鐵門實施破鎖。
房鎖一打開,大寶第一個沖了進去。
“杜洲,杜洲!”大寶摸了摸男人的頸動脈,然後立即開始進行心肺複蘇和人工呼吸。
“快救救他,快救救他!”身邊的年輕女孩滿臉淚痕地央求着我們。
我簡單地掃視了一眼房間,房間多處都可以看到血迹,杜洲的身上也被一些紗布簡單包紮了好幾個地方。
簡單地一看,就可以判斷杜洲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除了紗布包紮的地方,其他還有很多地方都有大大小小的青紫。
“行嗎?”我接過大寶的手,對杜洲進行心肺複蘇。
大寶滿臉是汗地坐在地上。
“120馬上就到了。
”特警隊長在身邊關切地說道。
“怕是不行了。
”我反複探測杜洲的生命體征,并沒有複蘇的迹象,但是我沒有停下心外按壓的動作。
“不要啊!不要放棄啊!”女學生哇哇大哭。
“壞人去哪兒了?羅雪琴!”陳詩羽扶正了女孩的肩膀,凝視着她說。
确實,作為醫生的我們,第一時間想到了救人,而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