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
”
服務生是個年輕小夥,長相挺乖,眉眼看上去有些青澀局促。
關宏宇掏出一百塊小費塞進他馬甲的兜裡,然後掏出手機從裡面調出安騰的照片。
酒吧音樂太吵,關宏宇伸手捂住任波的耳朵大聲問道:“見過這個人嗎?”
年輕的服務生仔細看了看,想了一會兒,搖搖頭。
關宏宇點點頭,示意他去忙自己的。
這時台上的女歌手已經唱完了歌走下了台,就坐在和關宏宇隔了一個位子的地方,邊喝水邊偷眼打量關宏宇。
關宏宇側頭看了看她,沒動。
剛才那個年輕的服務生回來了,給關宏宇上了一瓶格蘭菲迪和一個杯子,然後走到那女歌手身邊,大聲說:“姐!你出門的時候忘帶鑰匙了。
”
他說完遞了一串鑰匙過去:“在後面吃完飯你就先回去吧,我今天值班!”關宏宇偏頭又瞄了兩人一眼。
這姐弟倆氣質不大一樣,長相卻還是有點相似的。
服務生走開了,那女歌手把玩着手裡的鑰匙,歪着頭繼續看關宏宇。
她大概是很快發現這個男人沒有要湊過來的意思,于是端着杯子從座位上滑下來,準備往關宏宇這邊來。
結果沒走兩步,就被人橫插了一腳。
一個穿着白襯衫的男青年擠到兩個人中間,他頭上戴了個有GUCCILogo的帽子,顯得不倫不類,手上動作也是不倫不類,一把摟住了那女歌手的腰:“美女,嗓子真不錯!請你喝兩圈兒,待會兒試試你的嗓子。
”
女歌手顯然是認得這個人的,露出嫌惡的表情,一隻手拉開青年摟在腰上的那條胳膊,另一隻手護在胸前:“郭公子,你知道我不喝酒的。
”
郭姓青年不依不饒地又摟住她的肩膀,說:“無所謂!走走走,先一塊兒坐,你不喝,陪我喝會兒總不是事兒吧。
”
女歌手一邊慌亂地努力掙脫,一邊說:“我男朋友來接我,我該走了。
”她一邊說一邊掙脫了郭姓青年的糾纏,跑到關宏宇身旁,一手挽住他胳膊,躲到了他身後。
關宏宇還算挺淡定,看了眼自己被挽住的手,又扭頭看了看郭姓青年,沒說話,悶頭又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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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姓青年上下打量關宏宇,大概是覺得很沒面子,酒氣作祟,做事也不過腦子了,上前伸手一扒拉關宏宇的肩膀:“哪來的窮鬼?”
關宏宇酒杯裡的酒潑出來一點,他從桌上抽了張紙巾,把酒擦幹淨,繼續喝酒,沒理郭姓青年。
郭姓青年把臉湊過來,伸手指着他鼻子:“你小子給我聽着……”
關宏宇突然伸手攥住郭姓青年指着他的那根手指,用力向反方向一撅,郭姓青年發出殺豬般的叫聲,順着關宏宇用力的方向跪了下來。
關宏宇松開手,嘴角彎了一彎:“你嗓子也不錯。
”
郭姓青年捂着手,咬牙切齒地對關宏宇說:“孫子……你别走!”說完扭頭就走。
關宏宇扭頭對那女歌手說:“你幹這活被騷擾是難免的,你總不能回回現認個老公當擋箭牌吧?”
小姑娘臉都白了,拉着他的胳膊說:“趕緊走,快快!那個郭朋是地産老闆郭西鄉的兒子,他……”
話沒說完,郭朋已經帶着兩個人高馬大的男青年圍了上來,伸手一指關宏宇:“給我上!”
關宏宇輕輕掙脫任迪的手,放下酒杯,從座位上起身,飛快地左手一拳打到其中一人的耳根子上,這人應聲而倒。
另一人上前揮動雙拳打關宏宇,關宏宇雙手一抱頭,向前滑了一步,鑽進那人懷裡,擡起膝蓋,狠狠頂在他的裆上。
那人疼得彎下腰,關宏宇抓着他的頭發,往桌子上狠狠地撞了一下。
轉眼間兩人都被放倒。
郭朋一看不對,扭頭要跑,關宏宇伸手一把抓住他的後脖頸子,把他摁在桌子上,一擡手打掉了他的帽子,伸手撥開他額前的頭發,仔細看了一眼,陰測測地道:“行,我看清楚你樣子了,滾,别再讓我看見你。
”
三個人哪還敢說話?從地上爬起來,倉皇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