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們好像就是為了關老師弟弟的案子吵起來的……不過更誇張的是,關老師走了之後,周隊整個人都好像失控了,變得像個恐怖的大魔頭,派人去監控關老師的行蹤和住所,還停了高法醫的職……”
周舒桐還在不停地說着,始終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她越說越激動,後來甚至還加上了手勢。
葉方舟笑着聽着周舒桐叨叨念念的傾訴,若有所思。
這一邊,立川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一手托着腫脹的右腮,一手捏着半顆牙,駕駛席上換了一個留着寸頭的瘦高個。
瘦高個左邊眼眶被打成了熊貓,也是哭喪着臉在開車。
關宏宇四仰八叉坐在後座上,抽着煙,說:“立川啊,這回他帶我去見的要還是飯桶,你小子可得吃不了兜着走。
”
立川托着腮幫子,含糊不清地說:“不會,這個金山是三哥手下的二當家。
幹這行的都知道,錯不了,錯不了……”
車子行駛了兩個多小時,最後停在了百望山旁一處偏僻的平房區。
立川和瘦高個兩人在前面走着,關宏宇慢悠悠跟在後面,手裡拿了瓶礦泉水,邊喝邊督促兩人。
三人推門走進了一處院落,剛一進門,院門從後面就關上了,原來在門旁站着兩名彪形大漢,其中一人正關上院門,另外一人握着一把手槍,指着關宏宇。
關宏宇很自然随意地轉身到一半,突然變得動若脫兔,擡手就摁在對方手槍的滑套上。
對方立刻發現扳機扣不下去了。
關宏宇緊接着一腳把他踹倒。
關門的另一名彪形大漢剛頂上門,正要從腰上拔槍,關宏宇從面前這個人手上奪下手槍,把大半瓶礦泉水往槍口上一頂,沖着門旁的那人扣動扳機開了一槍,随着一聲低沉的悶響,礦泉水瓶子炸開,門旁的那人腿上中槍,倒在地上。
關宏宇端着槍猛地回身,隻見院裡不知何時已經站着四五個人。
而立川和那個瘦高個都已經吓得趴在了地上。
院裡的人紛紛持槍在手,和關宏宇形成了對峙的局面。
這時從對方走出一名四十出頭的黑胖中年男子,身高至少得有一米九,他叼着雪茄,肆無忌憚地向前走了幾步,看了看門旁被打倒的兩名手下與趴在地上的立川和瘦高個,朝關宏宇一挑眉毛:“你就是那個姓關的?有兩下子。
”
關宏宇拿槍指着他:“你是金山?”
金山中文很流利,裝模作樣地一攤手:“找我幹嗎?”
關宏宇舉槍對着他停了一會兒,突然褪下手槍的彈匣,把槍往地上一扔,說:“我是來找你合作的。
”邊說,邊伸手往後腰上摸。
對面持槍的幾人一陣騷動,金山擡手制止了他們。
關宏宇從後腰上摸出一把手槍,就是他當初從辣頭那兒買的那支槍,他反手握着手槍套筒,把握柄的方向遞向金山:“我這兒有條發财的路。
”
金山有些困惑,又有些好奇地歪着頭,看着關宏宇,沒有動。
不知什麼時候,從金山身後走出一個三十出頭的女人,這人一言不發地走到關宏宇面前,接過關宏宇遞過來的槍,退出彈匣确認了一下裡面填滿的子彈,又把彈匣推回去,拉動套筒,打開保險。
在檢查槍支的過程中,她擡眼看了眼關宏宇,不冷不熱地笑了一下,說:“瞧你這張階級鬥争臉……”
關宏宇微微一愣:“什麼?”
女人看到他的反應,似乎微微動了下嘴角,踱步到他身側,看着金山:“他不是來找你合作的。
”
金山一挑眉毛:“哦?”
那女人繼續說道:“他是來找‘編輯’的。
”
關宏宇微微一驚,故作鎮定:“什麼編輯?”
女人向後退了半步,對金山說:“他是長豐刑偵支隊的前支隊長,叫關宏峰。
”
說完,她又看着關宏宇,笑了笑:“‘編輯’就是我,你來這裡找我,是為了讓市局的卧底行動能夠重新回到正軌,對嗎?”
說完,她擡起手,用槍指着一臉震驚的關宏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