洩氣。
“是的,這塊玉插屏的正文部分就這二十一個字。
”
唐風聽了這羅教授翻譯的這幾句西夏文,忽然驚道:“這……這幾句話我好像在哪聽過,對了,就是那七封信,阿理克院士給孟列夫的信,在那封信的結尾,阿理克突然加了一段話,說是當年伊鳳閣臨死前曾對他提到幾句詩,就是這幾句。
”
“對!唐風,我翻譯過來這幾句時,也是很震驚,這說明當年伊鳳閣已經破解了這幾句詩,可惜他後來死了,沒有進一步研究下去。
”
“那這首詩是什麼意思呢?和玉插屏又有什麼聯系?”唐風問。
“一般學術界認為,這首詩的前三句叙述得是早期黨項人生活的地方,‘白高河’,我認為指得就是今天四川西北部的白河流域,這裡是黨項人早期的聚居地,而‘黑頭石室’,結合我對玉插屏的研究,和多年積累的知識判斷,黑頭石室,很可能就是存放另外三塊玉插屏中某一塊玉插屏的地方,如果我的推斷都正确的話,那将改寫整個西夏曆史,學術意義非常重大。
”聽得出來,羅教授說到這時,明顯提高了聲音。
“這麼說來,找到黑頭石室,就是我們下一步的目标了!”趙永說着向韓江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大家都看着韓江,韓江沒說話,倒是唐風開口了:“諸位,我不是懷疑羅教授的研究水平,但是僅憑現在這點證據,就推斷有四塊玉插屏,并說什麼‘黑頭石室’存放着另一塊玉插屏,我還是不能相信,再說,我們也不知道這個‘黑頭石室’的具體位置啊!怎麼去找?”
羅教授聽了唐風的疑問,很平靜地說:“我說過,這一切都隻是我個人的推斷,不過,你這一問,我倒想起來了,玉插屏上還有一個證據,可以證明我的推斷,你們可能還不知道玉插屏上還有一個漢字。
”
“哦!玉插屏上有個漢字,我怎麼沒看到?”唐風滿腹疑惑。
羅教授将玉插屏側過來,指着玉插屏一側的側壁,對大家說:“諸位請看,這裡有個很小的漢字。
”
大家圍攏過去,仔細觀看,果然,大家都看見了,在玉插屏一側的側壁上,有一個小小的“白”字。
“這個‘白’字,又能說明什麼?”唐風不解。
“說明什麼?這個‘白’字其實就是這塊玉插屏的名字!”
“名字?”唐風滿頭霧水。
“我已經說過,我推測一共有四塊玉插屏,隻有把四塊玉插屏合在一起的時候,才能完整的知道玉插屏上寫着什麼,才能看清玉插屏背後的地圖,那麼,當初這四塊玉插屏的制作者,在制作玉插屏時,一定為這些玉插屏編好了号,這個用漢字寫的‘白’字,就是這塊玉插屏的編号,或者說是它的名字,這塊玉插屏的全稱應該是——‘白’字号西夏嵌珠寶纏蓮紋玉插屏。
”
“‘白’字号西夏嵌珠寶纏蓮紋玉插屏?那其它幾塊又編了什麼号呢?”唐風問。
“諸位,請聽我慢慢道來,大家知道,‘西夏’這個名稱是漢文史書中的稱呼,并不是黨項人自己起的國名,黨項人自己起的國名,在學術界有各種不同的說法,比如很多學者都認為,黨項人自己稱呼自己的國家為‘大白高國’,或‘白高大國’,但還有一種說法,認為黨項人将自己的國家稱為‘白高大夏國’,這個名字,是俄國西夏研究學者克恰諾夫,根據瑞典斯德哥爾摩人類學博物館所藏《西夏文大藏經》逐字翻譯成漢字所得。
我個人比較認同這種說法,再說我們面前這件玉插屏,從上面所刻文字判斷,這塊玉插屏應該是四塊玉插屏的第一塊,因此,對應‘白、高、大、夏’四個字我推測,另外三塊玉插屏分别是”高“字号玉插屏,”大“字号玉插屏和”夏“字号玉插屏。
”羅教授的推斷,讓大家信心大增,似乎已經越來越接近事情的真相。
羅教授接着繼續說道:“我再補充一點,如果我們真的找到瀚海宓城,那裡會有什麼呢?寶藏,這個當然會有的,而且會有很多很多珍奇異寶,但我對寶藏并不感興趣,1908年,科茲諾夫發現了一個黑城,就出土了數以萬計的西夏文物,我想這個瀚海宓城,隻會比黑城更大,更重要,更壯觀,我不敢想象,那裡将會埋藏着多少令世界震驚的文化遺産,也許會有一套完整的西夏文《大藏經》,也許會有無數精美的佛像,比偉大的敦煌更加輝煌,也許還有許多我們想也想不到的奇迹……”羅教授難掩興奮之情,已經完全陶醉在了他的瀚海宓城中。
最後,韓江站起身來,對衆人總結道:“我認為,羅教授的推斷是合情合理的,在西夏王朝被成吉思汗滅亡之際,黨項人為了有朝一日能夠複國,再現白高大夏國的輝煌,将四塊藏有瀚海宓城秘密的玉插屏,由四批人帶到了四個不同的地方,幾百年過去了,黨項人最終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有機會複國,但瀚海宓城,仍然牽動着許多人的神經。
現在我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