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夢?”
“究竟怎麼了?”唐風一頭霧水。
“總之,我的感覺很不好,總覺着這個地方有些詭異。
”韓江盯着唐風說道。
“我也覺着這裡有些奇怪,不過,咱們還是趕緊去找周楠楠吧!”
唐風說完,梁媛和徐仁宇也做好了準備,于是,唐風向那老頭問清了道路,四人便朝天葬台出發了。
到了街上,唐風才發現,今天是個陰天,北風呼嘯,行人稀少,郎木寺小鎮顯得更加冷清。
四人頂着寒風,走了一段,山路愈發泥濘,唐風抱怨說:“偏偏趕上這麼個糟糕的天氣。
”沒有人接茬,四個人繼續埋頭走路,天葬台越來越近了,唐風已經看到了山坡上那淩亂的白色經幡,他知道,那裡就是天葬台。
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因為海拔高的緣故,唐風感到越往上爬越是寒冷,風呼嘯着,撕過四人的臉龐,可是,四個人非但沒有停下腳步,反而加快了前進的步伐,唐風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力量在吸引着他們,總之,天葬台離他們是越來越近了。
前方,草坡上出現了一道鐵絲網,不過,這隻是一道象征性的鐵絲網,它的大門洞開,并不能阻止任何想進入天葬台獵奇的人們。
四個人都知道——天葬台到了,梁媛看看四周,不見一人,并沒有楠楠的身影,前方的經幡,被大風一吹,發出了奇怪的聲響,空氣中彌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梁媛害怕了,他膽怯地指着鐵絲網上懸挂的八個紅色大字——“遊客止步,謝絕參觀。
”像是找到了下坡的台階:“你們看,這裡不讓進,我們還是回去吧,說不定,楠楠已經回去了。
”
徐仁宇也同意,韓江有些猶豫,他看看周圍,還是點了頭,三人一起盯着唐風,唐風沒有說話,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天葬台,轉身就要下山,可唐風剛走了兩步,突然發現空中飛來一群黑色的秃鹫,秃鹫在天葬台上盤旋,久久不肯離去,唐風擡起頭,盯着空中盤旋的黑色秃鹫,若有所思,秃鹫在空中盤旋數圈後,落在了天葬台上。
已經轉身下山的梁媛,催促唐風:“你看什麼呢?快點走啊!”
唐風盯着天葬台上的秃鹫,又回頭看看韓江、梁媛和徐仁宇,突然,唐風大叫道:“不行,我要進去看看。
”說着,唐風徑直闖進了空無一人的天葬台,本來就猶豫的韓江緊随唐風也朝天葬台的大門走去,徐仁宇和梁媛無奈,隻得也跟了上來。
四個人經過一片經幡,血腥的氣味,讓唐風和梁媛連連作嘔,經幡在風中搖曳着,虔誠的藏民,将六字真言寫在經幡上,風每吹過一次,就意味着死者誦念了一遍六字真言,藏民們相信,這是死者為自己和家人的祈禱。
經幡周圍,擺放着許多石刻的經闆,唐風在這些經闆前,默默祈禱,梁媛也學着唐風的樣子,嘴裡念念有詞,既是為了自己,也為了死去的爺爺能早日升入天堂,此刻,剛才的恐懼感忽然消失了,在這蒼茫的天地間,一種神聖的感覺從心底油然而生。
繞過這片經幡,四個人來到一片鋪滿大石的空地前,這裡雜亂的堆放着一些東西,有斧子,有衣物,還有一些人骨和分辨不清的殘骸,唐風小聲道:“這就是天葬台了,死者的屍體就是在這經過處理,分成小塊,砸碎骨頭,給秃鹫來食。
”
韓江皺着眉看了一眼,徐仁宇和梁媛捂着嘴,四個人為了不打擾天葬台上的靈魂和那些秃鹫,沿着天葬台邊上,快速向山坡那頭走去,大約走出了一百多米,突然,韓江發現在山坡那頭,正有一群秃鹫伫立在草坡上,用力撕扯着什麼東西……
四人心裡不約而同升騰起一絲不祥的預感,唐風緊趕幾步,冒着被秃鹫攻擊的危險,沖到了那群秃鹫所在的位置。
秃鹫四散飛開,唐風、韓江、梁媛和徐仁宇趕到近前,四個人都被眼前血腥的一幕驚呆了,緊接着四個人,包括韓江,一陣劇烈的嘔吐,因為——因為就在秃鹫們散開的地方,他們看到了周楠楠的屍體,楠楠的衣服已經被秃鹫撕扯的不成樣子,身體半裸着,血肉模煳,不成人形,最可怖的是周楠楠的臉,兩隻空空的眼眶,沒了眼珠,後腦被完全擊碎,腦漿撒了一地,一隻不願離去的秃鹫,還在那兒吮吸着周楠楠的腦漿……
梁媛不由自主地倒在唐風懷裡,哭了:“是誰殺了楠楠?昨天她還好好的呢!”
唐風抱緊梁媛,眼角也濕潤起來,沒想到昨天還那麼健談的楠楠,竟然死在了天葬台上!唐風一時無法接受這個現實,他的腦中一片混亂,但他的大腦還是極力搜尋着可能的兇手。
“會不會是楠楠遭到了秃鹫的攻擊,所以……”徐仁宇猜測道。
“不可能!秃鹫一般隻吃腐肉!”唐風大聲否定了唐風的判斷,他話音剛落,突然從遠處伴随着呼嘯的風聲傳來一個聲音:“唐風,你說得不錯,周楠楠是我殺的。
”
四人又是一驚,八隻驚恐的眼睛,環視四周,沒人,空空的天葬台,沒有一個人!唐風、韓江和徐仁宇不約而同拔出了随身攜帶的九二式手槍,打開保險,警覺地注視着四周。
那個聲音又響了:“唐風,韓江,收起你們的槍,你們不用擔心狙擊手,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