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再沒有關于他的消息了,也許他早就死在了尋寶的路上,也許他最後放棄了這條艱難的道路,隐居山林,總之,那個白衣少年,就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
“消失了?”唐風嘴裡喃喃自語,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夢見這個八百年前的西夏少年。
大喇嘛說完這一切,似乎如釋重負,轉而對身旁的黑雲說道:“黑雲,我思前想後,覺着對不住你,我沒什麼可以補償你的,就為你指一條明路吧!你如果願意離開這,這次出去後,就不用再回來了,他們幾個都是好人,相信我,我是不會看錯的,如果你出去後,有什麼困難,他們會幫助你的。
”
黑雲雙眼噙着淚花,哽咽起來:“不!師傅,我不會離開您的。
”
“傻孩子,你也該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大喇嘛安詳地說。
“可……可我走了,誰來照顧你。
”黑雲臉頰上挂着兩行晶瑩的淚珠。
大喇嘛擺擺手,道:“你不需再照顧我了,我感到我的大限将至,最後的黨項人……從此,世上再不會有黨項人了!”
大喇嘛說最後兩句話時,聲音明顯高亢起來,顫抖起來,衆人驚愕不已,就在衆人驚愕之時,一陣沉悶的槍聲,撞進了每個人的耳膜。
槍聲,是刺耳駭人的槍聲!唐風、韓江和馬卡羅夫都沒有聽錯,他們馬上意識到——真正的危險來了!
“砰!砰!砰!……”一顆顆子彈穿透木屋的牆壁,射進了佛堂,佛堂内的陳設,桌上的盤子,沒吃完的飯菜,被密集的子彈打得七零八落,韓江和馬卡羅夫本能的趴在地闆上,唐風也很快反應過來,他見身旁的黑雲怔在原地,一把将黑雲拉了下來,壓在自己身旁。
而那頭,梁媛的驚叫聲,和大喇嘛的誦經聲響徹整個佛堂,唐風聽得出,大喇嘛此刻誦讀的經文,正是今天大喇嘛一再誦讀的那段晦澀難懂的經文。
趴在地上的馬卡羅夫見身旁的梁媛驚慌失措,抱頭亂叫,一躍而起,将梁媛摁倒在地。
槍聲更加猛烈,沒有一點停下來的迹象,韓江回頭望去,大喇嘛端坐榻上,鎮定自若,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韓江轉過身,匍匐着來到大喇嘛近前,沖他喊道:“你不要命啦!趴下來!趴下來!”
可大喇嘛回答他的,隻有更加虔誠的誦經聲,韓江剛想伸手去拉大喇嘛,“砰!”一顆子彈擦韓江的手背而過,射進了大喇嘛的身體内,緊接着,“砰!——砰!”又是兩顆子彈,大喇嘛紅色的僧袍上浸透了鮮血,韓江已經分不清哪些是僧袍本來的顔色,哪些是大喇嘛的鮮血?
大喇嘛身中數彈,仍誦經不止,韓江無奈,他一眼瞥見桌上的三把手槍,于是順勢拾起三把手槍,将兩把手槍抛給了唐風和馬卡羅夫,他握着自己的手槍,匍匐到佛堂的木窗前,此時,梁媛停止了尖叫,大喇嘛的誦經聲亦不再響亮,外面的槍聲似乎也逐漸停了下來。
韓江向窗外瞄了一眼,五、六名帶着黑色頭套的黑衣人舉着槍,一步步逼近木屋,他沖唐風和馬卡羅夫做了個手勢,唐風和馬卡羅夫馬上明白了韓江的意思,韓江要求他們做好準備,慢慢向佛堂外撤離,唐風和馬卡羅夫沖韓江點點頭,馬卡羅夫拉着梁媛,唐風拉着黑雲,匍匐着向佛堂外退去,黑雲還想去拽已經奄奄一息的大喇嘛,但被唐風強摁了下來,唐風捂住黑雲的嘴,黑雲使勁掙紮着,哭泣着……
唐風硬把黑雲拉出了佛堂,韓江、馬卡羅夫和梁媛也撤了出來,佛堂外的走廊是一處射擊死角,幾人都站起身來,韓江小聲道:“看來我們被包圍了。
”然後,韓江轉而問黑雲:“這裡有别的出路嗎?”
黑雲抽泣着答道:“平台……平台下面,靠近懸……懸崖邊有條隐蔽的棧道,一般人不知道。
”
黑雲說話的當口,唐風還緊張地拽着黑雲的手,生怕她一激動,又跑回佛堂,梁媛見狀,一把抓過唐風的手,一副氣鼓鼓的樣子盯着唐風,唐風知道,梁媛這個大小姐又吃醋了。
這時,韓江小聲命令道:“看來我們隻有這條出路了。
你們先呆在這,我去看看平台上有沒有敵人?”
說完,韓江哈着腰快步來到木屋門前,朝門外的平台望去,懸崖邊的平台上沒有人!看來這夥黑衣人并不知道棧道的存在,沒有包抄過來,韓江沖身後的衆人揮揮手,大家齊聚到門後,韓江小聲命令道:“唐風,你帶着梁媛和黑雲,先從棧道走,我和老馬掩護。
”
唐風還想說什麼,但韓江已經做好了出擊的準備。
唐風把話又咽了回去,他一手拉着梁媛,一手牽着黑雲,隻等韓江破門而出。
“咚——”一聲,韓江踹開屋門,一個飛躍,落在門前的平台上,他剛一落穩,密集的槍聲随即再度響起,韓江順勢打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