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嘔吐,四人互相攙扶着,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撤回到山下,吸了帶來的氧氣,又休息了一刻鐘,韓江這才恢複過來,他感謝了馬卡羅夫的救命之恩後,對衆人說道:“看來A區并不是我們要找的地方,天馬上就要黑了,我們今晚在這兒過夜大家沒意見吧?”
唐風看看四周一片死寂的群山,心生恐懼,反問韓江:“在這?你就不怕那成千上萬的鼠兔把我們變成一堆白骨?”
韓江瞪了唐風一眼,但卻沒說什麼,他重新發動了“切諾基”,沿着雪山邊緣,緩緩向西駛去,很快,他們來到了一片地勢平坦的草地,草地旁還有一條從雪山上流淌而來的涓涓細流,“今天我可不想跑了,就在這吧!雖然這兒風大了點,但是臨近溪流,更重要的是便于觀察。
”韓江停好車,觀察了周圍地形,最後決定今晚在這兒過夜。
四個人忙碌起來,徐仁宇和馬卡羅夫架起一頂高山帳篷,墊上防潮墊,唐風和韓江則支起便攜式汽油爐,做好了一鍋晚飯,四人圍坐在汽油爐旁,一邊享用這不算可口的晚飯,一邊交流這一天的情況。
唐風看着地圖,首先說道:“這裡既然不是黑頭石室所在地,那麼,B區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大了。
”
“這樣看黑頭石室很有可能在B區。
”徐仁宇推測道。
“可是從地圖上看,B區距這兒有二十幾公裡的距離,那裡已經靠近果洛州的首府大武鎮了,黑頭石室可能在哪嗎?”唐風發出了疑問。
韓江聽明白了唐風的疑問,說道:“唐風,你是認為當年黨項人不會舍近求遠,從比這更遙遠,海拔更高的地方翻越阿尼瑪卿山?”
“是的,B區不論從海拔上看,還是道路上看,都比A區要艱難得多。
”唐風擔憂道。
“不錯,唐風的疑問不無道理,我們最先也是對A區抱有最大的希望,但是你們想過沒有,A區處于海拔還不是很高,路也不難走的地區,經常會有當地牧民遊牧至此,如果黑頭石室真的在這兒,恐怕早就被人發現了?”韓江分析道。
聽了韓江的分析,唐風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隊長說得有理,這樣看來,我們原來的分析有偏差,黑頭石室一定是在阿尼瑪卿雪山深處,一個人迹罕至的地方。
”
衆人的意見達成了一緻,吃完晚飯,韓江吩咐道:“明天我們先要趕二十幾公裡的山路,這可不是平坦的公路,路上還不知會遇到什麼問題,然後還要進入B區,所以大家趕緊抓緊時間休息,明天一大早我們就要出發。
”
唐風是第一次在高原野外過夜,他以為自己今晚又會失眠,但一天的颠簸和勞累,卻讓他很快進入了夢想。
四人睡至後半夜,忽然被一陣奇怪的聲音驚醒了,這聲音來自于一種動物,遙遠而凄厲,馬卡羅夫很快聽出了這個似曾相識的聲音:“是狼嚎,這裡也有狼群!”
衆人無不驚駭,韓江警覺地掏出了手槍,馬卡羅夫卻又道:“不過,這狼嚎聲似乎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
“既然很遠,大家就不要擔心了,繼續睡吧!”徐仁宇寬慰大家後,又躺了下來。
但唐風不放心,走出帳篷查看,他剛一探頭,就深深領教了高原深夜的嚴寒,趕緊回到帳篷,穿好衣服,全副武裝後,才重又走出帳篷,深夜的高原上,寒風呼嘯,冰冷刺骨,沒有一絲月光,除了那駭人的狼嚎,四周一片死寂。
唐風在帳篷外觀察了半天,并沒見到狼的影子。
他回到帳篷,發現剛才倒頭就睡的徐仁宇,又坐了起來,唐風問他:“博士,怎麼又不睡了?”
“你這麼一折騰,再加上高原反應,還睡個屁啊?”徐仁宇抱怨道。
再看看,韓江和馬卡羅夫也都沒有睡,唐風歎了口氣,說道:“睡不着也得睡!不然明天哪有精力?”
可當唐風再次躺下時,他就為自己剛才那句話而後悔了,因為他自己也被劇烈的高原反應折磨得無法入眠了。
又過去了一個小時,唐風知道帳篷中還有人沒睡着,于是,他小聲問道:“現在還有誰沒睡着?”
“我!”韓江、徐仁宇和馬卡羅夫幾乎同時答道。
唐風一翻身坐起來,道:“既然大家都睡不着,依我看,不如現在就出發。
”
于是,在“切諾基”的前大燈照射下,大家冒着嚴寒,一起動手,很快收拾完畢,韓江一踩油門,這支臨時拼湊的探險隊便再次上路了。
唐風小心翼翼地繼續沿着雪山邊緣行駛,直到天光大亮,他才看清,原來他們不知不覺已經駛入了一條峽谷,峽谷兩側,是連綿的雪山,雪線以下,同樣裸露出大片的黑色岩石,隻有接近峽谷底部的地方,才有綠色的草地,草地上,一條涓涓細流,若隐若現,時有時無。
“切諾基”此時就穿行在這峽谷底部,在峽谷裡行駛了一會兒,唐風忽然發現不知何時,空中飄起了雪花,這是他最擔心的情況,但這也是幾乎可以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