駛去,車速越來越快,“切諾基”的前大燈發出了強光,鳴笛,再加速,可對面的那匹狼卻毫不畏懼,一動不動,直視前方飛馳而來的車。
就在其他三人以為唐風要撞上狼時,唐風突然猛踩刹車,又是一聲刺耳的刹車,“切諾基”穩穩地停在了雪狼的前方,隻差兩米,“切諾基”就要撞上那頭雪狼!
兩米!車和狼再次陷入了對峙,這是更近的對峙,雪狼雙眼發出兩道綠光,和“切諾基”前大燈發出的強光,互相直射着對方,車和狼就這樣相持了五分鐘,最後“切諾基”熄滅了前大燈,敗下陣來!
唐風無奈地開始倒車,徐仁宇略帶輕蔑地反問唐風,“你怎麼不撞過去?”
“因為它們是這裡的主人,我們隻是客人,哪有客人……”
唐風還沒說完,徐仁宇便打斷了他的話:“好!好!你就當你的客人吧,我看你怎麼過去?”
唐風沒再搭理徐仁宇,他一邊倒車一邊觀察周圍的環境,當他将車停住時,韓江湊到唐風旁邊,指了一下坡道右邊的山坡,唐風馬上心領神會,對馬卡羅夫和徐仁宇囑咐道:“你們坐好,我們就要過去了!”
說罷,唐風猛踩油門,再次從坡道上向那匹狼沖了過去,馬卡羅夫和徐仁宇以為唐風這次是下定了決心,要去撞擋住去路的雪狼,可就在“切諾基”接近那匹狼時,唐風猛打方向盤,沖上了坡道旁已經被白雪覆蓋的山坡,山坡與地面呈45度斜角,“切諾基”車身幾乎傾斜過來,完全靠左側的兩個車輪在滑行。
“切諾基”繞過了坡道上的那匹狼,唐風再打方向,将車駛回到坡道上,這一系列動作,全在不到半分鐘中完成,車廂内的人被颠得東倒西歪,根本還沒反應過來;而坡道上那頭雪狼,卻敏捷地轉過了身,當車裡的人朝後望去時,看見那匹狼仰頭朝天,再次發出了那熟悉而又駭人的嚎叫。
唐風稍稍減慢了車速,從坡道上下來,向來時的峽谷駛去,他一直在後視鏡裡,注視着還伫立在風雪中的那匹雪狼,直到雪狼消失在後視鏡中……
“但願不要再碰到狼!”唐風舒了一口氣道。
“但我不得不遺憾地告訴你,隻要我們還在這山裡,我們碰到狼的可能性就很大,因為狼不是獨居動物,他們至少會是一群。
”馬卡羅夫告誡道。
“是啊!我們夜裡聽到的狼嚎,肯定不止兩匹狼,但是這裡怎麼就單單碰到兩匹狼呢?其它的狼呢?”徐仁宇狐疑道。
“也許這隻是兩匹離群的孤狼,真正的狼群,我們還沒遇到!”韓江推測說。
韓江的話讓大家不寒而栗,四個人面面相觑,誰也不知道他們何時會再遇到這些狼?誰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有槍有車,裝備精良,為什麼還會如此懼怕這些狼?
車廂裡,陷入了沉默,韓江瞥見唐風若有所思的樣子,打破了沉默問唐風:“小學究在想什麼呢?害怕了?”
“害怕?不!不是。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人!”唐風答道。
“一個人?誰?不會是梁媛吧?”韓江故意打趣道,想緩解一下車裡緊張的氣氛。
但唐風卻嚴肅地說道:“我剛才看見那匹狼,忽然想到了元昊!”
“元昊?西夏的開國皇帝!你怎麼忽然想到了他?”韓江頗感詫異。
唐風解釋道:“因為野史上曾經記載了這樣一個故事,元昊的母親衛慕氏是黨項豪酋衛慕家族的千金,她先嫁給了元昊的父親拓跋德明,婚後不久,她便生下了元昊,當時,黨項人是在德明的父親西平王拓跋繼遷率領下,實力還很弱小,衛慕氏生下元昊後,黨項人便遭到吐蕃人的攻擊,那次吐蕃人的攻擊對黨項人打擊很大,拓跋家族全被打散,繼遷和德明領着族人好不容易沖出吐蕃人的重圍,卻發現衛慕氏和還在襁褓之中的元昊都不見了。
”
“不見了?後來呢?”馬卡羅夫發覺他現在對中國的曆史,特别是西夏的曆史越來越感興趣。
“在混戰中,衛慕氏被吐蕃人搶去,吐蕃大酋長看上了衛慕氏的美貌,于是納衛慕氏為他的王後,衛慕氏一個柔弱女子無力反抗,便又成了吐蕃人的王後,後來還為吐蕃大酋長生了一個兒子。
”
“真是神奇,這個衛慕氏既做了黨項人的王後,又做了吐蕃人的王後。
”馬卡羅夫感歎道。
“這并不奇怪,歐亞大陸上的遊牧民族,在早期大都有搶婚的習俗,成吉思汗的皇後孛兒帖不也是被蔑兒乞人搶走,生下了成吉思汗的長子兀赤。
這些民族都是狼的後代,搶親毫不奇怪。
”唐風解釋道。
“那元昊呢?”馬卡羅夫問。
“元昊當時還是襁褓之中的孩子,混戰中,他被棄荒野,他的祖父繼遷,父親德明,收拾殘部回到原來的營地,可卻怎麼也尋不見小元昊,所有人都以為元昊已經死了,但是元昊并沒死,他被狼給救了!”
“被狼救了?”馬卡羅夫滿臉驚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