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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親認為,如果米沙确實沒死,那麼總部一定會有他的記錄存在,而現在這個米沙對我們很重要,對你,對伊留金,包括對整件事都很重要。
所以,你務必要幫我這個忙。
”葉蓮娜請求道。
伊凡洛夫看着葉蓮娜的眼睛。
他無法拒絕葉蓮娜的任何請求,他願意為葉蓮娜做任何事情,但是他一瞥見葉蓮娜身後的韓江,就不免一陣心煩意亂。
韓江看見伊凡洛夫正在看他,便沖伊凡洛夫笑了笑。
伊凡洛夫對葉蓮娜道:“好吧!這件事我可以幫你。
我這兩天正好要去趟總部。
這樣吧,我馬上就出發,如果順利,我晚上能趕回來。
你要是急着要,那晚上九點還在這裡見面。
”
“那真是太好了,不過,你千萬别讓伊留金知道。
”葉蓮娜特别叮囑道。
“這點你放心,我不會讓他知道的,但是,我要聲明一點,我幹這事,全是為了你,不是為了那個男人。
”說着伊凡洛夫指了指葉蓮娜身後的韓江。
韓江又沖伊凡洛夫笑了一下,還揮了揮手,可伊凡洛夫卻不肯理睬韓江。
葉蓮娜回頭看了一眼韓江,沖伊凡洛夫笑道:“當然不是為了他,是為了我,也是為了我父親,為了我們所有人。
還有,你要特别叮囑伊留金,一定不能讓玉插屏離開彼得堡。
”
伊凡洛夫搖着頭道:“你說的我都明白,但我的内心告訴我,我隻為你。
晚上九點,在這兒,不見不散,不過……”伊凡洛夫遲疑了一下,“如果我在總部沒有查到你要的東西,那我再給你打電話。
”
“好吧,但我不會馬上接的,我會隔一會兒,再給你回電話。
”葉蓮娜道。
“看來你對我還是不放心,但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伊凡洛夫搖着頭,向後退去,慢慢地,慢慢地,他整個人都消失在了晨霧中……
韓江和葉蓮娜在度過了一個難熬的白天後,比原定時間提前半小時又來到了涅夫斯基大修道院的公墓。
還是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墓前,韓江認真地察看着周圍的環境。
葉蓮娜站在原地笑道:“你就對伊凡洛夫那麼不放心?”
“呵呵,早上還好說,他可能來不及埋伏,但是晚上,我不得不更加小心。
”韓江握着槍道。
“那你發現了什麼?”
“沒發現什麼,就是覺着這裡夠陰森的。
”
“怎麼?你害怕了。
”
“有點。
”
“這就害怕了?彼得堡有很多公墓,這裡可不算最陰森恐怖的。
我曾去過郊外的另一座公墓,那裡才真是讓人不寒而栗。
”
“另一座公墓?”
“嗯,不過我現在也記不得是哪座公墓了。
”
韓江把槍又揣回了口袋裡,道:“你不要誤會,我可不是怕鬼魂、幽靈,我是怕你們的伊留金,還有史蒂芬那夥人。
”
“你放心,隻要伊凡洛夫沒有食言,伊留金那個蠢貨是不會知道我們現在在這兒的。
倒是你說的史蒂芬那夥人,讓我心裡有些不安。
”
“是的,我也有同感。
第二塊玉插屏被盜,說明史蒂芬的人已經來到了彼得堡,但是之後他們并沒有任何動作,這有些奇怪啊。
”
“你是擔心他們已經帶着玉插屏離開了彼得堡?”
“完全有這種可能,而我們還在這裡鬥來鬥去。
”
“可我卻覺着他們并沒有離開彼得堡!不要問我為什麼,這隻是我的感覺。
”葉蓮娜話音剛落,他們又聽到了那熟悉的刹車聲,伊凡洛夫的刹車聲。
葉蓮娜看看表,正好九點整,看來這家夥很準時。
韓江則死死地盯着公墓門口,直到伊凡洛夫拿着一個檔案袋出現在前方,他懸着的心才稍稍落回了原處。
“葉蓮娜,我說過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伊凡洛夫走到葉蓮娜近前說道。
“東西拿來了?”葉蓮娜問。
伊凡洛夫将手中的檔案袋遞給葉蓮娜,說道:“我可是在總部那發黴的檔案館裡找了大半天才找到這些檔案。
”
葉蓮娜迫不及待地打開了檔案袋,裡面是一份很厚的文件。
借着手電筒的燈光,葉蓮娜匆匆翻閱了這份文件。
她越往後翻閱,眼睛睜得越大,越是感到震驚……就在葉蓮娜翻閱文件的時候,伊凡洛夫看了看韓江,韓江也盯着他。
兩人誰也沒說話,卻用眼睛較着勁。
葉蓮娜匆匆翻閱完,将文件放回檔案袋中,反問伊凡洛夫:“就這些?”
“就這些已經不少了,關于那件事的檔案本身就不多,而且你也知道,克格勃撤銷後,很多檔案文件都遺失了,所以能搞到這麼多,已經很不容易了。
”
“我看了這份複印件,最後截止于1988年,後面就沒有了嗎?”
“我複印的時候也注意到了,應該是沒有了。
我将所有關于米沙的文件都複印了一遍,然後裝訂成冊,不會有遺漏。
”
“看來父親的推測是對的。
”葉蓮娜若有所思地說道。
“是的,他的推測完全正确。
我是在一堆克格勃當年重點保護對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