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隻是傳說,從沒有人見過,你倒好,剛來第一天就讓你碰到了。
而且還說是……是什麼沒藏皇後的幽靈?”
“因為我們發現展櫃中那件盧舍那佛頭像不見了,就是你說的裡面藏有沒藏皇後頭骨的佛頭像。
”唐風争辯道。
沒想到,聽了唐風的話,季莫申倒笑起來,笑畢,他緩緩說道:“唐風,我真懷疑昨夜你們倆是去夢遊了。
我剛剛檢查過,你說的盧舍那佛頭像現在正穩穩地安放在中國館的展櫃中,你怎麼會說佛頭不見了?你要知道,冬宮每一個展櫃,都有警報裝置連接到監控室,任何一個展櫃被破壞,監控室的警報裝置立刻就會警鈴大作,所以,幾乎不可能有人在未經允許,又不觸動報警裝置的情況下動展櫃中的文物。
”
唐風一時語塞,竟無言以對。
梁媛撅着嘴道:“反正我們說的都是實話,就算夢遊,我們兩個也不可能一起夢遊,更不可能打開鎖着的大門。
”
唐風見無法讓季莫申相信自己的話,隻得對季莫申說:“看來我無法讓你相信我們的話,那我們隻能就此告辭,我們繼續在這兒待下去,隻能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說完,唐風起身就欲離去。
“唐風,你要去哪裡?”季莫申追問。
唐風不知該如何回答,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彼得堡還有哪裡可去。
季莫申拉住唐風道:“唐風,你現在哪兒也不能去。
我不管是什麼人在追你,現在冬宮加強了戒備,外面警方也都加強了警力,你現在出去,很容易被警察逮到,如果那樣我也會受牽連,所以,不論是對你,還是對我,你現在待在這裡是最安全的。
”
唐風回頭看看季莫申,覺着季莫申的話有理,便不再堅持要離開。
季莫申最後再次告誡唐風:“不管你聽到了什麼,也不管那扇門鎖沒鎖,你都千萬不要再去冬宮。
再鬧出事來,可就沒這麼容易解決了。
”
唐風點點頭:“好的,我記住了。
”
“我現在還有事要出去,下午我會給你們帶些吃的,你們好好在這兒待着吧。
如果悶,就看看我這裡的書,我想這些書都是你感興趣的。
”說完,季莫申便匆匆離開了辦公室。
季莫申離開辦公室,穿過冬宮的重重走廊,徑直來到了三樓的中國館。
他站在中國館的門口遲疑了片刻,才跨進中國館。
偌大的展廳内沒有其他遊客,隻有他一人,他站在展廳中央,環視四周,這是他所熟悉的地方,他并沒發現今天這裡與往常有何不同,但他的腦海中仍然不住地冒出唐風和梁媛剛才對他叙述的遭遇。
“幽靈?塔中的女人?沒藏皇後?……”一個個讓他心驚肉跳的景象浮現在季莫申的腦中。
他又看見了那尊美得令人窒息的盧舍那佛頭像。
此刻,那尊盧舍那佛頭像仍如往常一樣,靜靜地擺放在展櫃中間突出的位置,佛像的嘴角微微帶着笑意,注視着每一個在她面前經過的人。
季莫申向前大步走去,他撲倒在展櫃上,虔誠地跪倒在盧舍那佛面前,面對着面,久久地凝視展櫃中的佛像。
季莫申被盧舍那佛征服了,被她特有的東方美征服了。
“幽靈?”季莫申嘴裡癡癡地說出這個詞,随即,他癱坐在地闆上,微微笑道:“這麼美的佛,怎麼會是幽靈?你在塔中等待了千年,就是為了今日的重生,讓世人贊歎你的美麗。
”
過了許久,當展廳中的遊客漸漸多起來時,季莫申才從盧舍那佛面前站起來,當他步出中國館時,他又回身看了一眼那尊盧舍那佛,眼中閃過了一絲驚恐和不安。
季莫申來到一樓的監控室,找到他熟悉的一位負責安保的保安:“謝爾蓋,能給我調看一下昨夜中國館附近的監控錄像嗎?”
“那裡,那附近的展廳沒有監控錄像,隻有走廊上有兩個報警裝置。
”謝爾蓋答道。
季莫申聞聽,咒道:“該死!怎麼會沒有監控錄像?”
“您知道的,冬宮本身就是重要的文化遺産,大部分展廳内為保護文物,是不便安裝監控錄像的。
我們防衛的重點主要在外圍,附近的廣場啊、街道啊、靠近冬宮的一些外牆上,冬宮内部的監控攝像比較少,隻有幾個重要通道上安裝了。
”謝爾蓋解釋道。
“重要通道上?……那你給我看看二樓通往三樓的大樓梯上的監控錄像,我記得那兒好像有一個的。
”
“不錯,那裡确實有一個,我給你找找。
”謝爾蓋一邊替季莫申調昨夜大樓梯上的監控錄像,一邊問道:“怎麼樣,你們那兒沒少什麼文物吧?”
“沒有,我隻是想看看監控錄像。
”
“可昨夜那個闖入者是觸動了二樓的警報,你懷疑那個闖入者到了三樓?”
“我不知道,隻是有點擔心。
”
“依我看,昨夜的事不像是什麼江洋大盜幹的,畢竟并沒有丢失文物,可能隻是某個閉館後沒有離開的遊客,但奇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