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裡,又隻剩下唐風和梁媛,他們别無選擇,隻能繼續熬過這個寒冷的冬夜。
離開涅夫斯基修道院的公墓,伊凡洛夫以最快速度趕回了聯邦安全局。
伊留金已經在這兒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他一見到伊凡洛夫,便噼頭蓋臉地問道:“你今天跑到總部去幹什麼了?我怎麼事先一點兒不知道?”
“頭,是總部臨時讓我去彙報工作,我以為總部通知了您呢!”
“放屁!我一點兒不知道,你走了之後,我才知道。
你在總部都說了些什麼?”伊留金顯然對伊凡洛夫去總部很不滿意。
“我隻是實話實說,向總部彙報了案子的進展情況。
”
“那你是怎麼說葉蓮娜的?”伊留金最關心的是這個。
“葉蓮娜,我說她和那個中國特工一起跑了,她背叛了你,她要自己去調查案子。
”
“不!”伊留金突然暴跳道,“不!不是背叛了我,是背叛了組織,背叛了國家!你要讓總部明白這裡發生的一切,我們當中出了内奸,這個内奸就是葉蓮娜,還有那個老不死的馬卡羅夫,所以玉插屏才會被盜。
”
“說實話,頭,你相信玉插屏是韓江和葉蓮娜盜走的嗎?”伊凡洛夫反問道。
伊留金逼近伊凡洛夫,說道:“親愛的瓦連京,你要明白一點,這不是你我相信不相信的問題。
事已至此,你必須相信,就是那個韓江勾結葉蓮娜盜走了玉插屏,我們現在别無選擇。
”
伊凡洛夫點點頭:“我明白。
”
“明白就好,明白就要開始行動。
我問你,你去總部還幹什麼了?”
“還幹什麼了?”伊凡洛夫馬上想到了伊留金所指何事,他心中暗暗咒罵伊留金,竟然監視自己。
伊凡洛夫本來還想為葉蓮娜拖上兩天,再對伊留金說出自己去總部查檔案的事,但現在看來是拖不下去了,隻好拿出那份厚厚的文件,遞給伊留金,無奈地說道:“還去查了查檔案。
”
“查檔案?誰叫你去查的?”
“我自己,沒别人。
”伊凡洛夫硬着頭皮答道。
伊留金狐疑地翻了翻這份文件,說道:“米沙?你去查這個人幹嗎?”
“文件不都寫了嗎?他是當年科考隊第三個幸存者,而之前我們并不知道這個情況,所以,我必須對他的情況調查一下。
”
“我明白,我的意思是你怎麼知道,或者說,你怎麼會想到去調查這個米沙的?之前,你有線索嗎?”伊留金用一種質疑的眼光打量着伊凡洛夫。
“不!之前我并不知道這個米沙後來還活着,我是想去總部調查當年科考隊那些人的資料,但是,除了我們已經掌握的,就找到這份文件還算有用。
”伊凡洛夫小心翼翼地答道。
伊留金用那雙灰色的小眼睛,盯着伊凡洛夫:“難道不是葉蓮娜讓你去查的?”
“頭,絕對不是!雖然我追求過葉蓮娜,但現在我已經失去了和葉蓮娜的聯絡。
”伊凡洛夫向伊留金保證道。
伊留金心中雖然并不完全相信伊凡洛夫的話,但也不便繼續追問下去。
他又翻開伊凡洛夫帶回的文件,仔細閱讀起來,邊看邊問道:“你看過這份文件了?”
“看過了。
”
“有什麼想法?”
“暫時沒有。
不過如果這個米沙到現在還沒死,我們應該找到他。
可這份文件隻記載到1988年,之後關于米沙的情況和行蹤就沒有了,所以,我們對他之後的情況不得而知,也就無從下手。
”
“可以先去調查一下冬宮的老員工嘛!”伊留金提示道。
“局長英明,我明天就去調查。
”
伊留金又說道:“從這份文件上看,米沙死而複生,确實很神奇,如果他确實還活着,那麼他對我們,将有重要的意義,将遠遠超越玉插屏本身。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我會盡力去查的。
但是我覺得這個米沙恐怕已經不在人世了,畢竟1988年後,就沒有關于他的報告了,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他在1988年死了。
”
“不管他還在不在,都要去查!咦,這份複印件怎麼缺了1964年的記載?”伊留金也發現了文件上丢失的部分。
伊凡洛夫湊上來,仔細查看,他也是才發現這份文件竟少了1964年關于米沙的記載,他努力回憶着自己在總部檔案館裡找到那些落滿灰塵的文件時的情形,關于米沙的文件,全都複印了,絕不會有遺漏!絕不會!
伊留金狐疑地看看伊凡洛夫,又盯着缺頁的位置,陷入了沉思。
伊留金思忖半晌,他想到了伊凡洛夫也許是為了葉蓮娜而去找的這份文件,葉蓮娜、韓江,他們調查這個米沙幹嗎?如果是葉蓮娜要這份文件,那幾乎可以肯定他們一定有了線索,何不利用他們的線索……想到這兒,伊留金合上文件,對伊凡洛夫說道:“缺失的這部分恐怕涉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