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意見,不過……不過,您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唐風遲疑地看看陳教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小心什麼?”陳教授不明白唐風什麼意思,提高了嗓音問道。
“小心千萬不要把它弄丢了。
”
“把它弄丢了?”陳教授皺起了眉頭,“我怎麼會把它弄丢了呢!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去找别人嘛!”
陳教授顯然誤會了唐風的意思,唐風忙解釋道,“我并不是對您不放心,我的意思是這具遺骨很重要,也許會有别的人對它感興趣。
”
“哦!這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誰會要這樣一副骨架?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會小心的,我會把它鎖在保險櫃裡。
”說完,陳子建不再理睬唐風,徑直走出了教學樓。
唐風看着陳子建的背影,走到韓江身邊,道:“這個人可真不好相處。
”
“沒什麼,人是好人,就是脾氣大了點,有本事的人都這個樣。
”
“有本事的人都這個樣?羅教授就不像他這樣。
”
“羅教授?”韓江聽唐風提到羅教授,立即轉而對唐風道:“唐風,你和羅教授那邊也要抓緊了。
”
唐風和韓江回到總部時,趙永剛從香港回來。
韓江一見趙永便很不滿地問他:“你怎麼這麼長時間才回來?”
“嗨!别提了,我和梁媛到了香港,結果梁湧泉不在,等了一個星期,梁湧泉才從國外回來。
”
韓江緩和了一下語氣,又問趙永:“你問過梁湧泉了?”
“我按你的吩咐,該問的都問了,并且按照你的主意,在上衣領子裡裝了個針孔攝像機,把我問梁湧泉的話都錄了下來。
”
“好,幹得很好。
”
電腦屏幕上,很快出現了梁湧泉的身影,唐風認出那正是梁湧泉的書房……
梁湧泉落座後,沒等趙永開口,首先感謝道:“感謝你們對我女兒的保護,這孩子太任性,我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整天瘋瘋癫癫的。
在美國上學時,她就喜歡滿世界亂跑,現在又冒出一個唐風,她更是不着家了。
”
“這是我們該做的,我們也要感謝您将玉插屏借給我們。
”趙永說道。
梁湧泉大笑起來,“那東西,就是送給你們,我也無所謂。
”
“為什麼?”
“因為那是個招禍的東西,放在我這兒,我晚上都睡不着覺。
”
“哦,何以見得?您似乎知道些什麼?”
梁湧泉臉色嚴肅起來,“這是明擺着的,家父就死在這東西上。
此外,你們也不要認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雖然梁媛沒怎麼對我說,但我也有所耳聞。
你們這一路,難道不是九死一生嗎?”
“你還知道多少?”
“開誠布公地說吧,我知道那夥人之所以不依不饒,不僅僅是為了得到玉插屏,還是為了解開玉插屏背後的秘密。
我說的對吧?”
趙永一驚,但想到了梁媛,梁湧泉知道這些并不奇怪,他還知道多少呢?趙永又繼續問道:“您還知道多少?不如都說出來。
”
“基本上我現在隻知道這麼多,可能還沒有梁媛知道的多。
”
“隻知道這麼多,你難道對玉插屏背後的秘密不感興趣嗎?”
“不!我不想知道,我也不希望梁媛知道這些。
我們現在過得挺好,為什麼要去惹那些是非!”
“可是您就不想為你父親報仇嗎?這可不像你在商場上的風格。
”趙永逼問道。
梁湧泉沉吟了片刻,道:“我現在才明白,家父就是想揭開玉插屏背後的秘密才遇害的,我還知道了他當年參加那個中蘇科考隊的事。
報仇當然想,但是,那夥人連你們都抓不住,我又怎麼能行呢?總之,我有多少家底、有多大能量,你們清楚,我心裡更清楚。
以卵擊石的事,我不會幹,這才更符合我的性格。
”
“您果然是個精明的商人!”趙永語氣緩和了一下,“好吧,我們不說玉插屏了,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向您請教,主要是問您幾個人。
”
“請講。
”
“您認識齊甯嗎?”
梁湧泉想了想,道:“不認識,但好像在哪兒聽過這個名字。
”
“您認識王凱嗎?”
“不認識,從沒聽說過這個人。
”
“那您認識一個叫季莫申的俄國人嗎?”
“我們公司倒是在俄羅斯有業務,但那都是下面人去做的,我很少跟俄國人打交道,更不認識這個叫季……什麼……莫的。
”
“馬卡羅夫呢?也是一個俄國人。
”
梁湧泉搖搖頭,趙永忙補充道:“這人你父親認識。
”
“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