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我盯着遺骨出神的時候,我又聽到了那個聲音,我确信當時我沒睡着,如果說是幻覺,可我的身體一向很好。
那個聲音沒完沒了,一直糾纏着我,最後我沒辦法,便将那個頭骨移到了旁邊,說來也怪,那個聲音馬上就消失了。
”
“這……這聽起來怎麼像是聊齋故事!”唐風喃喃道。
“我不是會編故事的人,你們過來看。
”說着,陳子建領着唐風和韓江來到了隔壁的一間實驗室。
隻見這間實驗室正中,擺放着一個寬大的墨綠色桌子,不!也許那是黑色,總之,唐風在實驗室的燈光下,實在看不出這張桌子的準确顔色。
在這張寬大桌子的上面,正如陳教授所說,按照人骨架的樣子,擺放着那具遺骨,隻不過頭骨已經被移到了旁邊的另一張小桌上。
“喏,看到了吧!”陳子建指了指桌上的骨架。
“今天你聽到那個聲音了嗎?”唐風問。
“今天我又研究了這具遺骨,也曾把頭骨放在骨架上拍照、測量、觀察,但是沒有再聽到那個聲音。
可我還是有些擔心,不用時,還是将頭骨放在了一邊。
”
“照片呢?”韓江忽然問道。
陳教授在一個抽屜裡取出了幾張照片,遞給韓江,說道:“今天我的助手才洗出來的。
”
唐風和韓江看了看這幾張照片,并無什麼異常。
韓江皺着眉,反問陳教授:“頭骨和骨架合在一起時,挺吻合的,以我多年的刑偵經驗看,像是一個人的啊!”
“我不否定你的刑偵經驗,但是科學就是科學。
這具遺骨看上去是很吻合,年代公元十一世紀中葉,人種西藏—阿利安—蒙古人種,年代和人種都吻合,不仔細研究,根本不可能看出這是屬于兩個人的遺骨。
”陳教授信誓旦旦地說道。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誰會去找兩個近千年前的古人遺骨,然後拼在一起?更何況這具遺骨近一個世紀來一直存放在俄羅斯。
”唐風感到心中有些憋悶,腦袋裡一團亂麻。
“這就不是我的工作範疇了。
詳細的檢測報告,我過些日子給你們,但我可以确信這個頭骨和骨架分屬十一世紀中葉兩個不同的東方女性。
”
“難道這裡面不會有哪個部分是近代人假造的?”韓江大膽地推測道。
陳教授看了一眼韓江,眼神裡似乎帶着一絲不屑,“你的這些想法,我都想過,并且都做了檢測。
我昨夜就發現了這具遺骨的問題,為什麼現在才把你們喊過來?一白天,我都在跟我的助手研究這具遺骨,我是在有肯定的結論後,才把你們喊過來的。
我現在可以百分之百确信這個頭骨和骨架分屬十一世紀中葉兩個不同的女性,并且不存在任何造假行為。
”
韓江知道陳子建在學術上的嚴謹,沒得出準确結論,他是不會說出來的。
他無奈地看看唐風,不知該怎麼接受這個現實。
唐風則怔怔地盯着桌上的那具骨架出神,像是陷入了沉思。
韓江在囑咐陳子建複原頭骨主人的容貌後,和唐風辭别了陳子建。
從陳子建的實驗室出來,已是深夜,唐風和韓江走在漆黑的走廊裡,聲控燈一盞盞亮起,映射着二人細長的身影。
拐過一道彎,前面走廊的盡頭就是電梯,可是韓江突然覺得這裡有些不對勁。
他擡頭一看,原來這裡的聲控燈竟然失靈了。
他使勁跺了一下地面,可是這條走廊裡的聲控燈竟毫無反應。
“奇怪,我記得我們來的時候,這裡的燈都是好的呀,怎麼才幾個小時,這裡的聲控燈就全壞了,這也太他媽的邪門了!”韓江咒罵着,掏出了手機照明。
“也許是電路壞了!”唐風在韓江身後幽幽地說道。
“電路壞了?那也夠邪門的!”韓江繼續朝前走去。
忽然,韓江發覺身後的唐風怎麼沒有動靜,他回頭看去,隻見唐風站在漆黑的走廊中,舉着手機,手機發出的亮光映在唐風的臉上。
韓江看見唐風的臉上有些異樣,在手機亮光的映射下,顯得格外陰森。
“你怎麼了?”韓江沖唐風喊道。
唐風沒有回答。
韓江緊走幾步,來到唐風身旁,又問道:“還在想剛才的事?别想了,我看多半是米沙和季莫申他們搞錯了。
”
“搞錯了?哪有那麼巧的事?除非科茲諾夫還帶回去一具遺骨,而且還是兩具差不多的遺骨。
”
“也許就是那麼回事。
”
“但科茲諾夫和伊鳳閣的報告裡隻提到那個塔中的女人,從未提到過另一個女人。
”
“那你說是怎麼回事?”
唐風忽然感到大腦微微發痛,胸口有些悶,“我不知道,本來以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