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都有些吃驚。
“用新水換去舊水,這樣才能保證這汪泉水常年不幹,還可以飲用,而且這裡的水呈白色,估計也與泉眼下的礦物質有關。
”梁媛分析道。
“但是……但是在那個夢裡,海子的水是快速漲了上來,像有巨大的吸力,将海子邊的東西都吸進了水下。
”
“行了,别老提你的夢了,這個海子總共就這麼大,就算漲水,也不會有多大的吸力。
”韓江若無其事地又躺在那塊石碑邊上,“還是抓緊時間休息,明天一早還要趕路呢!”
唐風和梁媛走到了更高的地方,才安心躺下來休息,但是唐風盯着那閃着幽光的水面,卻怎麼也無法再次入睡。
夜裡被折騰了這麼一下,第二天直到豔陽高照,韓江和梁媛才醒過來,兩人醒過來,看大白泉似乎和昨天一樣,水位并沒有明顯上漲或回落。
但是唐風卻不見了。
韓江環視海子周圍,不見唐風,他和梁媛不約而同地回身看了看身後的沙山,趕忙朝沙山上奔去,翻過沙山,他們看見了唐風的背影,唐風站在不遠處另一座高大的沙山上,韓江和梁媛呼喊唐風下來,但是唐風卻怔怔地伫立在那座高大的沙山上,一動不動。
韓江和梁媛疑惑地也登上了那座高大的沙山,他們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在大白泉的西邊,地平線的盡頭出現了一片豐饒的綠色,而在那綠色之間,金黃色的大屋頂和鎏金的塔刹閃耀其間,一派壯麗,異于人間!
“這……這是什麼?”梁媛一臉驚歎。
“這樣壯觀的景象隻能是瀚海宓城!”韓江喃喃說道。
“難道不會是海市蜃樓嗎?”梁媛忽然問道。
“海市蜃樓?”韓江又向遠處眺望,搖搖腦袋,“不,這麼壯觀,這麼真切的美景,它絕不會是海市蜃樓。
”
韓江和梁媛說了半天,唐風一直沉默不語,直到唐風轉過身,沖韓江和梁媛突然冒出來一句,“我們可以出發了!”
說完,唐風轉身回到了大白泉的石碑旁,梁媛在後面追問,“出發?向那座城市進發?”
“對!我看過指南針,那座城在大白泉的正西方,完全符合我們昨天的判斷。
”
“可是……可是當年科考隊的人為什麼沒發現?我相信如果他們看到這座城市,絕不會在這裡坐而待斃?”梁媛反問道。
“因為他們被高大的沙山阻擋了視線,很多事就是這樣,隻需要你再堅持一下,勝利就在前方向你招手。
如果不是我淩晨驚醒,如果不是我驚醒後再也無法入睡,如果不是我攀登上這座高大的沙山,誰能想到瀚海宓城已經離我們是如此之近!”唐風自信地說着。
“你不覺得這一切來得太快了嗎?”梁媛還是不敢相信。
“不!我們已經吃盡了苦頭,瀚海宓城它該露面了,當年的那些科考隊員在這兒坐以待斃,最終成了一具具白骨,而那幾個離開隊伍的隊員,很可能找到了瀚海宓城,還有……還有那個俄國女人,她被馬昌國帶走,他們也很能去了瀚海宓城,所以成功有時候隻是一步之遙。
”唐風一邊将自己的水壺在大白泉中灌滿,一邊自顧自地說着。
“可是他們沒有一個回來的!”梁媛提高嗓音。
唐風一怔,但是很快唐風就轉過臉,扶着梁媛的肩膀說道:“媛媛,你要知道,我們現在已經沒有别的選擇,我們隻能找到瀚海宓城。
”
梁媛不再說什麼,三人默默地準備好僅有的裝備,帶上三壺泉水,便匆匆上路,向着那座輝煌的城市前進。
一路向西,唐風離開大白泉時,抓了一把蘆葦,沒走一段,便将一支蘆葦插在沙地裡,作為标記,這樣即便沒能找到瀚海宓城,即便在沙漠裡迷失方向,他們仍然可以順着蘆葦标記,返回大白泉。
可是,就算能返回大白泉又有什麼用呢?這裡沒有食物,即便有水,他們還是會被活活餓死在沙漠中。
三個人冒着烈日,一路朝着那座輝煌的城市前進,毒辣的太陽烤着炙熱的沙子,似乎要把沙漠中的一切全部融化,唐風深一腳,淺一腳地在沙漠中艱難跋涉,腳下的沙子滾燙,每當小腿整個陷進沙子裡時,唐風就覺得自己的小腿仿佛被炭火燒烤。
熱浪滾滾的沙漠裡,一切都顯得虛幻起來,汗水流進了唐風眼裡,唐風抹一把臉上的汗,前方的城市又忽然變得那麼真實,而且自己已經離它那麼近了,仿佛觸手可得!但是,不論唐風如何加快速度,那座輝煌的城市卻總是與自己保持着距離,仿佛美麗的少女,不願顯露她的美麗臉龐。
一天很快便過去了,當夜幕降臨時,那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