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繼續拿起第三幅畫,第三幅油畫呈長方形,畫風一轉,畫面上是一派大漠風光,畫面上一層薄薄的灰塵,襯托着這幅大漠風光更加絢麗逶迤。
唐風禁不住伸出手,輕輕拭去了畫面上的灰塵,畫面漸漸清晰起來,唐風忽然覺得眼前這幅場景似曾相識,“好一派大漠風光。
”唐風喃喃自語,但是一時又記不起在哪見過這幅大漠風光,也許沙漠中的景色總是太相似了。
唐風的思緒還沉浸在上一幅畫時,第四幅畫已經出現在三人面前,這幅畫又是一派大漠風光,所不同的是……唐風猛地瞪大了眼睛,他發現在畫面中央的沙漠中,出現了一個大沙坑,沙坑裡面出現了累累白骨,大部分是淩亂的,不成人形,但是卻有兩幅骨骸呈完整的人形,雙臂往上,兩腿用力往下蹬踏,那架勢,這兩具骨骸仿佛還有生命,突然,唐風畫面上那兩具骨骸又慢慢長出了肌肉,鮮紅的肌肉,肌理清晰,血脈噴張,這……這分明是兩個鮮活的生命在不懈地努力,奮力向沙坑上攀爬,似乎……似乎他們身後沙坑裡正有兇猛的野獸在追逐他們。
這時,唐風渾身一激靈,再向畫面看時,畫面那個人仍然是兩具骸骨,沒有鮮紅的肌肉,噴張的血脈,那兩個鮮活的生命瞬間消失了,沙坑中間除了黃沙,就是白骨,沒有任何其它什麼東西,難道剛才是自己産生的幻覺。
“别愣着了,用相機把這些畫都照下來。
”韓江對唐風發号施令。
唐風忙去掏相機,可是他的雙手卻有些顫抖,當唐風掏出相機對着這幾幅油畫拍照時,手抖得更厲害了。
“唐風,你不覺得這幅畫的畫面似曾相識嗎?”韓江忽然問道。
“似曾相識?”唐風倒沒注意這點,但是韓江這一說,唐風也看出來了,“是的,是似曾相識,畫面很像大白泉。
”
“大白泉?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泉水呢?難道這幅畫的作者看到的是幹涸的大白泉?”韓江一頭霧水。
唐風又仔細看了看畫面,似乎又覺得這幅畫畫的并不是大白泉,“你看這是大白泉嗎?首先,大白泉的水沒有幹,其次,大白泉那裡的屍骨都分布在岸邊,很有規律;而這幅畫上不但水面幹涸,而且屍骨極其淩亂。
”
“所以你覺得這幅畫畫的不是大白泉?”韓江反問道。
“嗯,再說這幅畫的作者應該是位俄國人,他又怎麼去過大白泉?除非……”唐風欲言又止。
“除非他是科考隊的隊員!”韓江驚道。
“不,這不可能。
”馬卡羅夫搖着頭,說,“我不相信科考隊還有人能活下來,我雖然沒去過你們說的這處大白泉,但是這樣的沙坑在這片沙漠中多得是,根本無法證明這裡就是你們所說的大白泉。
”
“多得是?”韓江和唐風同時驚道。
“你們還記得我曾經對你們提到過的野狼谷,野狼谷不是一條單一的峽谷,而是由錯綜複雜的多條峽谷組成,形成了一個龐大的峽谷群,我和布爾堅科第二次來到野狼谷時,曾經發現過不止一處海子的痕迹。
”馬卡羅夫的思緒很快又飛到了過去。
馬卡羅夫的回憶很快被第五幅畫給拽了回來,韓江手上的畫面又變了,畫面上變成了一大片戈壁灘,而在無邊無際的戈壁灘上,很顯眼地伫立着兩根巨大的石柱,兩根石柱呈奇怪的形狀,同時向内傾斜,直至最後兩根巨大的石柱,完全傾斜到一起。
“很詭異的一幅畫,戈壁裡怎麼會有這樣奇怪的兩根石柱?”唐風盯着畫面出神。
“是啊,這幅畫的場景讓我也很吃驚。
”韓江停了一下,又說,“不過我可以确信,我沒有見過這個地方。
”
“嗯,我也可以确認。
從沒有來過這個地方。
”唐風點點頭。
兩人把目光轉向馬卡羅夫,馬卡羅夫也搖了搖頭,一臉的迷茫。
韓江又拿出了第六幅畫,這幅畫畫的是戈壁風光,蒼涼的戈壁灘深處,還隐隐約約又幾棟房屋。
唐風覺得這幅場景很眼熟,“這……這不就是前進基地嗎?”
韓江也點點頭,“不錯!這就是前進基地。
但是……但是畫這幅畫的角度卻很有意思。
”
唐風也注意到了這幅畫的角度,“是啊,這幅畫中前進基地處于遠處,顯然作者在畫這幅畫時的視角離前進基地保持了很長一段距離,再從角度和方位看,我忽然覺得這幅畫的作者當時是在二十一号地堡附近,或者……或者是以二十一号地堡為視角,去看前進基地,去畫的前進基地。
”
“是的,就是這樣。
”韓江同意唐風的判斷。
“這就有問題了……”馬卡羅夫馬上想到了什麼,“前進基地是在地堡廢棄幾年之後才有的,而且我一直不知道地堡的存在,那麼畫這幅畫的人……”
韓江打斷馬卡羅夫的話,“畫這幅畫的人我想有兩種可能性,一種可能性就是你們基地的人,更準确點說,就是布爾堅科,或是他手下的人;二,那就是你們在前進基地的時候,在這裡,二十一号地堡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