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那些密集淩亂的車轍印,此刻也在戈壁灘上分散開來,但是可以看出他們也都向東去了。
唐風吃驚地數着戈壁灘上出現的車轍印,加上後來出現的那條,戈壁灘上竟出現了多達六輛車的車轍印,唐風癱坐了車座上,嘴裡喃喃道,“這都是些什麼人?”
“我想隻有将軍的人才可能有這麼多!”葉蓮娜也很震驚。
“太……太可怕了,我原本以為我們進入沙漠的路線艱險,我們好不容易逃出沙漠走到北邊應該算是安全了,沒想到北邊竟然如此兇險!”
“是啊,看起來都是來者不善。
”
“葉蓮娜,這些人傾巢而動,你們前兩天在基地就沒發現嗎?”
葉蓮娜快速回想了一些前幾天的經曆,搖了搖頭,“沒有,前幾天,不管是在基地,還是去那個集鎮,都沒有遇到什麼可疑的人或事,一切都很正常。
”
“我想這些人目标應該不小,憑你和老馬的經驗都沒有察覺他們,那麼隻有兩種可能,一種他們的反偵察經驗比你們還豐富,善于隐蔽僞裝;二就是他們前幾天确實沒有來過基地。
”葉蓮娜剛想開口,唐風又接着說道,“第一種情況顯然不太可能,他們就算善于隐蔽僞裝,但那麼多人還有車輛,絕不可能在這戈壁灘上隐蔽不被你們發現;至于說二,我覺得可能性更大一些,但是他們如果沒有人來過基地,又怎麼能一下子找到在戈壁深處的前進基地,并直取我們居住的小屋?”
“你是想說那些人當中有人曾經來過前進基地?”葉蓮娜聽出了唐風的弦外之音,但他隻說出了其中一層。
“如果不是這樣,那就是我們五個人當中有問題!”唐風直接說出了第二層。
“我們五個人?”葉蓮娜雖然已經想到了這層,但是當唐風真正說出來時,葉蓮娜還是經不住心裡一顫。
“葉蓮娜,你想想,不論是哪個可能,都是極其可怕的!”唐風盯着葉蓮娜說。
葉蓮娜這個王牌特工居然被唐風看毛了,“你……你不會是懷疑我吧!”葉蓮娜感到唐風的眼睛忽然變得嚴厲起來,雙眼似乎在噴火。
“不,我不懷疑我們五個人當中任何一個人,至少到目前為止是這樣。
”唐風頓了頓,突然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我現在開始有些理解趙永和韓江了。
”
“趙永?他不是已經死了嗎?”葉蓮娜不明白唐風是什麼意思。
“是的!”唐風的眼眶中淚水在滾動,但是唐風強忍住沒讓眼淚流出來,“葉蓮娜,你不知道,韓江早就懷疑我們老K内部有問題,但是一直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現在想來,韓江和趙永當初是在衆人眼裡演了一場戲。
”
“演了一場戲?”葉蓮娜吃驚地望着唐風,但她很快明白了唐風的意思,“你是說韓江被誣陷逃亡是他和趙永演的一場戲?”
“被誣陷并不完全是假,而韓江和趙永很可能将計就計,假戲真做,故意把罪名加在韓江身上!”
“韓江這麼做,究竟為了什麼?”
“兩個目的,第一個目的是為了麻痹對手,讓他們誤以為韓江真的逃亡在外,老K解散了,這樣對手會在得意忘形中露出馬腳!”
“你認為我們的對手會輕易相信嗎?”
“當時我聽說韓江成為懷疑對象,越獄逃走的時候,就曾懷疑過韓江是不是在演戲,當時我想的理由就是剛才那個理由,但是我很快便否定了這個理由,因為我們的對手是絕頂聰明的高手,不會輕易相信這場戲!那麼,韓江和趙永演這場戲又有什麼意義呢?”
“所以你後來真的相信韓江是被誣陷,逃亡在外?!”
唐風點點頭,“但是你剛才的話讓我忽然想到了另一個理由,這個理由就是這麼做可以使韓江從明處轉到暗處,再和我單獨行動,這樣隐藏在我們隊伍中的内鬼根本不知道我們的行蹤,就拿我和韓江沒有辦法了!”
“對!為了這個目的,韓江和趙永完全值得去演這麼一場戲。
”
“事實證明,這麼做是完全正确,我們在到達前進基地前,雖然曆經各種艱險,也有許多不可思議的遭遇,但是始終沒有遇到将軍的人。
”
“那趙永的死呢?”
“趙永的死還不能證明是将軍的人幹的,那不符合将軍的風格!”
“也就是說還有人要趙永的命!你們不是懷疑徐仁宇嗎?他是内鬼嗎?”
唐風搖搖頭,“我不知道,但如果是将軍的人,不會把趙永殺害後一路逃竄。
”
“對!将軍的風格是會在千戶鎮把你們三個幹掉!”葉蓮娜說到這,輕輕笑了兩聲,“唐風,聽你說了這麼多,還是懷疑我們啊,韓江轉到暗處,和你單獨行動,将軍的人一直沒有找你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