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谷外面?我們竟然又走出了野狼谷……”唐風回憶着這一路的遭遇。
“不過,不過……”梁媛似乎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
“不過這一對大叔大娘的身份卻有些特殊。
”
“哦?有什麼特殊的?”
“我本來以為他們是巴丹吉林沙漠裡的土爾扈特人,但是他們卻說自己是黨項人。
”梁媛疑惑地說。
“什麼?黨項人?不,這……這不可能!”唐風不敢相信。
“我一開始也不敢相信,結果那位大叔一本正經地對我說了他的名字。
”
“他叫什麼?”唐風迫不及待地問。
“他說他姓嵬名,叫嵬名長治,他還有個漢姓,姓李……”梁媛越說聲音越小,因為她發現唐風的臉色變得十分複雜。
“嵬名?誰都知道這是西夏皇族的姓氏。
李姓是唐朝皇帝賜給元昊先祖的國姓。
可是……可是黨項人不是已經消失了嗎?”唐風不停地搖着腦袋。
“别忘了我們在川西遇到的沒藏家族,還有黑雲……”梁媛提醒唐風,又喃喃自語道,“黑雲,也不知道她現在咋樣了。
她後來對我說不習慣城市裡的生活,便回去了……”
“黑雲?難道除了黑雲他們,還有黨項人存在?而且還是西夏皇族的後裔?”唐風陷入了沉思。
許久,他像是下定了決心,小聲說道:“看來明天我要和這位嵬名大叔好好談談了。
”
“明天?”梁媛一聽就笑了,“傻子,天都快亮了,應該是今天。
”
唐風這才注意到蒙古包的小窗外雖然還是黑夜,但已經泛出一些白光,看來自己已經睡了一夜。
想到這兒,唐風又回憶起了那個奇怪的噩夢。
正當唐風回憶那個奇怪噩夢的時候,馬卡羅夫拍了拍他:“小子,說說你的噩夢吧!”
“不,先不說我的噩夢,還是先關心一下我們的現實問題吧——韓江和葉蓮娜呢?”唐風看看馬卡羅夫,又看看梁媛。
“自從吉普車起火,大霧襲來,我就和他倆失去了聯系,但我想憑他倆的本事,現在應該還不會有事,而且他倆應該在一起。
”馬卡羅夫倒沉得住氣。
“是啊,或許天亮後他們也會找到這兒。
”梁媛附和道。
“你們倒挺樂觀!其實我本來也算是一個樂觀主義者,但自從進入這地方,我就變成悲觀主義者了,難以解釋的事接二連三地發生。
”唐風緊鎖眉頭說着。
“哦,我覺得都還好解釋,除了……”馬卡羅夫猶猶豫豫,欲言又止。
“除了什麼?”
“除了那個海子。
”
“吉普車自燃是怎麼回事?”唐風問道。
“唐風,在這片不可思議的土地上,你不可能把什麼事情都解釋清楚,比如吉普車自燃,我想與我們聞到的天然硫黃和瀝青味有關。
你看到了,不光是我們的吉普車,那輛悍馬也燒了,而且我可以肯定,悍馬被燒毀的情形與我們應該一樣。
”馬卡羅夫推斷道。
“可是……可是這次那個戴面具的女人并沒有出現啊?”梁媛又想起了那輛在黑石被燒毀的大切諾基。
“不管是在黑石,還是在野狼谷,天然硫黃和瀝青都需要有某種手段,才能使它們燃燒。
戴面具的女子……”唐風感到有些恍惚,“至于這次,我能想到的唯一解釋可能與我們正處于下坡,車速很快,高速行駛的車輪與地面産生了摩擦……”
“我想也是這樣。
我更感興趣的并不是車的自燃,而是那輛悍馬上的人!”馬卡羅夫道。
“我也想知道悍馬上的人,我想他們應該是将軍的人,甚至将軍有可能就在車上。
”唐風推測道。
“如果是這樣,那麼這些人現在去了哪裡?”唐風注意到馬卡羅夫在和自己說話時,手裡還握着槍,似乎危險随時可能降臨。
“或許他們撤出了野狼谷,或許他們已經遭遇了什麼不測,也有可能……也有可能韓江和葉蓮娜碰到了他們。
”唐風說出了幾種可能性。
“我覺得最不可思議的是這噴霧的山谷和沒有邊際的海子。
”梁媛忽然說道。
“大霧的原因我在海子附近已經做過了推測,至于這海子确實奇怪。
”唐風又想起了夢中戴面具女子最後說的那兩句話,雖然是夢,但是那兩句話卻深深印在了唐風的腦子裡。
“沒有邊際的海子……”馬卡羅夫聽了梁媛的話,不停地喃喃自語着。
“對了,老馬,我們在那個海子邊發現的腳印是你的吧?還有那個煙盒?”唐風問馬卡羅夫。
馬卡羅夫摸了摸身上,這才發現自己的香煙丢了:“是的,我在大霧中和你們失散了,也不知怎麼走的,就到了那個海子邊。
”
“我剛才的噩夢正源于此!這真是個奇怪的海子,無邊無際。
沙漠中怎麼會有這麼廣闊的海子呢?”
“哦!你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