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
“八思巴留下了這條通向宓城的通道,但為了不讓人輕易進入宓城,就在這座壇城中故布疑陣,這些蛇很可能也是當年八思巴放養的。
”唐風道。
“你是說這些蛇是八思巴放養的?”
“是的,他既要留下一條通道,又不希望常人很容易走出這裡。
顯然他留下通道并不是為了黨項人,而是為了他們有一天如果有必要,仍然可以進入宓城。
那麼,我想八思巴一定會有一個特殊的辦法,讓自己人不在壇城中迷失,更不至于像我們這樣在壇城中遇險!”
唐風的話提醒了衆人。
“是的,八思巴一定在壇城裡為他們自己人留下了特殊的通道!”韓江推斷道。
“不,不一定是特殊的通道,很有可能是壇城中某些特定的路線,那個特殊的通道也就是壇城的大玄機!”唐風斬釘截鐵地說。
“特定的路線?在哪裡?”韓江亟不可待地問。
唐風正要開口,忽然瞥見一直沒言語的梁媛:“你嘴裡在念什麼?”
“念經啊!我現在一緊張就想起來那段經文。
”
“念經?就是你爸教給你的那段經文!”
“嗯,就是那段經文!”
梁媛停止了念經。
說來奇怪,壇城不再晃動,蠢蠢欲動的骷髅們恢複了平靜,圓形大廳内的蛇也不再向前。
梁媛驚異地望着眼前這一幕:“難道……難道這和我念的經文有關系?”
衆人和成千上萬的蛇對峙着。
唐風仍然在思考着八思巴的大玄機,他疾走兩步,來到其中一面骷髅牆壁前。
那些蛇竟然沒有沖上來,反倒向後退去。
唐風清晰地看見了白骨上刻寫的經文,并小聲念出這些經文。
衆人不解其意,跟着唐風的腳步,繞着圓形大廳慢慢走了一圈。
當走到那個他們從未進入過的大門前,唐風停住了腳步。
令人窒息的沉默後,唐風突然轉過身,眼中閃爍着光芒,興奮地說道:“我……我想我找到八思巴的大玄機了!”
“快說!”韓江催促道。
“八思巴在這些骷髅白骨上刻上《大藏經》,既是為了超度亡魂,更是為了隐藏一個秘密——刻滿經文的骷髅是按一定順序擺放的,簡而言之,我們隻需要按照大藏經的順序走,應該就能走出壇城。
”
“也就是說不懂佛經的人就很難走出壇城?”梁媛反問道。
“是的,隻有精通佛經的高僧大德才能按照這些骷髅白骨上的經文順序,順利走出壇城!”
“那麼,你行嗎?”韓江問唐風。
唐風有些猶豫地點點頭:“我以前上學時就對《大藏經》産生過興趣,後來又跟羅教授學過,應該可以。
”
“那就快點兒吧!我可不想在這兒等到天黑!”
韓江的話讓衆人心裡一驚。
韓江沖着門上的蛇連開幾槍,然後掩護衆人穿過蛇群,沖入了他們面前的巷道。
幾條蛇落在他們身上,梁媛不住地尖叫,直到唐風把蛇從她身上扔掉,梁媛才止住尖叫。
唐風走在前面,他按照《大藏經》的順序快速穿行在巷道中,隻在遇到岔路的時候,才會停下來仔細辨别一番,然後按照正确的順序選擇其中一條向前走。
說來奇怪,他們這一路再沒有遇見蛇,也沒有遭遇那些黑衣人,壇城竟異常的平靜。
前方豁然開朗,熾熱的陽光在壇城出口等待着他們。
雖然是白天,雖然他們可以看到頭頂的陽光,但是陽光卻照不進壇城,整個壇城内都陰森森的。
此刻,唐風隻想趕快将自己冰冷的身體置身于炙熱的陽光下,他不禁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可是身後忽然傳來馬卡羅夫的聲音:“等等,唐風。
”
衆人都停下腳步,看着馬卡羅夫。
馬卡羅夫側着身子,喘着粗氣,看了看壇城灑滿陽光的出口,又看了看另一頭陰森灰暗的壇城裡面,忽然問道:“唐風,你剛才說隻有熟知《大藏經》的人才能走出壇城,那麼,将軍的人呢?”
“将軍的人?他們如果在我們之前走出了壇城,那麼他們當中就一定有人熟知《大藏經》,但是我想他們恐怕這會兒還在壇城裡轉悠呢!或者他們幹脆退出了壇城。
”
“哦?你就這麼自信?如果真像你說的這樣,那我們豈不是可以擺脫将軍了,至少是暫時擺脫了這些家夥。
”馬卡羅夫道。
“我想是的,我們至少可以暫時擺脫那些黑衣人,八思巴大師幫了我們的忙。
下面我們主要的對手恐怕就是那個死亡綠洲了!”
“死亡綠洲?!”唐風的話讓大家心裡又是一驚,剛剛走出陰森恐怖的壇城,又要進入另一個可怖的死亡綠洲?大家胡思亂想着走出了骷髅壇城,眼前的景色更是令人吃驚,他們仿佛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這裡沙漠已經退去,在長堤的盡頭是一片茂密的綠色,而在綠色掩映中,他們依稀可以看到一些古代建築的輪廓——那就是他們苦苦尋找的宓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