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沙說到這兒,布爾堅科忽然産生了一種奇怪的念頭,這個念頭迅速占據了他的大腦——這是一種他從未有過,但卻曾經在她母親身上燃燒的強烈使命感。
就在布爾堅科胡思亂想的時候,米沙又說道:“尤裡,你剛才還漏了一條,科考不僅僅是為了找到失落的古城,也是為了證明伊鳳閣的發現是否正确、到底有沒有那種怪獸的存在。
哪怕隻能找到一些骨頭也是好的。
”
“你真的相信這種怪獸存在嗎?”
“這……”米沙遲疑了一會兒才說,“說真的,我一開始根本不相信,但是阿裡克院士告訴我們,不這麼說克格勃不會完全支持這個計劃。
”
“所以你們就用這點打動了克格勃?”
“嗯,克格勃向來對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感興趣,而我們作為學者,更關心的是古城的曆史價值和學術價值。
”
“我明白了,你們隻是對謝列平說了個故事,打動了他!”
“本來是這樣!我們一路科考都沒有發現怪獸的蛛絲馬迹,但是……”米沙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
布爾堅科盯着米沙,米沙像是在回憶一件極其可怕的事:“但是我們和馬昌國在一個奇怪的海子邊發現了一具可怕的屍骨,那具屍骨無法與我們已知的任何生物聯系在一起,我和娜斯佳都想到了那個傳說中的怪獸!”
“還真有怪獸存在?那麼,後來呢?你們找到宓城了嗎?”布爾堅科關切地問。
“我和你母親找到了宓城,但是馬昌國卻沒有。
”
“哦?你們擺脫了馬昌國?”
“是的,就在那天晚上我們的宿營地旁有一座石碑。
淩晨時分,娜斯佳叫醒了我,并解開了我身上的繩子——這恐怕是馬昌國最大的失誤,他相信了你母親,沒有用繩子綁住她。
再加上那天所有人又驚又怕,又困又累,值夜的家夥也睡着了。
于是,我和你母親推翻了石碑,正好壓死了馬昌國的四個手下。
我和你母親撒腿就跑,擺脫了馬昌國。
”
“你們找到了宓城?”
“是……”米沙忽然又有些眩暈,連連作嘔,布爾堅科遞給他一杯水,米沙喝了兩口,才緩過勁來,“宓城,我從未見過那麼壯觀的古城!你知道嗎?那兒的城門竟然是用黃金做的……”
“那你們在宓城中發現了什麼?”布爾堅科對這座消失的古城越來越有興趣。
“我……我不知為什麼,一回憶起宓城裡的事,腦子就疼痛難忍,頭腦一片空白……”米沙一副痛苦的表情,“我隻記得……記得我們在一個安靜的院子裡,那兒像是一座尼姑庵。
在那裡面我們找到了一個漂亮的玉盒,玉盒裡有兩塊玉璜,還有一張手卷,上面寫明了生門的位置——那是通往地下宮殿的入口。
娜斯佳對此深信不疑,我卻心存疑慮不願意貿然下去,畢竟我們對這座古城的了解太少了。
我們倆因此發生了争論,最後……最後娜斯佳将其中一塊玉璜給了我,自己拿着另一塊一個人從生門下去了……”
布爾堅科面色沉重,以他的聰明已經猜到了最後的結局:“母親就再也沒上來?”
“是的,她下去幾個小時後,大地顫抖起來,整座古城都搖晃了一下。
我不知發生了什麼,就奔出了宓城。
在城外我苦等了一天一夜,精疲力竭,我也不知我是如何逃出那座古城的……”
将軍說到這兒,衆人已經完全明白了布爾堅科的身世。
“這樣看來,米沙後來一定是跑到了胡楊林裡,他把玉璜遺失在了那兒,後來被唐風撿到了!”馬卡羅夫道。
“我也曾問過米沙,但他說後面的事都記不清了,也記不得玉璜丢在哪兒了!”将軍說道。
“從米沙的叙述中看,玉盒是在那處保存完好的庭院内被發現的,難道那裡就是沒藏皇後在宓城的住所?”葉蓮娜喃喃地說。
“我想是這樣,沒藏氏在當上皇後前曾在尼姑庵出家,她一生笃信佛教。
宓城中的宮殿是為了供奉元昊的神主而建,也就是說并不是給活人住的。
那麼在元昊死後,沒藏皇後來到宓城時,很可能就居住在那處像是尼姑庵的庭院中。
”唐風推測道。
聽到這兒,将軍笑了起來:“你們現在推測這些還有什麼用,死到臨頭了!”将軍話音剛落,衆黑衣人都舉起了槍。
唐風、韓江和葉蓮娜也不甘示弱,隻有馬卡羅夫揮了揮手:“我們幾個人不是他們的對手,打也無用,隻是我還有幾個疑問。
”
“伊萬,我很高興回答你的問題,畢竟我虧欠你的。
在你臨死前,我可以滿足你的好奇心!”将軍頗為自信。
“後來,你就和斯捷奇金、伊薩科夫,還有布雷甯建立了一個組織。
我說得對嗎?”
“既對也不對!”将軍微笑着說道,“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一開始我并沒準備帶上斯捷奇金和伊薩科夫,就連布雷甯我也沒有想好,他們畢竟都是局外人。
隻有我,我的身上流着我母親的血液!那種米沙所說的使命感——強烈的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