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原始部落壁畫中,就出現了身穿太空服的宇航員形象,他們一個大圓盤中走出,周圍的動物和居民四散奔逃,這些恐怕不是當初的人類能靠想象力能想象出來的,那應該是一幅記錄發生重大災難和事件的,記錄性質的壁畫。
類似的情況在周夏時期的鼎器,以及一些古籍中都有記載……”
這時安力滿冒着風沙從屋頂的破洞中跳了回來,告訴衆人沙暴就快過去了,用不了半個小時,天就會放晴,全憑真主保佑,沙子已經快吞沒外邊的城牆了,如果再多刮兩個小時,咱們今天就要被活埋在這了。
本來衆人還有些擔心,雖然見風勢小了,卻不知什麼時候能停,有了安力滿這番話,就徹底把懸着的心放下了,學生們專心的聽陳教授講課,我在火堆上煮了壺茶,準備讓大家喝完了就動身上路。
茶剛剛煮沸,圍着巨瞳石人像的幾個人突然齊聲尖叫,都向後跳了開來,有的人喊:“啊……怎麼這麼多大螞蟻?”有的人喊:“哎呦!這邊也有!”
我急忙去看,隻見石人腳下的沙土隆起一個大包,就象噴泉一樣擁出無數的大螞蟻,有人用鏟子去拍,一下就拍死上百隻,但是同時又從沙子裡冒出上千隻。
密密麻麻的,瞧得人頭皮發緊。
開始以為是他們挖沙子,挖開了螞蟻窩,馬上就發現不是這麼回事,地面上出現了十幾個大洞,越來越多的螞蟻從中爬了出來,每一隻都是漆黑的身體,紅色的尾巴,紅黑相間,如決堤的潮水一樣不計其數。
安力滿隻看了一眼,扭頭就往外跑,胖子等人還想用工兵鏟去拍,就在這一瞬間,螞蟻已經多到無從下手的地步了。
Shirley楊是美國國家地理雜志的攝影師,去過的地方多,見聞也廣,隻聽她焦急地對衆人喊道:“大夥快從屋頂爬出去,這是沙漠行軍蟻,走慢一點就要被啃成骨頭架子了。
”
數以萬計的沙漠行軍蟻,已經堆滿了半間屋子,地下還源源不斷的爬出更多,不僅是地下,房梁上,牆壁裡,到處都在往外爬。
陳教授葉亦心幾個人被這駭人的情形驚得雙腳軟了,哪裡還走得了半步。
沙海魔巢9
别說那幾個知識分子,就連我和胖子這樣的,都覺得全身發抖,這些沙漠行軍蟻太可怕了,說不定屋中原來那具人骨,就是它們的傑作,怪不得一點皮肉都沒剩下。
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一看周圍的人,發現安力滿這老家夥又是自己先逃了出去,他娘的,這個老油條,看見危險就跑,昨天還信誓旦旦的要和我們同甘共苦。
來不及去咒罵安力滿這個臭老頭,眼看工兵鏟的拍打已經阻止不住潮水一般的沙漠行軍蟻,我一腳踢翻正在煮茶的火堆,把半鐵罐子固态燃料全倒了出去,在屋中形成一道火牆,碰到火牆的蟻群立即就被燒焦,稍稍阻住了沙漠行軍蟻的前進勢頭。
那些沙漠行軍蟻數目太多,而且毫不遲疑的沖向火牆,想利用數量把火焰壓滅,多虧固體燃料燃燒性很強,不過被蟻群壓滅隻是遲早的事。
利用這一點時間,我們拿上能拿的行李裝備,連拉帶拽,都出了破屋,外邊的風沙已很小了,隻見數百隻黃羊、野駱駝、沙狼、沙鼠、鬣晰在古城的廢墟中亂蹿,不僅是我們剛才所在的大屋,很多地方都冒出一片片的沙漠行軍蟻,有些動物稍微跑得慢了些,立刻就被沙漠行軍蟻覆蓋。
沙漠行軍蟻的口中含有大量蟻酸,成千上萬隻一齊咬噬,就是大象也承受不住,一些沙狼和黃羊紛紛倒地,沙漠行軍蟻過後,它們就隻剩下一堆白骨了。
這城中的沙漠行軍蟻數量何止千萬,仿佛整個古城就是一個巨大的蟻巢,我們被困在屋頂上,隻能揮動工兵鏟把爬上來的行軍蟻掃落。
遠處的城牆下,安力滿正在忙着解開拴住駱駝的繩索,我把步槍扔給胖子:“打他帽子。
”
胖子舉起步槍,毫不遲疑的對準安力滿扣動扳機,“啪”的一聲,安力滿的皮帽子被子彈擊飛,吓得他一縮脖子,回過頭來看屋頂上的人。
我對他大喊:“老頭,你要是敢跑,第二槍就打你的屁股,胡大肯定沒意見。
”
安力滿連連擺手,示意不跑了。
但是屋下已經布滿了沙漠行軍蟻,我們暫時下不去,在屋頂上也不是辦法,正沒理會處,卻見一堵破牆轟然倒塌,一隻小牛犢子般的大螞蟻從裡面爬了出來。
這是隻蟻後,身上長着六對透明的大翅膀,可能是由于沙暴的襲擊,驚動了藏在巢穴深處的蟻後,它們正準備遷移。
見了蟻後的這等聲勢,考古隊員們人人臉上變色,Shirley楊叫道:“擒賊先擒王,快開槍幹掉它。
”
胖子拍了拍手中的運動汽步槍,急得直跺腳:“這槍口徑太小,他媽的打不動啊。
”話雖然這麼說,還是開了槍,把彈倉中剩餘的子彈,全射向了蟻後。
我摘下擋風沙用的圍巾,把剩下的固體燃料全用圍巾包了起來,掏出打火機點燃了圍巾的一角,當做燃燒彈,從屋頂上砸向下面的蟻後。
這招竟然收到了奇效,火借風勢,把那巨大的蟻後身體包圍,蟻後吃痛,掙紮着在沙子上滾動,越滾火燒得越大,這種壓縮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