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洞,而是支離破碎,有大有小,有些地方的山體是實的,有些又是空的,有些洞深淺長短不一,而又互相連接,錯綜複雜,所以掉進去的人就不容易走出來了。
蓋魚骨廟的這位摸金校尉,既然能夠在一片破了勢的山嶺中準确的找到古墓方位,他一定有常人及不得之處,相形度勢的本領極為了得。
這個盜洞是斜着下去的,盜墓中不是有門技術叫“切”嗎,就是提前精确計算好方位角度和地形等因素,然後從遠處打個盜洞,這洞就筆直通到墓主的棺椁停放之處。
咱們眼前這個盜洞,角度稍微傾斜向下,恐怕就是個切洞,隻要看好了直線距離,就算盜洞打了一半,打進了溶洞中,也可以按預先計算好的方向,穿過溶洞,繼續奔着地宮挖掘。
不至于被陷到龍嶺迷窟中迷了方向。
我對挖這個盜洞的高手十分欽佩,這個洞應該就是這附近通到古墓地宮中最佳的黃金路線,可惜沒趕在同一年代裡,不能和那位前輩交流交流心得經驗。
三人吃了些酒肉,又抽了幾支香煙,估計洞中的穢氣已經放掉了大半,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是這個盜洞的長度,實在太長。
之前我讓胖子買兩隻大鵝,我想用繩子拴住鵝腿,趕進盜洞中試探空氣的質量,但是沒想到這洞這麼深。
我對胖子和大金牙說:“盜洞很有可能穿過龍嶺周邊的溶洞,溶洞四通這八達,裡面還會有水,那樣的話咱們就不用擔心呼吸問題了,如果是個實洞,那咱們進去之後每呼吸一次,就會多一部分二氧化碳的濃度……”大金牙說:“這卻十分危險,沒有足夠的防止呼吸中毒措施,咱們不可冒然進去,既然已找到了盜洞,不如先封起來,等準備萬全,再來動手,這古墓又不會自己長腿跑了。
”我說:“這倒不必擔心,我在前面開路,戴上簡易防毒口罩,走一段就在洞中插根蠟燭,蠟燭一滅,就說明不支持空氣燃燒的有害氣體過多,那時馬上退回來就是,另外可以先用繩子栓住兩隻大鵝,趕着它們走在前邊,若見這兩隻大鵝打蔫,也立刻退回來便是,再說我這幾副簡易防毒口罩雖然比不上專業的防毒面具,也應該夠湊和着應付一陣了。
”
大金牙見我說的如此穩妥,便也心動起來,非要跟我們一起進地宮看看,幹這行的就是有這毛病,你要不讓他知道地宮在哪,也就罷了,一量知道了,而且又在左近,若不進去看看如何肯善罷甘休。
别說大金牙這等俗人,想那大學者郭沫若就曾和一些考古學者,多次聯名上書總理,要求打開唐太宗的乾陵,說得冠冕堂皇,說是擔心乾陵剛好建在地震帶上,一旦地震裡面的文物便都毀了,其實是這幫學者想在有生之年看看地宮裡的東西,都幹了一輩子這工作了,做的年頭越多,好奇心越重,一想到唐太宗陪葬品中的王曦之真迹,便心急如火燎再也按捺不住,最後總理給他們的批複是:十年之内不動。
這幫人這才死心。
所以我很理解大金牙的心情,做古玩行的要是能進大墓的地宮中看一看,那回去之後便有談資了,身份都能提升一兩個檔次。
連唐代皇室王陵的地宮都進去看過,畢竟進去過,給客戶侃的時候,才能說的頭頭是道,再怎麼聽說怎麼編,也不如身臨其境的體驗來得具體。
我又勸了他幾句,見他執意要去,便給了他一副防毒口罩,然後由胖子當前開路,牽着兩隻大鵝爬進盜洞。
我緊随在後,手中擎了一隻點燃的蠟燭,大金牙跟在最後,三個緩慢的向前爬行,盜洞裡面每隔一段就有固定用的木架,雖然不用擔心坍塌,但是其中陰暗壓抑,往前爬了一段,覺得眼睛被辣了一下,我急忙點了隻蠟燭,沒有熄滅,這說明空氣質量還行繼續前進。
越向前爬行越是覺得壓抑,我正爬着,大金牙在後面拍了拍我的腳,我回頭看他,見大金牙滿臉是汗,喘着粗氣,我知道他是累了,使招呼前邊的胖子停下,順手把蠟燭插在地上,剛要問大金牙情況如何,還能不能堅持着繼續往前爬,卻見插在地上的蠟燭忽然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