腄蚃”所吐出的蜘蛛絲粘性雖大,卻不具備足夠地韌度和耐火等特點,普通蜘蛛具有耐火、有強大的彈性,耐切割,強度是鋼絲的四倍,但是“黑腄蚃”不具備這些特點,它從不結網,隻通過蛛絲的數量多,體内的毒素含量大來取勝。
它的下颌有個毒囊,裡面儲存着大量毒素,一旦用蛛絲捕到獵物,便随即注入毒素,最可怕的是人體在中了這種毒素之後,隻是肌肉僵硬,動彈不得,意識卻仍然能夠保持清醒,包括疼痛的感覺也仍然存在。
不過更可怕的是,蜘蛛在對獵物注入麻痹毒素的同時,還會同時注入一種消化液,使獵物活活的被融化,供其吸食,當時我和部隊中的戰友們,聽得不寒而栗,這種死法,太恐怖了。
過去的記憶向閃電般在我腦中劃過,此時隻和那隻巨大的“人面黑”隻相距半米。
這麼近的距離,在“狼眼”地光柱中,每一跟黑毛的都看得格外清楚,忍不住頭皮發麻,不等這隻剛摔落下來的“黑”有所行動,我便立刻用手中的傘兵刀向它刺去。
一刀直進,觸手如中牛革,傘兵刀又短。
沒傷到這隻人面“黑”,卻把它紮得驚了,一轉身,便朝我撲了過來,我知道“黑”的八條怪腿,是一種震動感應器,傘兵刀長度不夠,無法給它造成傷害,于是舉刀橫劃。
剛好割到“黑”的前肢上,那傘兵刀十分鋒利,二指粗細的繩索反複割得幾下,也能割斷。
“黑”的腿部最是敏感,捕捉獵物。
全憑蜘蛛腳去感應動靜,這刀雖然把人面蜘蛛“黑”地腿割斷,卻使它疼得向後一縮。
插在它背上的工兵鏟也掉落在地,胖子伸手把工兵鏟拾起,大叫不好:“老胡咱他媽的真掉進盤絲洞了。
”邊叫邊瘋了一樣用工兵鏟亂砸那巨蛛的身體。
“黑”吃疼,飛快的向洞穴深處退去,胖子砍得發了性,想要追殺過去。
我急忙叫道:“别追了,快背上大金牙,咱們離開這。
”
胖子聽我喊他,便退了回來,伸手想要去攙扶癱在地上的大金牙,忽然腳下一軟,踩到一個東西,胖子低頭一看:“哎,這不是咱們跑丢的那隻鵝嗎?原來是蜘蛛精給吸幹了。
”
我扶着大金牙站了起來,對胖子說道:“你就别管那鵝死活了。
快幫我背人,幸虧咱們離開盜洞不遠,這山洞裡面深不可測,我原以為是溶洞,現在看來可能都是蜘蛛窩,咱們趕緊往回走,從盜洞鑽出去,陷到下面那些迷宮般的山洞裡,想要脫身可就難了……”
我的話剛說了一半,忽然覺得腿上一緊,随即站立不穩,被拉倒在地,胖子和大金牙二人也是如此,我們三個幾乎同時摔倒。
随即我們三個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拖動,對方似乎想要把我們拉進洞穴深處,我想從地上爬起來,但是由于身體不停被拖動,掙紮了幾次,都沒有做到,發現腿上被一條兒臂粗細的蜘蛛絲裹住,剛剛那隻被胖子打跑的“黑”,絕對沒有這麼粗的蜘蛛絲,難道洞中還有一隻更巨大的?能拖動三個人,我的老天爺,那得是多大一隻。
想到這我更是拼命的掙紮,想把纏在腿上的蜘蛛絲弄斷,從腰間撥出傘兵刀,想要去割斷蜘蛛絲,沒想到剛一擡頭,正趕上這段洞穴變得低矮,一頭正撞在垂下的石頭上,差點把鼻梁骨撞斷,我鼻血長流,疼得直吸涼氣,但是越急越是束手無策。
我們三人在曲曲折折的山洞中,被拖出好遠,後背的衣服全都劃破了,身上一道道的盡是血痕,我心中大驚,怕是要把我們抓回老巢裡,用毒素麻痹,然後儲存個三五天,再慢慢享用不成?一想到那種慘狀,一股股地寒意便直沖頭頂。
胖子自重比較大,他被拖了這一大段距離,開始也是驚慌失措,這時候冷靜下來,随手抱住身邊經過的一隻石柱,暫時定住身體,從地上坐了起來,拔出工兵鏟,三四下剁斷了纏在腿上的蜘蛛絲,也不顧身上的疼痛,追到我身邊,伸手把我拉住,随即也把纏在我腿上的蜘蛛絲斬斷,我大罵着坐起身來,用衣袖擦去滿臉的鼻血,然後用傘兵刀割去腿上粘乎乎的蜘蛛絲,胖子又想去救大金牙,卻見他已經被拖出二十幾米,正揮舞着雙手,大呼小叫的掙紮。
我和胖子兩個人,隻剩下胖子手中的一隻“狼眼”手電,再沒有任何照明的裝備,隻見大金牙被越拖越遠,再不趕過去就晚了。
我和胖子來不及再權衡利弊,當下咬緊牙關,忍着身上的疼痛,撒開腿追了上去,胖子手電的光柱随着跑動劇烈晃動,剛跑到大金牙身邊,忽然胖子手中的“狼眼”閃了兩閃,就此熄滅,沒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