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村有戶人家夜裡有人過世,趕來他這裡訂做一口棺木。
難得一個活沒完立刻又來個新活,木匠師傅心中大喜,但是又不好表露出來,畢竟是給人家操辦白事的打壽材,表面上也得表現的沉痛一點,為了對村鄰的故去表示深切的同情。
木匠師傅又順手拍了一下那口半成品的棺材,然後收了定金,開始忙活起來。
日頭剛升到頭頂,木匠師傅正在趕工打造壽材,忽然又有人來定棺木。
這可真是奇怪,村裡一年也隻不過死十來個人,這一會兒功夫連着死了兩個人。
木匠越想越不對,回憶起自己夜裡做的夢來,難道那些人死是因為自己用手拍棺材?于是又試着拍了拍那口半成品棺木。
不到天黑,果然又有人死了。
木匠又驚又喜,驚的是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用手一拍棺木,附近就有人死掉;喜的是這回不愁沒生意做了。
這位木工師傅本就是個窮怕了的主兒,這時候哪管得了别人死活,難道就因為那些互不相幹的人,放着發财的道不走?當然不行。
木匠一看活太多,做不過來,連夜去别的棺材鋪買了幾口現成的壽材回來。
從那以後,木匠師傅這間鋪面就徹底變成了棺材鋪。
而且他還發現一個秘密,拍這口棺材的時候,越用力拍,死人的地方離這越遠。
這死人錢是很好賺的,他越賺錢越多,心也就越黑,把附近所有的棺材鋪都吞并了,隻要拍打兩下那口半成品的棺材就等着數錢了。
但是也不敢拍起來沒個完,誰知道這裡邊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個秘密也從沒被他洩露過;但是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些事還是被大夥知道了。
但是這種捕風捉影的事很難說,也沒有證據,所以也沒辦法拿他見官,隻是人人見了他都跟避瘟神似的,躲的遠遠的。
到老連個媳婦都沒娶上,前不久這位曾經的小木匠,現在的棺材鋪老掌櫃,死在了自己家裡。
人們發現他屍體的時候,已經爛得臭氣熏天了。
這附近隻有他這一間棺材鋪,店中的壽材都賣光了,隻有堂中擺放着的那口半成品棺木。
村裡人想起那些風言風語,也都提心吊膽,但是村委會不能不管,總不能任由棺材鋪老掌櫃爛在家中,這天氣正熱,萬一起了屍瘟可不得了。
雖然當時實行了火葬,但是在農村土葬的觀念仍然是根深蒂固。
于是村長找了幾個膽大的民兵,用編織袋兜了屍體準備放進棺木中下葬。
沒想到剛把棺木挪開,就發現棺木下邊的地面上裂開一道細縫。
這縫隙很深,把手擱上邊,感覺涼風飕飕的往外冒。
下邊好象是個大洞。
有那些好奇的人就把地面的磚石撬開,發現下邊果然是個洞穴,而且裡面寒氣逼人。
民兵排長自告奮勇的下去一探究竟,讓人用筐把他吊下去。
沒下去多久就拼命搖繩讓人把他拉上來,這一趟吓得差點尿了褲子。
說下面都是長大青磚鋪就,下邊有一個石床,上邊擺着一個石頭匣匣,這石匣不大,又扁又平,上邊刻了很多奇怪的字,民兵排長順手把這石匣拿了上來。
大夥把石匣打開一看,裡面是殷紅似血的六尊不知名玉獸。
據民兵排長說,那洞穴下邊好象還有一層,但是太黑太陰森,不敢再進去看了。
由于有村裡的幹部在場,村民們表現得覺悟都很高,立刻通知了古田縣的考古工作隊。
孫教授聞訊後,知道此次發現可能非常重大,一刻沒敢耽擱,立即帶人就趕了過來。
在這種鄉下地方,一年到頭都沒什麼大事發生,所以消息傳得很快,連縣城裡的人都趕去看熱鬧。
為了維持秩序,孫教授讓村裡的民兵攔住村外的閑雜人等,不讓他們進去圍觀。
因為這洞穴的範圍和規模、以及背景都還不清楚,一旦被破壞了,那損失是難以彌補的。
所以民兵排長就拿着雞毛當令箭,帶人在各個入口設了卡子,宣稱本村進入軍事戒嚴狀态,這才把我和shirley楊攔住盤問。
我聽了民兵排長的話,知道對付他們這種勢力的小農不能硬來,得說點好話,給他點好處,就能進去找孫教授了。
于是對民兵排長說:“連長同志,我們都是孫教授的熟人,找他确實有急事,您給行個方便。
”說着塞給民兵排長五塊錢。
民兵排長接過錢,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面額,忽然村裡來人招呼他,說帶着考古隊來的那個老幹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