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枝站起身來,對Shirley楊說:“咱們亂猜也沒用,不妨過去一探,究竟是不是什麼亡魂作祟,看明白了再做理會。
”
Shirley楊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把手中的“芝加哥打字機”換了個新彈夾遞過來給我,這種沖鋒槍過于沉重,她用着并不順手,我們倆調整了一下登山頭盔上的射燈焦距,把起保險作用的登山繩檢查了一遍,看是否牢固。
我把沖鋒槍的彈匣拔下來,看了看裡面子彈壓得滿滿的,便把彈夾在頭盔上“當當”磕了兩下,這種槍故障率是出了名的高,務必要把彈夾中的子彈壓實,以免關鍵時刻子彈卡殼,複又插進槍身,拉動槍栓把子彈上了膛,對Shirley楊一揮手,兩人分左右兩個方向,攀住老樹上的枝杈,循着那“鬼信号”聲響的來源,來到了運輸機殘骸與樹冠相接的地方。
由于四周過于安靜,距離越近,那“嘀嗒”聲就越清晰,越聽越覺得不像是電子聲,在機艙殘骸旁邊,經過一番仔細的搜索,最後登山頭盔上的射燈光柱,聚集在了一處樹幹上。
為了防止發生意外的變故,Shirley楊在稍微靠前的地方,我在她身後半米遠負責掩護,Shirley楊借着射燈的光線,仔細打量了一番那段發出信号聲的樹幹,回過頭來對我打了個手勢,可以确定了,聲音就是來自這裡,滴滴嗒嗒的不同尋常。
我把湯普森沖鋒槍的槍口對準了目标,以免裡面再鑽出雕鸮之類的東西傷到人,如果稍有不對,我會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芝加哥打字機”11點4毫米的大口徑不是吃素的,暴雨般的射速,将會把任何叢林中的猛獸打成碎片。
Shirley楊見我準備就緒,于是取出俄制近衛“傘兵刀”拿在手中,對準那段被植物覆蓋得滿滿當當的樹幹,緩緩切了下去。
将那些厚厚的綠苔藤蔓逐層用“傘兵刀”削掉,沒削幾下,竟發現那裡是個天然的樹洞,這個樹洞僅有兩個拳頭加起來那麼大,經年累月之下,以至于洞口已經徹底被寄生在樹上的植物封死。
如果不戳破這層天然的僞裝,看上去就與其餘部分的樹幹沒有任何不同,都滿是疙裡疙瘩凹凸不平的綠苔。
那些寄生植物非常濃密厚實,而且層層疊壓,有些已經腐爛的十分嚴重了,用刀一剝就爛成了如同綠色稀泥一般。
一時間也難以徹底清除幹淨,Shirley楊小心翼翼地将“傘兵刀”刀尖插進綠苔的最深處,從刀尖處傳來的觸感,象是碰到了一塊堅硬的物體。
我和Shirley楊對望了一眼,都是充滿了疑問。
事先都沒有想到這裡會是個這樣小的樹洞,就算有樹洞,能讓人或者動物之類的在裡面發出聲響,也不應該隻有這麼小,這種小窟窿,在這株老夫妻榕樹上不知有多少。
這種樹孔也就夠小松鼠進出,但是這種林子裡是不可能有松鼠的,所以可以完全排除掉是松鼠在裡面折騰,比松鼠再稍微小一點的樹蜥是一種很安靜的動物,也絕不可能是樹蜥。
而且僅看這樹上綠苔等寄生植物的厚度,以及腐爛程度來判斷,都不是短時間之内可以形成的,欲待再細看時,身後的樹幹一陣搖晃,原來胖子第二次爬了上來,這次他不再用我提醒,直接先把保險拴挂在身上。
我剛要問他怎麼不在樹下替我們警戒,卻又爬上來做什麼,卻見他一臉驚慌,這世上能讓胖子害怕的事不多。
隻聽胖子戰戰兢兢地對我說:“老胡,我他媽的這林子裡八成是鬧鬼啊,我必須得跟你們在一起,剛才他媽的吓死我了。
”
我看他的樣子不象是在開玩笑的,在不涉及錢的情況下,除非是直接威脅到性名的事務才會讓她緊張,我忙問胖子究竟是怎麼了,是不是看到什麼東西了?
胖子定了定神,說道:“剛才我在樹底下,擡起頭看你們倆在樹上爬來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