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玉函,裡面雖然不知裝着什麼秘密,但一定是件緊要的事物,還有那面鎮壓青銅椁的銅鏡,也是大有來曆,說不定是前商周時期的古物,這些東西都非比尋常,你還是把嘴給我閉嚴實點吧,千萬别洩露出去,在我搞清楚其中地奧秘之前,包括大金牙都不能讓他知道。
”
說起從“獻王墓”裡摸得的明器,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攜行袋,想起裡面除了獻王的人頭,還有從他手中摳出來地很多黑色指環,那應該也是些最被獻王重視的器物,甚至僅次于“雮塵珠”,不過那究竟是用來做什麼用的呢?
迷茫的思緒,被谷底的巨大響動打斷,一陣陣指甲抓撓牆壁的刺耳噪音,斷斷續續的沿着石壁傳将上來,那聲音越來越大,上升的速度極快,我心知不好,現在距離棧道的終點,還差很大一段距離,跑上去肯定是來不及了,連忙四處一看,想找個能有依托掩護的地形,卻發現我們所處的位置,竟離絕壁上的葫蘆洞口不遠,從洞口下來的時候雖然不容易,但用飛虎爪上去,卻也不難。
潭底的屍洞已經很近了,我見時間緊迫,除了先進葫蘆洞,更沒有别的地方可供退卻,便取出Shirley楊的飛虎爪,勾定了岩壁,我又用登山強和俗稱“快挂”的安全栓,将背上的Shirley楊同自己捆個結實,扯着飛虎撲的精鋼鎖鍊,踩着反斜面絕壁上能立足的凸點,一步一步爬上了葫蘆嘴。
一進葫蘆洞,發現這裡的水面降低了很大一塊,四處散落這一些白花花的屍體,都是那些面目猙獰的死痋人,想必它們受不了洞口稀薄的氧氣,都退進深處了,洞口還算是暫時安全。
我立刻放下Shirley楊,用快挂固定住登山索,垂下去接應胖子,他有恐高症,如沒有接應,就爬不上來。
但是望下一看,頓時全身凜然,這是頭一次比較清楚的看見那個屍洞,烏朦朦的一大團腐肉,幾乎可以覆蓋半邊潭口,大概由于隻是個烏頭死體,所以并非如傳說中的那樣五官具備如同人頭,而隻是在上面有幾個巨大的黑洞,似乎就是以前的鼻子、口、眼之類,尤其是一大一小兩個相對的黑洞,應該就是肉芝的兩個眼穴,此時它正附在絕壁上,不斷的向上蠕動,腐臭的氣息在高處都可以聞到,從中散播開來的黑氣,似乎把晴朗的天空都蔽住了。
那不斷擴大的“屍洞效應”,絕非一般可比,它幾乎沒有弱點,根本不可能抵擋,一旦被碰上,就會被吸進那個生不生死不死的“縫隙”之中,我急忙招呼胖子快上,胖子也知其中厲害,手忙腳亂的往上攀登。
就在胖子離洞口還差兩米的時候,忽聽一真凄厲的哀喚從空中傳來,我覺得眼前一暗,一隻碩大的“雕鸮”從半空向胖子撲去,我大叫不好,“雕鸮”這扁毛畜生,是野生動物裡最記仇的,我們那夜在密林中用沖鋒槍幹掉一隻,想不到這隻竟然不顧白晝,躲在谷中陰暗處,伺機來偷襲我們。
我手中拖着繩索,想回身拿槍已然來不及了,而胖子身懸高空,還能抓着繩子往上爬就是奇迹了,更不可能有還擊的餘地。
說時遲,那時快,“雕鸮”已經攜着一陣疾風,從空中向胖子的眼睛撲落,好在王凱旋同志也是經曆嚴酷鬥争考驗的,生死關頭,還能記得一縮肚子,低頭避過“雕鸮”那猶如鋼鈎般的利爪,但胖子腦袋是避過去了,可背上的背囊卻被爪個正着。
“雕鸮”是叢林裡的空中殺手,它的爪子鋒利絕倫,猶勝鋼刀,帆部的防水背囊,立時被由上至下,撕開一條巨大的口子,裡面的一部分物品,包括玉函、古鏡等物,都翻着跟頭從空中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