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演測此物為“長生不滅”之物,也可以說應該是完全有道理的,到此為止,“鳳凰膽”的來龍去脈,基本上算是搞清楚了,但我們所在的“惡羅海城”,又是什麼?這裡的人都到哪裡去了?為什麼城中的時間凝固在了一瞬間?
Shirley楊說:“惡羅海城中的居民去了哪裡,大概隻有他們自己清楚,老胡我記得你在九層妖塔中和我提過,那具冰川水晶屍似乎少了些什麼,輪回宗的人不辭辛苦,挖開了妖塔與災難之門,這些都是為了什麼?但當時局面混亂,咱們沒有再來得及細想,現在回憶起來,那具冰川水晶屍,沒有眼睛和腦子。
”
當時我隻模糊的記得,冰川水晶屍皮肉都是透明的,隻有五髒六腑是暗紅色,好像鮮紅的瑪瑙,确實象是少了一部分,輪回宗就是将她的頭腦包括妖瞳,都取了出來,放入了災難之門後邊?輪回宗找不到蛇骨埋葬之地。
卻可以設置一條通道,或者說是鏡像。
Shirley楊說,一直看到人皮壁畫中最後的儀式那部分,才明白究竟,輪回宗想繼續祖先的祭祀,開啟了一座本已消失于世的古城,這座城是鬼母生前的記憶,舉個例子來說,在那屠房裡,剛剛被斬首的牦牛。
煮熟的牛肉,門上未幹的血手印,也許并非發生于同一時間段。
這些都是在鬼母眼中留下深刻印象的碎片,通過妖瞳在“虛數空間”裡構造的一座記憶之城。
鐵棒喇嘛都承認阿香有着野獸動物一樣敏感的雙眼,這使我們對她産生了一種盲目的依賴與信賴,她是能看見真實與虛幻,但她畢竟隻比人類的眼睛稍微敏感一點,根本不能分辨這通過印象建立在“虛數空間”中的古城。
雖然隻是鬼眼利用鬼洞的能量,所創造出來的鏡像之城,但它同樣是客觀真實存在的,就如同黑沙漠中那個沒有底的“鬼洞”,看到他的人都會成為“蛇骨”的祭品,可以随時離開,但臨死的時候,你還是屬于這裡的,到天涯海角都逃不開,甩不掉,鬼洞是個永無休止的噩夢。
這時明叔被胖子一通猛侃,唬得魂不附體,走過來又同我确認,我把Shirley楊的話簡單的對他講了一遍,明叔哭喪着臉對我說“胡老弟啊。
真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我做牛做馬,像條狗一樣辛辛苦苦打拼了一輩子,想不到臨死也要像條狗,成了什麼蛇骨的祭品,唉,我也就算了,可憐阿香才有多大年紀,我對不住她的親生父母,死也閉不上眼啊。
”
我對衆人說:“雖然明叔同阿香被卷了進來,而且這座城也并非真正的惡羅海城,但事物都有它的兩面性,如果不到這裡,咱們也無法見到這些記錄着魔國儀式真相的人皮壁畫,這說明咱們還是命不該絕,那麼然後呢,然後……”
Shirley楊接口說,然後隻要找到真正的“惡羅海城”遺迹,在最深處的祭壇裡,舉行相反的儀式,用“鳳凰膽”關閉“行境幻化”,這個詛咒也就會随之結束,我不相信世界上有什麼詛咒,我想這種鬼洞的詛咒,很可能是一種通過眼睛來感染的病毒,一種隻存在于那個“虛數空間”中的病毒,切斷它們之間的聯系,是最直接最有效的途徑。
明叔一聽還有救,立馬來了精神,忙問如何才能找到真正的“惡羅海城”遺迹?這才是重中之重,能否保命,全在于此了。
我此刻也醒悟過來,一個環節的突破,帶來的是全盤皆活,馬上招呼衆人快向上走,回到城邊的綠岩上去,于是大夥抄起東西,匆匆忙忙按原路返回,綠岩的兩側,一邊是籠罩在暮色中的“惡羅海城”,但那是鬼母的記憶,而綠岩的另一邊,是清澈透明的“風蝕湖”,湖中的大群白胡子魚,以及湖底那密密麻麻的風蝕岩洞,都清晰可見。
傳說中“惡羅海城”就位于“災難之門”後邊,真實的“惡羅海城”原形,應該與那記憶中的古城完全一樣,全部是利用天然的巨大風蝕岩建成,此時衆人望着湖底蜂巢般的窟窿,已經都明白了,由于魔國崇拜深淵和洞穴,所以城下的洞窟挖得太深了,真正的“惡羅海城”已經沉入了地下,被水淹沒,幾千年滄海桑田,變成了現在這處明鏡般的“風蝕湖”,至于城中的居民變成魚的傳說,應該是無稽之談,說他們都在地陷災難的時候死掉喂了魚還差不多,傳說蛟魚最喜戲珠,那些兇猛的黑白斑紋蛟,之所以不斷襲擊湖中的魚群,大概是想占了湖底的珠子,也許輪回宗的人就是将鬼母的眼睛,放在了湖底。
當然在未見到之前,對這些事情,還隻是全部停留在猜測階段,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想找到更深處的祭壇,就要冒險從中間最大的風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