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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砗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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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得針迷舵失偏離航向,許多災難性的事故都是由此産生,可這一現象至今無法解釋。

     此時shinley楊正在好奇地打量着被捕獲的食人蚌,由于衆人要忙着繼續采蛋,還無暇理會它,隻是以鋼索纜繩縛了,準備騰下手來再收拾它,shinley楊對我說:“你看食人蚌的白殼凹凸起伏,實在是美煥美倫,看着蚌殼的紋理極是細密,這說明它至少也在海底生長了幾千年,人類文明才不過幾千年,而這食人蚌竟也生存了差不多幾千年,這真令僅僅能活幾十年的人類感到驚歎。

    ” 但人的正确思想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我隻好給他做工作說:“海中生物有許多是壽命極長,千年王八萬年龜,我看千年萬年也并不希奇,食人蚌其實并不吃人肉,隻不過它鋸齒狀的兩殼一旦夾到人,就會死死閉合,從古到今,常有蛋民橫遭此難,所以才給它安了食人蚌這麼個令人毛骨聳然的名字,聽阮黑所言,他好像看到這砗磲中夾着個死人,千百年來沒有蛋民敢入珊瑚螺旋采蛋,也不知是南海中的人魚,還是遇難的船員海狼,不過這筆血債必定是要用血來還的,咱們先找家夥把它撬開看看再說。

    ” 說話間天上就開始下起雨來,海天之間陰暗無邊,雖是白晝,卻如同到了傍晚,遠處的海面一片晦暗蒼茫,隻有幾處浮标一閃一閃地泛着亮光,但我們必須等到再次潮水暴漲才能離開,對惡劣的天氣束手無策,還好如明叔所言,雨下得雖急,但對海象影響不大,浪湧依舊平緩,想來大概是同前一天海氣渲洩有關,珊瑚螺旋海域的地理氣候難以常理度測,天上暴雨如注,海面卻硬是風平浪靜。

     我們都回艙取了雨衣穿在身上,冒雨去對付那隻食人蚌,由于雨中光線陰暗,隻好把船頂上的探照燈掉過頭打在蚌殼上,更是映得蚌殼慘白,顯得有幾分滲人,巨蚌出水尚且未死借着雨水沖淋,又蠢蠢欲動,不過蚌殼依舊緊閉,不露半點縫隙,面對這隻幾千年的活物,我和胖子還真不知道該如何着手,如果損了蚌殼,可就不值錢了。

     明叔見要破蚌,也跟着忙前忙後,他認定這蚌裡夾着一條價值連城的人魚,我沒聽說過南海有人魚,以為是類似在獻王墓中被制成長生燭的黑鱗鲛人,便問明叔這兩種東西是不是一回事情? 明叔說鲛人是跟人魚是兩回事,一惡一善,習性外貌也不相同,人魚不能出聲,肉可食用,而鲛人性惡,能在海面發上聲色誘人,肉毒不能食,唯其油膏可為永久性燃料,無知之人容易将兩者混為一談,不過黑鱗鲛人雖是罕見,但終究是有人捕到過,這“人魚”,或說是“魚人”就太稀有了,百年難遇,其肉鮮無匹,有傳說吃魚人的肉能長生不死,不過也沒見過誰真正吃過,有一次他在南洋跑船的時候,他手下的水手,在海中活捉了兩尾人魚,肚臍以上皆為人形,跟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别,下身近似鱗足,可以用尾波水,立于驚濤駭浪之中,隻是接近一看,人魚全身都有一層蜒滑的黏液包裹,奇腥不可近,被捉到後裝在儲滿水的大水桶裡,船員們圍攏觀看,那對人魚也不受驚,就于木桶中遊走盤旋。

     當時明叔不識貨,真趕上有個搭船的商人願意買去放生,就狠要了一筆錢财,仍由那商人把人魚帶走了,等後來得知人魚在北美和歐洲黑市的價錢,超過等重的白金兩倍,明叔才知道上了惡當,捶胸頓足,追悔莫及,隔了十幾年回想起來,還要胸悶發夢罵不絕口,當年就是太厚道太容易相信别人,否則也不會被那挨千刀的奸商坑了,此刻有機會再得一尾人魚,又怎能不讓他心血來潮。

     明叔邊說邊準備家式,這“食人蚌”是海底幾千年的生靈,幾千年是什麼概念?就算是秦皇漢武沒死,一直活到現在,都不見的有這老蚌歲數大,宰殺之前自然是要先拜漁主,這是海狼漁民們代代相傳的規矩不按章程來,誰也下不去手,據說會折損陽壽。

     胖子不失時機的打消明叔的積極性,他說船老大阮黑在蚌殼裡見到有人,可不一定是人魚,這海裡長的象人的東西多了去了,國内臨近湖海的地方都有講蚌精的老戲,大多是老蚌成精變成女子,然後勾引漢子,後來有個老漁翁潑水戲蚌,将其降伏擒獲,大快人心,所以這食人蚌裡八成沒有人魚,而是蚌精那騷禍躲藏其中,誰撬開她,她就蹦出來親誰一口,明叔你那老臉可擦幹淨點,等着挨親吧你就。

     明叔跪在銅鴨香爐前禱告,他也不管香股都被雨水淋滅了,仍有虔誠的念念有詞,聽到胖子胡言亂語,就扭頭責怪道:“你個死肥仔又吹水,咱們盜墓掘屍的勾當也沒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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