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組織,成立的目的是什麼,自己是這個組織裡的人嗎,又肩負着怎樣的使命?沒有更多的線索,肖克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失憶前參與的那件事情,恐怕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大,暗流洶湧,深不可測。
肖克收獲了一把戰術匕首,插在鞋幫裡,還有角落被人遺棄的一隻小巧的微光夜視單筒望遠鏡,聽到遠處警笛長鳴,顯然警視廳得到一些線報趕了過來。
肖克的身份還不能與警視廳碰面,他打算在警車抵達之前撤離現場。
剛走幾步,遲疑了一下,肖克又停了下來,藏身暗處,他需要知道日本警視廳對這件事持什麼态度。
如今敵人藏在暗處,自己又因為失憶忘記了使命,任何一個小小線索都至關重要。
肖克取出磚頭,從磚頭一側取下内嵌的藍牙耳麥,找到調頻軟件,通過磚頭自動搜索和解碼,開始竊聽警視廳的通訊頻段。
櫻井理惠子将車開到160碼以上,遠處的火光如此巨大,讓她有不好的預感,她身旁坐着的是小澤黑二郎警部,一個面容白淨卻稍顯陰鸷的男子。
他是理惠子的前任男友,因理惠子對他的人生觀和價值觀不認同而分開,但他一直糾纏于理惠子。
至于二者的價值觀有何不同,從他們同期畢業,工作五年後黑二郎的職務卻比理惠子高出兩級就可見一斑。
“吱——”本田NSX一個擺尾急停,差點将黑二郎甩出車外去,這輛車雖然有些年頭了,但在理惠子手中堪稱風馳電掣。
“惠子你總是這麼風急火燎的,你的性子得改一改……天哪,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黑二郎還未下車就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理惠子一言不發地拿起對講機:“我是刑事部特殊犯搜查三課的櫻井理惠子,我們在濱部灣碼頭爆炸現場發現數十具屍體,發生了成建制火并事件,請搜查四課支援,另外,希望能請SAT的赤川隊長也來一下……”
肖克在望遠鏡中看得分明,一名女幹警和一名男性文職警員。
一米七左右的身高在日本人中算得上出類拔萃,不過若他旁邊那位身材妖娆的高挑女警穿上高跟鞋,那名男子立刻相形見绌。
肖克無視對方的身段與相貌,隻盯着他們的表情。
“從車轍看,對方有五輛車,朝四個方向散開,訓練有素的傭兵。
死去的這些人也不簡單,都是精英戰士,戰術指揮車,他們在這個地方做什麼呢?”理惠子得出的結論和肖克相似,她眉目清秀,皓額高頸,遮耳的短發清爽幹練,一雙靈動大眼,機警中透着狡黠。
“會不會是美國駐紮在我們日本軍事基地裡的人幹的?”黑二郎瞻前顧後,滿臉憂思。
“不會,這麼大的行動不可能不知會我們政府。
讓我好奇的是,這些裝備精良的士兵駐紮在這個地方究竟在做什麼,我們日本境内竟然潛伏着這麼精良的一支武裝力量,并且被一支絲毫不遜于他們的武裝力量殲滅了,而我們警方居然一無所知,這是在開什麼國際玩笑!”理惠子秀眉稍蹙,眉宇間流露出淡然的英氣。
那名女警不時蹲下觀察,那名男警察手足無措地跟在她後面,顯然不精于此道。
肖克在望遠鏡中看見,那名女警似乎不經意地朝這個方向瞥了一眼,随即又望向遠方,似乎和自己一樣在場地中查探敵人可能設伏的制高點和狙擊點。
那名女警和那名男警察說了些什麼,好像要兩人分開搜尋線索,肖克收起望遠鏡,決定離開,顯然日本警察根本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否則就不會隻有一輛巡邏車前來。
這也從側面說明了一點,不管是這個組織,還是這個組織的敵人,都已經強大得可以瞞過日本政府,在日本境内進行成建制的軍事調動活動。
肖克剛溜下集裝箱滑杆,就聽到一聲命令:“别動!慢慢地将手舉起來,放在我能看見的地方!否則我開槍了!”
肖克背對着聲音的來源,心想原來那名女警已經發現自己了,卻故意裝作沒有看見,好一個心思缜密的小妞。
腳步聲一步步靠近,傳來金屬手铐摩擦的聲音,肖克雖然背對着,卻依然能勾勒出身後的畫面:女警一手舉槍,一手摸到腰間,取出了手铐。
就在這一瞬間,肖克身形一閃,躲進了集裝箱夾道小巷。
理惠子緊追過來,隻看見肖克拔地躍起,蹬踏在左邊的集裝箱上,随後又借力反身抓住了右邊的集裝箱頂緣,雙臂發力,整個人蹿上了集裝箱頂,隻留下蹬蹬蹬大踏步的聲音傳回。
那家夥還背着那麼大個包啊,這運動能力實在是……“惠子,抓到他沒有?”黑二郎這才趕到,滿是關切地問。
看着這個遲來一步的前任,理惠子對他早已無愛無恨,打了個手勢,分開追擊,前後包圍,跟着抓住集裝箱的扶梯,攀了上去。
肖克在集裝箱頂攀登跳躍,動作雖然敏捷,但塊頭太大,在黑暗中也是一塊會移動的黑影。
對方有槍,雖然肖克也有槍,不過畢竟不是常規槍械,原本那個清理者留下一把,但肖克去收繳戰利品時才發現,那該死的槍要指紋認定。
不是必須的情況下,肖克也不願意為自己新增麻煩,但後面那個女警身手矯健,追得很急,另一個男警雖然沒有看到,但卻十分狡猾,居然繞到自己必經之路的前面,肖克發現前後路都被截斷,不得已潛伏下來。
他閃身進入兩個集裝箱之間,從背包底緣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