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的冰錐,屍體還罩上了一層白色的冰霜。
韓立面無表情的用火球将屍體化盡,人就大搖大擺的推開木門,走進了院子。
在來此的路上,他已用神識将整座李府搜查了一遍,這裡竟一個修士都沒有,這讓韓立放下心來,大動殺機。
看來,這五色門主真的命該死在自己手上。
韓立已經想好了,隻要一進院中,就将院子内的人全部滅掉。
要是留下什麼活口,讓那靈獸山的修士查到自己,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韓立這樣想着,滿臉殺氣的走進院子,可是看清楚院子中的情形,人就是一呆。
院子中有一名少婦,正懷抱着一名兩三歲的小女孩,在輕唱兒歌的哄起入睡。
這女人雖然低着頭看不清面容,但聲音柔和憐愛之極,即使韓立這個剛進來的外人,都能清晰的感應到其對女孩的疼愛之心。
這麼一副景象,可是大出韓立的意料之外,竟讓滿腔的殺意不知不覺的洩掉了大半,大有進退不得的感覺。
這女人就是那位少門主夫人了,可是那孫二狗怎麼沒有告訴他,他們還有個小孩啊!
因為進來時,韓立并沒有掩飾自己的舉動,所以少婦雖然低着頭,但仍知道有人進來了。
于是她停止了口中的催眠兒歌,而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不是說了嗎?讓你們待在外邊不要随便進來的,這會驚醒我家“纓甯”的。
”說完此話,少婦便冷冷擡首望去。
顯然,她把韓立當成了外面的那四侍衛之一了。
當少婦和韓立互相看清楚對方的面容後,同時愕然的驚呼了一聲。
“是你?”
“你怎麼會在這裡?”
……少婦的臉色陰晴不定,一張驚豔之極的美麗面孔陰霾了下來,同時還露出一絲手足無措的驚慌之色。
就好似和他人偷情,而被當場抓奸在床一樣,實在有點可笑。
韓立卻一點笑意都沒有,臉色難看之極。
半晌之後,韓立才輕吐心中的一口悶氣,冷冰冰的說道:
“我是應該喊你墨師姐好呢,還是應該稱呼你李夫人?墨玉珠師姐!”
這名少婦竟是墨氏三姐妹中的老大,當年弄的一幹嘉元城公子哥神魂颠倒,茶飯不思那位絕代佳人。
現在的她雖然已是少婦打扮,但那傾城的美容顔沒有減少半分,反而流露出一種讓男人們瘋狂的驚人魅力。
墨玉珠聽到韓立如此一說,臉色蒼白無比,身子不由得晃了幾下,差點連人帶懷中的小孩一齊坐倒在地上。
“玉珠!我怎麼聽到有外人的聲音!在和誰說話嗎?”
屋内的人似乎察覺到了外面的異樣,一個韓立有些耳熟的聲音傳來。
接着屋門一開,從裡面走出了一名滿頭白發的老者和一名三十許歲的青年。
青年正是白天,韓立在“香家酒樓”曾有過一面之緣的李姓青年。
而白發老者,須發雪白,面色棗紅,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隻是望見韓立時,臉上閃出一絲異樣。
“這人就是五色門的門主?”
韓立目光冰冷的望了老者一眼,不客氣的問了墨玉珠一句。
可是此時的墨玉珠,哪還有心思說什麼話,隻是緊緊的抱着懷内的小女孩,死死的望着韓立,一副死也不開口的樣子。
“你是誰?對我夫人做了什麼事?”青年一見院子内站着一位男青年,心裡已經愕然之極,後來又聽韓立直呼墨玉珠的姓名,更是怒氣沖天,身子一晃就想要出手教訓一下韓立。
但是他還沒有邁出一步,身旁的五色門主就一把拉住了,并冷靜之極的說道:
“這麼大人了,怎麼還這麼沖動!此人能無聲息的闖過李大他們聯手,肯定不簡單啊,别中了别人的激将法了。
”
姜果然還是老的辣!光看五色門主這份慎密的心思,就知其真的非同一般啊。
若是他真是位築基期的修仙者,韓立肯定會大生警戒之心,将其視為勁敵的。
但可惜他隻是一個凡人而已,就是心機再深,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也根本不被韓立放進眼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