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不管不問,都不知不覺中有了怨恨之意。
而男子的聲音又是一陣的沉默,片刻後才悠悠的問道:
“既然如此的危險,你們這些小輩不在住處好好待着,這麼冒然的跑出來,想自殺不成?“聽男子這話,中年修士露出了愁眉苦臉的神情,但尚未等他開口解釋。
原本一直老實站在其身後的黃衫少女,在一陣的神色不定中,忽然一個箭步沖了出來。
“前輩,家父因為修煉功法不當,導緻了真元逆轉經脈錯亂,如今癱瘓不起。
前輩神通廣大,一定有辦法救過家父吧!若是前輩能救下家父,晚輩情願給前輩做牛做馬,來報答前輩大恩!”少女的俏臉上滿是苦苦哀求之色,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已含着水盈盈的淚珠,泫然欲滴的樣子。
其他幾名男女聽了此話,都是大吃一驚,不禁面面相觑。
隻有那中年修士聽了,反而心中一動,但嘴上卻不由分說的訓斥道:
“杏兒,你在說什麼胡話?師兄早已卧床多年,根本非人力可治。
這次出來尋找一些靈藥回去,也隻是稍減師兄身上的痛苦而已。
前輩就是法力通玄,也無法可治的。
”中年修士雖然說的毫不留情,但臉上卻隐隐帶了一絲異樣的神色。
“真元逆轉,經脈錯亂。
看來又是一個妄想拔苗助長的家夥。
肯定修為沒到,卻想強行潛修更高一層功法,才有此症狀的。
”男子一聲冷笑後,懶洋洋的說道。
這位高人未親眼目睹,就準确判斷出了症狀的原委。
這讓中年修士更是臉上一絲喜色閃過!
“前輩真是目光如炬,敝師兄的确是因為修煉心切,才導緻此劫。
不知前輩是否知道,還有什麼秘法可救?”中年修士先恭維了對方一句,然後才關心之極的問道。
看來,他和這位師兄似乎關系不錯的樣子。
“這點症狀自然不算什麼,但我為何要告訴你們!難道你們以為,我會無緣無故的出手相救不成?”男子似乎看出了對方的心思,毫不客氣的譏諷道。
一聽這話中年修士先是一怔,接着臉上一陣的紅白起來,嘴唇動了幾下後,卻什麼話語都沒說出口。
黃衫少女卻從中聽出了一絲希望。
她臉頰上升起一絲紅暈,一咬牙後,“噗通”一聲,竟一下跪倒在了光幕前。
随後這這嬌柔的少女,滿臉毅然的說道:
“晚輩公孫杏在這發誓,隻要前輩能夠治好家父,小女子願意終身給前輩為奴為婢,絕無任何二心。
若前輩還不放心,晚輩可以任由前輩先施下禁制之術,然後再去救治家父。
”一說完這些話,少女俯身沖着光幕方向,連磕了三個響頭,然後直直跪在那裡動也不動,面上全是決然的神色。
黃衫少女别看年幼,竟一副剛烈之極的性子。
“傻丫頭,你在做什麼蠢事。
前輩是何等身份之人,怎會看上你一個醜丫頭?”中年修士見此情景,不禁驚怒交加的說道。
其他的男女也醒悟過來的紛紛出言勸阻。
但是黃衫少女隻是不理的跪在原地,一副對方不答應,就決不起來的樣子。
“師叔你們不要說了。
我天生就是不詳之人,娘親為了我難産而去。
家父又因為想給我易經洗髓,而強行修煉青靈玄功第六層,才落得終日卧床的下場。
如今正是我進孝道的時候,隻要能治愈家父,我願意終身伺候這位前輩,絕無任何怨言。
”少女臉色蒼白的搖搖頭,聲音平靜的說道。
“丫頭!你難道是在要挾本人?我若不出手的話,你就永跪不起嗎?”男子冷笑一聲,聲音徒然一寒。
“不敢,晚輩絕沒有任何要挾之意。
前輩剛才出手救下我等性命,公孫杏就已感激不盡!但家父自從卧床不起後,找過衆多同道前輩前來救治,但是無一人有回春之術。
如今杏兒聽前輩的口氣,似乎救治此症對前輩隻是舉手之勞,所以晚輩才如此的苦苦相求。
晚輩别無他意,隻希望前輩能夠成全晚輩的一番孝心!”說完這些話的少女,已經半哭泣起來,哽咽着又伏下身來磕了一個響頭。
光幕方向一陣的寂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