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在外面?”儒生原本勉強鎮定的面孔,終于露出了驚慌之色。
“白師兄,你……你真是正道盟的奸細?”白衣少婦看着眼前的雙修伴侶,忍不住的顫聲問道,臉上一絲血色都沒有。
聽到少婦此問,儒生臉上慌色一時隐去,取而代之的是滿面苦笑之色,張嘴想說些什麼,還是沒有說出口來。
“我也不願以大欺小,你們兩個是自己束手就擒,還是讓老夫再活動一下手腳!”童子抿了抿嘴唇,下了最後通牒。
一聽這話,杜東二人神色一變。
但是就在這時,門外一道白光飛射進來。
光華一斂後,幾人面前現出了滿頭大汗的姜姓老者。
他一出現,就慌張之極的沖童子叫道:
“藍師叔,大事不好!落雲宗程前輩發來傳音符,他們和派去的修士中了魔道天煞宗和千幻宗的埋伏,現在正陷入苦戰中,急需要增援。
”一聽這話,室内所有三派修士一陣嘩然。
不是三派去埋伏對方嗎,怎麼反中了對方埋伏?
童子同樣蓦然一驚,但心中略一思量後,就有所領悟的破口大罵起來。
“好你個魔崽子,竟然給我們幾個老不死的施展套中套的把戲。
看老夫不活刮了你。
”罵完這話,童子想也不想的一張嘴,一道火紅驚虹脫口射出。
打算一下擊斃眼前的二人,再去救援三派修士。
可就在這刹那間,原本被禁制住的披發修士猛然大喝一聲,一隻手臂暴漲數倍,通體紫紅,瞬間向童子面門狠狠抓去。
看五指森然、紫芒閃爍樣子,若是被抓個實在,頭顱肯定粉碎無疑。
童子這一下面露驚容,如今他法寶剛剛出口,對方偷襲又如此突然,無奈之下隻好小腹一收,腮幫一鼓。
一團炙熱紅光從口中再次噴出,正好迎向了披發修士的紫色妖爪。
“跐溜”一聲,皮肉被烙鐵燙到的聲音驟然響起,披發修士的一抓之勢不由得緩上一緩。
童子趁此機會身形模糊之下,瞬間在紅霞中遁出了光罩之外。
“天煞真君!”
童子陰沉的叫出了曆代天煞宗宗主的法号,然後盯着披發修士一語不發,同時單手朝某個方向一點指,原本射出的驚虹一下盤旋後飛回,化為了一條栩栩如生的赤紅怪蟒,張牙舞爪着。
“嘿嘿!沒想到藍道友,這麼快就認出了本真君。
本宗主可也對火龍童子的大名,久仰多時。
可惜這是借體施法,不能真正和道友切磋一番,真是有些可惜了。
”披發修士半低着頭顱,仿佛人事不知的樣子,但是一個懶洋洋聲音,從其口中悠悠傳出,陌生之極。
看到這詭異的一幕,韓立腦中,立刻浮現了極陰老祖曾經施展過的“附身大法”,雖然有些不太一樣的地方,但肯定是某個類似的魔道功法。
而據韓立所知,這種功法應該事先就在附身對象上做過複雜之極的手腳後,才可以施展的。
看來這位天煞宗宗主,送披發修士進入落雲宗卧底時,就事先做了防範手段。
如今才通過杜東不知暗自施展了什麼方法,在這時開啟了附身之術。
看到這裡時,韓立腦子一陣急轉後,突然想起一事來,就凝重的沖袖中小狐傳聲說道:”銀月,你馬上返回靜室去。
務必變化我重傷的樣子。
别讓人發現我不在靜室中。
至于如何掩飾剛才我沒死之事,你就随機應變好了。
隻要不暴露了我的修為身份即可。
我會盡快趕回去的”
銀月見韓立如此鄭重的樣子,知道此事對其很重要。
當即二話不說的從其袖口中直接遁入地下,返回了靜室中。
這時光罩中的天煞真君一擡手,将手中裝着醇液小瓶,抛給了已經靠向他的杜東二人。
然後有些惋惜的望了靈眼之樹一眼,淡淡的沖二人說道。
“你們将這東西帶回去。
這位火龍童子,我會幫你們纏住一二的。
但是為你們争取的時間不會太多,你們好自為之吧。
”天煞真君一說完這話,當機立斷的身形驟然射出,一閃之下人就到了姜姓老者身邊,獰笑一聲後,紫色巨爪迎頭狠狠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