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的确已經飛離了五裡溝,并且早已遁出了十幾裡外之遠,在傳聲最後幾句話後,就頭也不回的化為一道青虹而去。
現在的韓家之人,說起來和他有點關系,但他心目中的真正家人,始終都是父母和兄長小妹幾人。
儒生和大漢雖然始終對他恭敬之極,韓立還是無法生出過于親近的感覺,畢竟如此多代的隔膜,再加上青牛鎮、五裡溝之地的改變,讓韓立有一種難以融入、十分陌生的感覺。
不過回過了家鄉一趟,心中的最後一點牽挂總算淡化了下來,相信再經過一些歲月的消磨,最終這點聯系也會變得無足輕重起來。
韓立默默的想着,認準了方向後,加快了遁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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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韓立在途中經過了岚州,心中一動之下特意繞道看了一下嘉元城。
結果進城後才發現,此城同樣的物是人非。
不但孫二狗和四平幫早已煙消雲散,就連曾威震整個岚州的五色門,同樣早在百餘年前就不複存在,而被一個新崛起的“天一會”所代替。
他沒記錯的話,五色門當年背後似乎有靈獸山的影子,而靈獸山在和魔道決戰前,又突然倒戈回歸到了禦靈宗。
而現在越國已經控制在了鬼靈門手中,如此說來五色門的沒落,也是很正常之事了。
就不知當初的墨玉珠和其女纓甯沒出什麼意外吧。
可惜當年之事相隔太遠,韓立即使稍打聽了一二,仍沒有什麼消息。
韓立隻能歎息了一番,也就匆匆離去了。
至于孫二狗,雖說過孫家說過奉他為主,但他從未真正要求孫家做過什麼。
反而前後給孫二狗不少好處,打聽不到孫家的消息後,也沒有理由太往心中記掂,于是,韓立離開了嘉元城,心中再無牽挂的直往元武國二去。
準備穿過元武國,就此返回落雲宗。
但是在他剛離開嘉元城半日,,忽然間神色一怔,人在高空停了下來。
他一扭頭顱,人往一側的遠處跳望了幾眼,雙目不禁半眯了起來。
而與此同時,遠在二百裡之外的一行人,同樣停了下遁光。
其中兩名白衣女子更是躊躇的互望了一眼,玉容上升起了一絲凝重之色。
“兩位師叔!出什麼事了,難道有什麼不妥?”兩名白衣女子身後的一名老者,見二女表情,有些緊張的問道。
“嗯。
剛才我們感應了下對方的位置,可靈嬰忽然停止前進,在那裡一動不動,不知是否發現了我們的蹤迹。
”其中柳眉鳳眸的白衣女子,眉宇間的慵懶之色蕩然無存,相反的,整個人露出一種刀鋒般銳利氣勢……
“不可能吧。
就是元嬰期修士,也不能感應到如此遠的距離。
難道剛才兩位師叔施展秘功,驚動了禁制中的靈嬰,所以對方才察覺到了不妥。
”另一位看似威猛的漢子,臉色一變的猜道。
“不可能,我們的功法是你們師祖親自傳下來的。
隻是單方面感應至木靈嬰的位置。
對方隻要法力未修煉至元嬰後期,是察覺不到什麼異常的。
畢竟我們和對方可相隔數百裡之遙,普通元嬰修士,就算神識再強大異常,一般也頂多能觀察到方圓百裡的動靜,就算可怕之極。
難道我們追的禁制靈嬰的修士,真是哪位後期的老怪物不成。
”柳姓女子搖搖頭,斷然的否認道。
“可是,柳師叔。
那對方為何會……”四名築基期修士的綠衫女修,還是擔心的想說些什麼。
但是猛然間,一旁掐訣不做聲的菡雲芝,神色一驚的開口了。
“不好。
靈嬰的位置動了。
正向我們這邊飛來。
”
“什麼,向我們這邊過來。
真的發現我們了?”柳姓女子花容失色,急忙也掐訣感應着什麼。
“那禁制靈嬰之人真的帶着靈嬰過來了,而且速度快的出奇。
肯定是元嬰期修士無疑。
”結果片刻後,此女臉色一寒的肯定道。
“快跑,決不能和此人動手,否則我們必死無疑。
我記得岚州鬼靈門分壇就設在附近。
我們幾個就往那裡逃。
雖然兩家有些不合,但畢竟同屬魔道一體,面對這不知名的元嬰期修士,也隻有借助那裡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