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擺脫對手。
可見對方的保命手段,的确不同凡響的樣子。
韓立好心中一動,正想多說些什麼時,忽然臉色一怔,有些驚訝的轉首向一側望去。
“公子,出了什麼事了!”緊挨在韓立身邊的慕沛靈,好奇的問道。
此刻她已是韓立的侍妾,自然不會再露出冰冷的樣子,結果嬌容綻放之下,妩媚誘人,眸波流動。
“有隊修士正在向我二人飛過來,其中有一名元嬰期修士,看情形似乎也發現了我們的樣子。
”韓立眉頭一皺,但馬上從容說道。
“咦!還真是的。
想不到師弟神識如此強大,竟比為兄還早感應到一點!不過師弟也真是小心慎密,竟然在這阗天城附近也将神識時刻放開着!”呂姓中年人順着韓立望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臉上也露出了訝色,不禁對韓立更高看了一眼。
韓立聞言,笑而不語。
其實以他神識的強大,哪用刻意放開,隻是自動感應到的罷了。
不過遠處那名元嬰修士,也能相隔如此之遠的向他們飛來,看來也是神識不弱之人。
韓立和呂姓中年人同樣好奇對方倒底是何人過來,三人不覺放慢了遁光。
片刻後,一片悠揚的鼓樂聲悠悠傳來,遠處天邊金光閃動,一隊身穿金盔金甲、猶如天兵天将的持戈武士,正簇擁着一輛金碧輝煌的獸車,向這裡緩緩飛來。
隐隐的,還前有白鶴飛舞,後有提鼎宮女尾随,一副猶如帝王出巡般的氣派模樣。
慕沛靈看的目瞪口呆,檀口驚愕的微張。
韓立心裡同樣愕然,但表面看起來鎮定如常。
他自知修仙界中修士千奇百怪,特别到了元嬰期後,一些修士因為功法影響厲害或者其他原因,性情變得怪異不合情理,這都是常見之事。
所以一驚之後,也就不以為意了。
但是呂姓中年人一見此景,卻倒吸一口涼氣,馬上壓低聲音驚呼道。
“南隴侯!這老怪物怎麼也來參加交易會了。
”
“韓師弟,千萬不要亂說話。
此人神通廣大,脾性怪異。
但當年我曾和他有過一面之緣,一切由我應付就是了。
”
呂姓中年人急忙囑咐了幾句,就叫韓立二人停下遁光,面帶鄭重之色的在原地恭候那隊修士過來。
見呂姓中年人如此緊張的樣子,韓立臉上終于有了一絲動容,但并沒有多問什麼,一一照辦。
慕沛靈見此,更加識趣的一語不發。
一小會兒的工夫,遠處的金甲武士和獸車就已漸漸接近。
韓立看清楚了對方的情形後,不禁心中一凜。
那些持戈武士倒還罷了。
雖然看起來個個人高馬大,威武之極,但是隻不過有築基期的修為而已。
讓韓立心驚的是,拉那輛金燦燦的獸車的兩隻靈獸。
一隻青鱗披甲,頭生怪角,仿若麒麟仙獸,另一隻則火羽飄飄,金目長翎,竟是隻火鳳般的大鳥。
韓立暗自心驚這兩隻靈獸的形貌時,獸車已到了韓立等人的面前。
呂姓中年人未等獸車靠近,就先朗聲的一抱拳道:
“裡面可是南隴君侯嗎?在下落雲宗呂洛見過道友了。
上次見過君侯還是三百年前随家師木離上人之時,今日還能再見,真是呂某有幸!”
雖然呂姓中年人說的不卑不亢,但韓立很清楚的聽出了他對這位南隴侯的畏懼之意。
竟隐隐有将自己視若晚輩之意。
而那巨大獸車被一團金濛濛的亮光罩住,無法看清楚上面分毫,但原本從獸車中傳出的鼓樂之聲,在呂姓中年人這一聲問候後,立刻嘎然而止。
隊伍在離韓立三人數十丈距離時,也毫無征兆的停了下來,一下變得鴉雀無聲。
韓立看清楚此情形,雙目一下微縮了起來。
但随即恢複了正常。
“哦!原來你是木離那酸儒的徒弟啊。
當年好像還隻是一個結丹修士,沒想到三百年沒見,你也結成了元嬰。
聽說令師三百年前一别後,就坐化了。
真是有點可惜了。
不過你身邊的道友是誰,看起來面孔陌生的很啊!”金光中傳出了懶洋洋的聲音,最後一句竟一下提到了韓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