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一偏頭,冷冷的斜瞥了兩名結丹修士一眼,立刻将那人尚未完全出口的言語,吓得吞回了腹中。
他們是兩名陌生的中年修士,韓立并不認識。
也不知是哪一派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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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韓立面前的店鋪掌櫃和兩名夥計,早已被近在咫尺的巨大靈壓,直接壓在了地上,無法動彈分毫。
他們滿臉驚恐,再一聽韓立竟是名元嬰修士時,更吓的魂飛天外,急忙開口想求饒。
但三人身上重若泰山,連氣都喘不出來了,哪能開口說半句話來。
四周修士也個個面無人色起來,有些生怕殃及魚池的膽小修士,早就悄悄的退走了。
站在韓立身後的孫火,因為韓立的特殊照顧,除了同樣被逼退了數步外,并沒有任何異樣。
不過他認出了韓立後,臉色一變,立刻上前大禮參拜,恭敬的說道:
“弟子孫火,參見韓師祖。
”
韓立不再理會眼前三人,一轉身,目光往孫火手中捏着的半張符紙掃了一眼,才點點頭說道:
“看來不用我多說,你已經知道我現在的身份了。
”
“弟子當日不知師祖真身,多有狂妄之言,還望師祖恕罪!”孫火想起在聖地時對韓立不恭的情形,心中大感不安,口中老老實實的先自我請罪一番。
“當日我還未成為本宗長老,自然不會責怪你什麼的。
倒是你手中有這張殘符,好像和我有一點淵源的。
”韓立盯着孫火,慢慢的說道。
“殘符,難道師祖就是……”孫火一呆之下,大喜的想再說什麼,遠處卻有一道銀虹從低空處飛射而來。
“此事一會兒再說。
”韓立一擺手,制止了孫火下面的言語。
眼睛一眯的望向遠處的遁光。
可以在阗天城不受影響飛遁的修士,自然隻有九國盟的執法使。
他們專門負責整個阗天城交易會的前後秩序。
孫火自然不敢說下去,當即老實的束手站在那裡。
可他心裡實在壓不住興奮之情,握着符紙的那隻手掌,不覺更小心了三分。
這時,那驚虹在韓立身前光華一斂,現出一名黃發老者出來,有結丹中期修為的樣子。
在胸前繡着一把金色小劍的圖案,正是執法使的标志。
老者從遠處就飛射而來,自然是感應到了韓立剛才放出的驚人氣勢。
但職責所在,所以明知這裡有元嬰期修士發威,也隻能硬着頭皮過來了。
不過他一望見街道中間站立不動的韓立,就雙手一抱拳的說道:
“晚輩阗天城執法使武斐,不知前輩為何發怒,可有晚輩效勞之處。
”這位執法使面對一位元嬰修士,自然客氣異常。
“沒什麼。
隻是路過這裡,聽見貴城這位店主對我們落雲宗有些微詞,故而想讓這位道友在韓某跟前再說一遍而已。
”韓立雙手倒背,冷淡的說道。
“啊!這肯定是這位掌櫃胡言亂語了。
他們三人如何敢得罪前輩?你們三人還不快過去賠罪。
”老者一聽韓立所言,大感頭痛,像這樣牽扯到宗派名聲的事情,可是能大能小,實在難以說清楚的。
故而先勸慰一句後,立刻一扳臉的向掌櫃三人訓斥道。
韓立已經将靈壓收了起來,故而那三人總算能夠顫顫巍巍從地上爬起。
那掌櫃聞言,面無血色馬上說道:
“前輩,晚輩剛才隻是口誤而已,決沒有真對貴宗無禮的意思。
剛才這位道友損壞的火雲符,晚輩情願不要賠償了。
隻當是給前輩賠罪了。
”
韓立了這話眉頭一皺,神色非但未緩,反而臉色更加陰沉。
“怎麼,你以為我站在這裡,是想占你的小便宜嗎?先讓我看看你這盒中的火雲符是不是真是大師制作的符箓再說。
若是真的,我自然會代宗内這位弟子,賠償你靈石的。
但若不是,嘿嘿!”韓立面帶不善的冷笑道。
“不用前輩看,我這火雲符隻是普通符箓。
晚輩情願認罰。
”這掌櫃倒也機靈,未等韓立真取木盒觀看,就立刻自曝其短的連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