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和老者見到此幕,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就在這時,南隴侯手中托着的圓缽,産生了異變。
圓缽上貼着的符箓,突然間靈光狂閃幾下,同時自燃了起來。
幾張符箓在漆黑如墨的黑色妖火下,,轉眼間化為灰燼。
正為靈藥不翼而飛,極度驚怒的南隴侯,一有所感應的略一偏首,看到了手托圓缽的情形,臉色“唰”的蒼白無比起來,想也不想的另一隻手張上金光一閃,一張有些殘破的金色符箓出現在了手指間,狠狠的向圓缽上拍去。
可是如此做,明顯有些遲了。
原本被密封嚴嚴實實的圓缽,在一聲巨響聲中,刹那間蓋子爆射沖天。
接着一道讓人無法看清的烏光從缽中激射而出。
在如此近的距離,南隴侯根本無法來及躲避。
另一隻手中的金符離圓缽還有數寸遠時,那烏光就一下射中了南隴侯的面孔,并一閃即逝的沒入不見了蹤影。
“啊!”
一聲凄之極的慘叫從南隴侯口中發出。
他一下将手中圓缽狠狠砸向一側的牆壁,金符也從手指間莫名的跌落而下。
随後兩手抱頭的一下半跪在了地上,整張面孔開始扭曲抽蓄起來。
“奪舍?”
不遠處的老者一見此情形,以他的見多識廣立刻面容發青的失聲叫道。
随即他想也不想的沖南隴侯一點指,兩口藍色長戈從其身上飛射而出,狠狠斬向似乎無法動彈一下的南隴侯。
竟絲毫都不留情。
可就在這瞬間,南隴侯猛然一聲低吼,一擡頭,臉上罩上了一層濃濃的黑氣,一對眼珠完全成了銀白色的,直直瞪着飛射來的藍光,絲毫表情都沒有。
就在藍戈即将從其身上一閃而過之時,南隴侯忽然單一揮,“當”的一聲金屬撞擊聲傳出,兩口藍戈竟被他一隻手臂快似閃電的一擋,一下擊飛了出去。
但手臂上的袖袍也在藍戈一擊下,碎裂成片的漫天飄落。
此手臂徹底裸露了出來。
魯姓老者一見此手臂模樣,眼角卻不由得抽蓄了一下。
隻見這手臂上不知何時變得烏黑發亮起來,上面遍布長長的紫紅色粗筋,手掌則變得粗糙無比,黑氣缭繞,仿佛成了鬼爪一般。
但就這樣怪模怪樣的手臂,竟然擋下兩口藍戈,而自身毫發無損。
老者的心一下沉了下去。
以南隴侯的元嬰中期神識,竟然如此短時間就被奪舍成功,而讓身體變異了起來。
這實在是難以置信之事。
那烏光倒底是什麼東西,決不是普通的邪魂?
一想到這,老者心裡駭然的猛然一抖袖袍,一隻手上浮現出那杆白色法旗,另一隻手上則多出一疊火紅的輕紗出來。
輕紗瞬間被老者扔了出來,頓時一層紅蒙蒙的光幕一下浮現在了老者身前。
魯衛英這才心中稍定一下。
以他的了解,隻要對方屬于邪魂厲魄之列,那這件“昊陽紗”足以抵擋任何妖鬼之道的陰毒攻擊。
“南隴侯”已經搖搖晃晃的站起了身子。
他并未有馬上對魯姓老者展開攻擊,而是伸出一對手掌放在眼前看了看,又仔仔細細的打量了自己身軀一遍。
忽然間仰首怪笑了起來。
“咯咯!咯咯……,這麼多年了。
本尊終于出來了。
這一次,我看誰還能阻擋聖祖的降臨。
這一界,看來注定是要屬于我們聖界的。
”
“聖祖?聖界?”魯姓老者一聽這些從未聽聞過的陌生言語,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但心中更加發寒起來。
目光一轉之下,老者不動聲色的斜掃了一下廳堂入口處,想起了在水潭底部布下的幾座法陣,遁意大起。
突然他絲毫征兆沒有的身上白光大放,一下化為一道白虹向入口處激射而去。
如此短的距離施展遁術,自然轉瞬間就飛至到了那裡。
眼看就要一口氣飛入了通道中。
老者心中暗喜之時,忽然身前人影一晃,眼前什麼東西一閃,一聲巨響突然爆發出來。
老者隻覺得一股巨力,從護身的元陽紗上傳來,接着飛遁中的身形,被這股根本無法抵擋巨力一下擊的倒射而回,整個人如同破布袋一般,被狠狠甩在對面的石壁之上,并深入了壁中數尺有餘。
雖然有護體靈光保護。
魯姓老者仍然覺得後背一震之下,變得麻木毫無知覺,仿佛整個軀體都一時失去了控制。
而這時他才看清楚,“南隴侯”不知何時堵在了入口處,正緩緩的将一隻烏黑拳頭緩緩收回,冷笑的望着他。
魯姓老者面色,一下變得蒼白無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