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他一個垂死之人不成。
”此女輕聲的說道,眉宇間現出不容質疑的神色。
“好吧。
既然小姐如此吩咐了。
那我這就叫人下去救人。
”儒生略思量一下,隻好抱拳答應了。
錦衫少女微微一笑,就不再說什麼,帶着小丫鬟走回了客艙。
而周師爺卻望着船艙,眉頭緊鎖起來。
“兩位也聽到了,這人看來還真要救下了。
不過這冰塊如此巨大,恐怕還要麻煩二位一趟了。
”周師爺苦笑一聲的說道。
“沒關系,在下别的沒有,一把子力氣還是打吧的。
”高大峰不以為意的說道。
王鐵槍卻重新打量了巨冰兩眼,然後才緩緩的點點頭,表示沒有問題。
……不知在黑暗中呆了多久,一陣的頭痛欲裂後,讓韓立終于從昏昏沉沉中蘇醒過來了。
但他尚未睜眼,耳中就先聽到了稚嫩的女孩聲音。
“老夫子,這人倒底什麼時候,能醒來啊。
都已經兩天兩夜了,真的沒有事嗎?小姐可還一直等我的回話呢!”
“哼!你這小丫頭知道什麼,老夫隻是略懂醫道而已,怎知道他什麼時候醒來?但此人病症也着實古怪,明明臉色蒼白吓人,氣血大失的迹象,但把過脈後,偏偏脈象強勁異常似乎身體比普通人都強壯的多。
這實在讓老夫百思不解!”一個蒼老的聲音,有些郁悶的說道。
“嘻嘻!我看是老夫子多半把脈把錯了!”那個女孩似乎和老夫子非常熟悉,竟開口取笑起來。
“胡說,以前你們這些人誰有個頭疼腦熱,不都是老夫看好的。
何曾出過差錯?也許這人得的是從未有人見過的怪症,老夫又不是大夫,看不出來又有何奇怪的。
“那老者似乎有些尴尬,但仍硬着頭皮說道。
聽到這裡,韓立才感覺到自己正躺處在一個舒适之極的床榻上,身下鋪着厚厚褥子,身上蓋着光滑的棉被,身體溫暖異常。
聽着這一老一少用大晉的言語交談,韓立心中稍安。
看來他不但被一些凡人給救了,而且終于到了大晉的境内。
不過,他現在的處境可着實不妙啊!
他在醒來的瞬間,就用神識就将體内的情況探測了一遍,結果倒吸了一口涼氣,滿心的發苦。
在逃離了天瀾聖女的追蹤後,遁出了萬裡之外後,他解封時間就到了。
當即跳入河中,采用了大衍神君所教的假死之術,将自己封在行寒冰中,然後任由冰塊順流漂浮,這才逃過了突兀人的追殺。
但現在的身體狀況,實在糟糕透頂。
甚至比他預料的情況,還要壞上三分。
不但因為血影遁過度使用,而讓渾身精血大失而,身體虛弱無比,而且真元的虧損更是嚴重異常,讓其修為再次狂跌數層,竟然掉到了煉氣期的水準。
如此一來,不經過五六年好好的靜養恢複,真别想再次回複當初的修為了。
韓立暗歎了口氣,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急忙查看了下自己的體内的衆飛劍。
結果在一口飛劍中找到了元神同樣虛弱之極的沉沉昏迷的銀月,這才心中微松了一口氣。
但是第二元嬰的未歸,也讓他大感頭痛。
雖然距離相隔太遠,無法準确感應什麼,但顯然第二元嬰分明并未像其預料的那樣,被突兀人大仙師滅殺了,仍然有一絲似斷非斷的微妙聯系,讓他知道此元嬰仍然存在。
但若是無法在一定年限内召回此元嬰,對方一旦獨立後,對自己的反噬可就預想而之了。
唯一讓他不慌的是,一但恢複了原本修為,第二元嬰的初期修為絕不可能是他對手的。
找到對方将其再次收服,對他來說并不是一件多難的事情。
心中如此想道,他忽然在神識海中傳音了起來。
“前輩,我在冰中昏迷了多久,才來到的大晉。
附近可有什麼大晉修士出現?”
“嗯!你總算醒了。
你在河底飄流了一年多。
最後冰上附着的法力耗盡,冰塊才自動浮上水面的。
不過,韓小子。
你的情況實在不怎麼好啊。
”大衍神君應了一聲,有些懶洋洋的回道。
“我自己的身體,如何不知道情形不妙。
但這一次總算能僥幸逃脫,總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也沒什麼可抱怨的了。
畢竟在那種情況下,也不是人人都能在元嬰後期修仙者手中溜走的。
”韓立笑了笑,反而有些自得的說道。
“哼,你倒想得開!不過老夫還沒問你,你有通靈之寶的事情,為何從未向老夫講過。
怪不得,有幾次閉關練功,都是将老夫放在了閉關室外的。
老夫可是早就想親自研究下真正的通靈之寶。
廢話别說了,等會兒抽空将那小鼎拿給老夫仔細看看。
”大衍神君口氣一變,有些郁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