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
這話和沒解釋有什麼區别,誰知道其中的真假。
不過對方都如此說了,他們自然也不好再追問下去了,幾人再次的沉默下去。
“要闖陰陽窟實在事關重大,妾身要好好思量一下。
不如這樣好了,三日後妾身再給道友一個明确的答複如何?”白瑤怡低頭沉吟了一會兒後,擡首如此說道。
“三天?當然可以。
陰陽窟在半年後,才是陰風二十年一輪的最弱季節。
此期間進入地下才是最合适的。
而且要對付鬼物,幾位道友同樣需要準備一些特殊的法器寶物。
所以幾位就算馬上答應了,也要在半年後才可以進入洞窟的。
但在離開此之前,我需要諸位道友先用在下手中的這張冥河之頁,用精血寫下守口如瓶的毒誓才行。
在下先小人後君子,可不希望在此期間培嬰丹和陰芝馬的事情弄的沸沸揚揚。
”富姓老者微微一笑,袖袍一抖,一張燃燒着黑色火焰的焦黃紙頁,出現在了幾人面前。
”
“冥河之頁?就是一旦違背所寫誓言,必遭奇禍的那件邪器。
這東西不是早就失蹤數百年了嗎。
”大漢大聞言,立刻失聲的叫道。
韓立聽到此話,心中也是一驚。
“此邪器是在下為了此行,特意從地下坊市花大價收購來的。
此物功效并沒有傳聞中的那麼誇張,但是對讓諸位道友在短時間内守口如瓶,還是可以做到的。
當年天魔門的風天行怎麼隕落掉的,韓道友也許不知道,但白、元兩位道友應該清楚的很吧!風天行同樣也是元嬰中期修士,我想三位道友不會以身相試吧。
”富姓老者淡淡的說道。
“好,有培嬰丹這種好東西。
元某絕不會輕易放過的。
半年後元某一定會準時赴約的。
”大漢臉色陰晴不定了片刻,就決然的說道。
然後他突然沖那黑色書頁一招手,将此物吸到了身前數尺處。
一張口,一團精血脫口噴出,懸浮在書頁之前。
大漢伸出食指,沾着精血在書頁上飛快的寫了一些上古文字。
片刻後手指一頓,一個青面獠牙的鬼頭,一下在黑焰中浮現,沖着大漢猙獰一笑後,大口一吸,書頁上的血文紛紛書飛起,沒入鬼口中一閃即逝。
随即鬼頭瞬間化為一股青煙,也消失不見了。
見到這詭異的一幕,韓立心中咯噔一下。
而富姓老者則将書頁收回,低首看查了一遍後,臉上露出了滿意之色,一扭首看向了白瑤怡。
此女略一猶豫後,就有些無奈的同樣擡手将書頁攝到了手上,如法炮制了一番,鬼頭同樣出現後,又詭異的消失。
當老者将目光望向韓立後,韓立心中歎了一口氣。
雖然對這種一點不知底細的東西大感忌憚,但現在無論怎麼看,都沒有其他選擇的樣子。
他面無表情的沖紙頁一點指,此物頓時也飛到了其身前。
稍微凝望了一下書頁,他就一咬舌尖,噴出了一團精血,飛快用自己精血在書頁上寫下了不會透漏今日之約的内容後,血光一閃,那個出現過兩次的鬼頭再次在黑焰中浮現。
它陰森一笑後,剛張開大口時,突然韓立體内某物一動,猛然間傳出怪異的鳴聲,聲音不大,但卻讓在場修士都聽的清清楚楚。
老者等人都沒有什麼異樣反應,那鬼頭一聽此聲,臉孔馬上扭曲變形,一聲難明的低吼後,竟就此潰散消失,仿佛驚慌而逃模樣。
富姓老者、大漢四人不禁目瞪口呆起來。
韓立面帶一絲異樣,吸了一口氣後,袖袍沖書頁一拂,同時口中淡然的說道:
“在下不用考慮什麼,也答應道友會準時赴約的。
但這東西看來和在下·體内的一物有些相克,是無法寫下誓言了。
但韓某是一介散修,以後半年時間也會留在南疆不會離去。
更不會将此事告訴任何人的。
這東西不用也罷。
”
這時,冥河之頁被一片青霞托着向富姓老者飛射而回。
富姓老者一把抓住書頁,臉上還餘留着吃驚的表情,一時間不知如何處理才好。
要知道除了冥河之頁這種詭異的寶物,他還真沒有其他辦法可以确保對方真守約不吐露培嬰丹的事情。
“富師兄。
我覺得韓道友之言,也有道理。
這冥河之頁不用也罷。
我相信韓道友不會失言的。
”從一開始,就若同啞巴一般的黑衣美婦,竟在這時開口了此女嗓音有些沙啞,但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磁性,秋眸略轉動間,整個人一下也變得風情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