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姓中年人一聽此言,卻一瞪此女,嘴唇微動兩下,在場三名結丹修士耳中同時傳來了凝重的聲音:
“不要胡言亂語!此人是後期修士,神念足籠罩之廣遠超你等想象。
你再次說的話,很可能仍被此人感應到的。
”
妖娆女子聞言吓了一跳,一下變得老實之極起來。
大漢和青衫老者互望一眼後,也同樣的閉口不言。
甘姓修士則坐在椅子上略偏下頭顱,灰白的瞳孔隐隐有寒光閃爍不定。
足足過了一盞茶工夫後,中年人目中精光一斂。
“他應該已經遁出千裡之外了,不可能再感應到這裡了。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小心些的好。
”說完這話他手指一彈,“噗嗤”一聲後,一點綠光一閃的沒入附近一根粗大殿柱中。
殿柱轟隆隆一聲響,通體泛起淡綠色靈光,附近的其他幾根殿柱也都同樣嗡鳴聲大作,随即靈光閃動下竟形成了一層綠濛濛的光幕,将附近一小片區域都籠罩其中。
“現在可以暢談了!”做完這一切,甘姓中年人才神色緩和了下來。
“師叔真是夠謹慎的。
”這一次,妖娆女子卻苦笑了起來。
“面對這等可怕存在,再多幾分小心都是應該的。
”甘姓中年人冷哼一聲。
“師叔說的對。
而且修煉到此境界的這等修士,恐怕脾性都有些怪異,萬一我們哪句言語犯了對方的忌諱,可是會給本門帶來滅門之災的。
不過,我們亂星海的那些有名的元嬰前輩中,似乎并未有這一男一女,但剛才聽這男子的話語口氣,對亂星海了解甚多,不像是外來修士。
看來真是一直隐居的苦修之士吧。
”黃袍大漢遲疑一下,不太肯定的說道。
青衫老者卻眉頭緊皺,低頭不語。
“石宣,你在想什麼?”中年人注意到了老者的異樣,自然開口問了一句。
“我剛才細想了下,這人好像有些面善,仿佛在哪裡見過。
”青衫老者擡首後,緩緩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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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見過這人?”此話一出口,其他人都是一驚,目光全都落在了老者身上。
“對方樣子十分普通,師兄你會不會弄錯了!”妖娆女子忍不住的說道。
“這位面孔雖然尋常,但我應該見過此人沒錯的,隻是似乎是許久前的事情。
……對了,姓韓!我想起來了,這人是當年逆星盟剿殺令追殺之人!”青衫老者臉色一變,蓦然一聲低呼。
“剿殺令?追殺一名元嬰級修士!我怎麼不知道此事?”甘姓修士先大吃一驚,随即臉色陰沉下來。
“師叔誤會了!剿殺令上說的明白,這人是一名結丹修士,根本未凝嬰的。
而且師叔當年正在閉關中,權師弟和鏡師妹還未結丹,當時是馬師兄和我負責門内事務的。
我二人隻是派了一些人手匆匆應付了事,故而就沒有通禀師叔的。
對了,這是近二百年前的事情了,我還保留着當年的那枚傳令玉簡。
”老者滿頭大汗的解釋道,并馬上從儲物袋中一陣摸索,掏出了一塊鬼面玉簡遞給了中年修士。
“胡說!對方難道這短時間内就能從結丹期進階到了元嬰後期。
”甘姓中年人聞聽此言,面容卻越發陰沉了,不過還是結接過了玉簡,用神念掃了一下裡面。
結果這位中年人隻看了兩眼,臉色驟然變了數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玉簡内浮現的一道幻影,一身青袍,嘴帶淡笑,不是才剛剛離開的韓立,又是何人,兩者神情也完全一般無二,絕不可能是什麼面容相似之人。
甘姓中年人心中驚濤駭浪般的起伏不定,将玉簡中附帶内容一句沒放的都看了一遍,才将神念一收,臉露沉吟的半晌不語。
見中年修士這般凝重,不隻青衫老者和黃袍大漢,就是那妖娆女子也靜聲不語起來,一副一切都由這位本門師叔做主的樣子。
“看來我還真錯怪師侄了。
逆星盟追殺之人,的确就是剛剛離去的這人。
不過你們聽好了,此事決不準許透漏半分出去。
逆星盟固然勢大無比,但這人現在也不是當年的結丹修士,我可不想讓本門摻和它們的恩怨裡面。
否則兩者任誰遷怒本門,區區一個苦門島都絕無法抵其一怒火的。
”甘姓中年人決然之色一閃,口中冰冷的說道。
“是!”青衫老者三人心中一凜,急忙答應道。
“你們三人十年内不準離開本門,都在洞府内給好好修煉吧。
我有不好的預感,突然有兩名大修士出世,其中之一又和逆星盟有些瓜葛,恐怕亂星海會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