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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手巧遁鬼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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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脫站在一旁參與交談似的;現在,是裴四明在開腔,他那亢厲的嗓調盡管抑壓着,仍然叫人一聽便知道:“……場面可不隻是擺着給别人看的?其實一肚皮苦水又有誰知曉?老桑,你雖說在‘雙老閣’當差,我們卻是老兄弟,有什麼話我也不瞞你,這趟虧得你出了點子求上‘雙老’,他們才答允出面壓制謝獨那夥人王,‘雙老’的份量固是夠了,但姓謝的買不買帳猶在未定之天,再說,送走了那條翠玉龍,留下的後遺症亦夠麻煩,風聲傳揚出去,還不知惹得多少王八兔子賊眼紅……” 那大塊頭顯然就是老桑,他幹咳一聲,語氣間充滿了同情:“說得是,外頭的一幹牛鬼蛇神,還以為你們得着這尊寶物暴發了呢,事實上又是過路财神罷了。

    我說小裴,你先前提到今晚上有人摸入窯口開扒的事,很可能這些家夥也存打着翠玉龍的主意!” 裴四明沉沉的在回話:“今晚上潛進來的這一撥熊人,倒未必是在轉翠玉龍的念頭,因為這五個東西不但都是些籍籍無名的小角色,功夫更是一個比一個差,偷雞摸狗或者是塊材料,想插手這等大買賣,他們還不夠格,而且他們已經把認了此來目的,全是擺在姓黃的那票贖金上……” “哦”了一聲之後,老桑又道:“這五個跳梁小醜,你業已将他們一網打盡,琢磨着待怎生處置?” 暗影中,裴四明好像在做一個手式:“通通宰殺,隻等紅棍梁英奇一回來,就馬上送他們上路!” 老桑點着頭道:“卻是個幹淨利落的法子,也正好借此殺雞做猴,給那些有心趟渾水撈偏财的家夥一個警惕,打譜黑吃黑,可得拿命來墊才行!” 裴四明的心思,顯然并不在他以為仍然監禁着的楊豹幾個人身上,這時,他低聲籲了口氣,道:“老桑,在我們老大托你連夜趕來傳信之前,‘雙老’有沒有透露江什麼口風或是私裡下作過什麼表示?” 老桑道:“你是指哪一方面?” 裴四明兩肩聳動,仿佛正在搓着手:“當然是指謝獨的事,不知‘雙老’慨允出面幹旋,到底能有幾成把握?” 沉默了一歇,老桑慢吞吞的道:“正如你剛才所說,小裴,咱們是老交清了,有些事可以瞞别人,卻不能瞞你;我在‘雙老閣”跑腿當差,算起來已有七八年了,‘雙老’在道上的威望,本身的實力,不用我多講,這是大家都心裡有數的,但這一次情況稍有不同,對象并非别人,乃是‘鬼嘯灘’‘血合字會’的人馬,尤其‘血合字會’的當家‘九手勾魂’謝獨更是出了名難打商議的人物,他是塊什麼料,你也不是不明白,十足十的祭骛不馴,目高于頂,性情剛愎得無以複加……當初‘雙老’就非常猶豫要不要接受你們的請托,是我再三幫求,加上那份重禮,這才勉勉強強的應承下來,這幾日裡,我看‘雙老’亦是費煞周章,心頭的負擔不輕,否則,他們不會留下莊老大來等消息,早就和以前一樣,吩咐托事的人回去候着聽佳音了……” 裴四明在吸氣:“依你看,老桑,這檔子事不會輕易解決?” 老桑嘴裡咂了幾聲,道:“自己人不用繞彎轉圈,實話就得實說,小裴,在‘雙老’應承伸手攬事的第二天大早,‘青蛇帖’便連着‘雙老’的親筆信送往‘鬼嘯灘’,你猜送信的人是誰?說出來怕你都不信,帖子和信乃是由‘竹老’的二夫人阮姨娘親攜,陪詩的是‘雙老閣’護衛首領‘金戈’向繼終! 多少年了,‘雙老’辦事不曾如此尊重過,這樣的安排,一方面是顯示出對姓謝的禮遇擡舉,二來,又何嘗不是‘雙老’生恐份量差了鬧難堪?但打我上路赴此之前,仍然未見回音,你說叫我如何樂觀得起來?” 裴四明的聲調更低了:“這種情形,我們老大知道不?” 哼了哼,老桑道:“他要不知道,還托我巴巴趕來傳什麼口信?老莊不獨擔憂你們堂回内外的大小雜物,怕你們等他等久了心焦,尤其顧慮‘血合字會’抽冷子打突擊,叫我再三叮咛你們要謹慎關防,加意戒備,萬萬不能在這期間為人所乘……” 左手在自己腦門上拍了一巴掌,裴四明又惱又恨的道:“娘的皮,姓謝的同他那一群虎狼,簡直就橫行霸道到了極處,朝人頭上騎,也不是這種騎法,隻不過是一場誤會,他就恁般不依不饒,非但要吃肉啃骨,尚待吸血吮髓,混世面有這麼個強橫法的?出事的那一刻,誰曉得那輛烏蓬車裡裝的金子銀子是他‘血合字會’的?誰又清楚押車的娘們是他的堂妹?他們額頭上不曾刻字,衣着更是不見表征,弟兄們攔車上事的當口,還硬着嘴不報旗盤碼頭,一旦傷了活人失掉紅貨,怎能怪得我們?好歹,那是我們的地方,天經地義該做這票買賣呀!” 老桑不由笑得酸中泛苦:“規矩是沒有錯,小裴,問題在于你碰的主兒碰錯了,人家的勢力比你大,手段比你狠,你還有什麼道理可講?這年頭,拳頭大是哥哥,再論些前因後果,都叫白搭!” 頓了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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