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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險涉巧真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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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小心,早進早出,便不替自己打算,亦千祈替我設想則個……” 汪來喜不由舢牙一笑: “你寬念,周兄,好死不如賴活着,我們同你一樣,都還打譜延年益壽哩!” 半伏在旁邊的楊豹接口道: “時辰不早,少扯些閑淡,周兄帶路,我們便直打雙老日常藏寶的所在!” 又抹了把頭頂上的汗水,周才的聲調居然有些顫抖: “各位跟我來,動作千萬要輕,我隻是個巡更的頭兒,擋不住大事,在這一畝三分地裡,強橫霸道的頂上人太多,但出一絲漏子,我就和各位一樣死定了!” 汪來喜道: “我們知道,走吧。

    ” 周才果然是太熟地熟,領在前頭專揀那暗影曲角去走,在周遭的隐約燈火照映下,竟半個守更巡夜的角兒不見。

     “雙老閣”說大可是真大,不僅庭院深幽,亭台處處,回廊連接着長房,樓閣層疊着廳堂,便花樹掩張,也是繁浩如海,若是沒有人向導,别說進來上事,光叫你轉也都轉迷糊了。

     六個人閃閃躲躲的走了一陣,右側方向,一座五層塔狀的建築物矗地而起,直插入空,在這裡居然造得有如此一座高塔,非但顯得格調突兀,更且有種令人稀奇迷惑的感覺。

     快步搶到一排矮樹之後,周才端了口氣,向各人指了指右邊的高塔: “這座塔叫做嗎真塔’,高有五層,每層峰凡三丈,其中有旋梯上下通達,雙老平日收藏的一幹奇珍異寶,便都置放塔中……” 汪來喜擡頭端詳,嘴裡不閑: “你可知曉他們把那條翠玉龍放在何處?我們隻要這一件東西,對雙老别的玩意沒有興趣!” 周才沙沙的道: “我早說過,隻知道藏寶的地方,卻不清楚詳細确實的分類位置與開啟的方法,你們以為我算老幾?有這個份量參予如此機密?看在老孫面子與銀錢份上,我才鬥膽領你們來到‘巧真塔’前,換成平時,我可連往前靠都不敢!” 話固然說得不大中聽,但卻是實話,汪來喜無可奈何的道: “也罷,你既然不知道東西的确實擺置處,有關‘巧真塔’裡頭安排了一些什麼機關禁制總該清楚吧?我們應如何進塔,進塔之後需要注意哪些物事,你可得仔細說明。

    ” 周才哭喪着臉孔道: “在‘樂合居’我業已再三強調,我有法子領你們進‘雙老閣’,但府中一幹機密重地,我就沒有把握保你們平安出入了,老實講,我對‘巧真塔’的内外警戒設施所知有限,且多為道聽途說,是不是可靠,我卻不敢說……” 汪來喜放重了腔調道: “周兄,在‘樂合居’的當口,你不錯指點過我們,說待進入寶庫以前,四周三丈方圓的花色地磚都不能踩,要端挑素白的部分落腳,又說底層那片鐵門重逾千斤,沒有挂在雙老褲腰帶上的那串鑰匙根本無法開啟,你僅僅透露了這兩項,甚至連這座寶庫是尊高塔都沒說明白,現在若叫我們往裡愣闖,豈不是等于光着脊梁滾針闆?” 楊豹也有些不滿的道: “塔外的花巧先不說,至少塔内的各項關防設備總得讓我們心裡有底,搞到如今,這座塔内是個什麼格局,我們還摸不清,玩笑開到這個地步,莫不成拿着我們幾條性命耍把戲?” 周才連吸了幾口氣,期期艾艾的道: “各位大哥,各位老兄,你們千萬别誤會,别誤會啊……” 汪來喜往前一湊,幾乎把面孔抵上了周才的鼻尖,他惡狠狠的道: “姓周的,你别盡想好事,以為留着一手就算對得起你家主子,少吐露點機密便可将功贖罪,你是完全錯了;我打個譬方你聽,搶人一兩銀子,和搶人萬兩銀子,犯的都算一個搶罪,一朝趟了混水,便合身趟了混水,豈有單個以手腳來分論的?你要是不實不盡,害得我們栽斤鬥,别說孫有财往後饒不了你,我們也包管咬你出來,叫你墊棺材底,到了那個時候,雙老如果肯聽你喊冤,我就是你的灰孫子!” “嗤”了一聲,楊豹道: “周才,若是你竟在敲這種算盤,你就和個白癡差不遠了,正同你先時所說的一樣,眼下我們是一根絲線挂着成串的螞炸,假設我們遭了殃;你還想到何處消遙?” 猛力晃了晃腦袋,周才的兩邊須肉全在抽搐,他宛如在和什麼無形的禁制掙紮着: “我,我決沒有這個意思,各位千萬莫想岔了……如今是怎麼個形勢,我還有不明白的?我不是隐藏着什麼不肯說,隻是怕聽聞有誤,反倒害了各位,這個責任,我可背不起……” 汪來喜陰沉的道: “你隻管照知道的說,出了漏于我們自認倒黴,他娘做事就要爽快幹脆,哪有像你這樣推三阻四、虎頭蛇尾的?” 頻頻咽着唾沫,周才呐呐的道: “是,我說,我說就是……這‘巧真塔’,上下五層,高逾十丈,聽府裡的人日常談起,雙老的習慣,大多把最珍貴的寶物擺在最頂一層上,塔裡上上下下,全設置得有細若發絲般的拌腳線,線的另一端,或是連着警鈴警鐘,或是扯着石灰硫磺;牆壁梯闆間到處都有翻坑暗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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