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分辨。
此外,承塵頂的夜明珠亦是一項陷講,那粒大似兒拳的珍罕珠子,自鑲嵌的中心點延伸四周尺許正方,僅由一層僞裝并望以白粉的皮紙糊粘,接受拉扯的力道極差,換句話說,如果有人欲待伸手摘取或旋動那粒夜明珠,必然會連帶着把皮紙扯落,皮紙後面藏着什麼玩意雖不明确,但包管樂子大了卻可斷言。
經過柱香光景的兩遍徹底搜查之後,楊豹與汪來喜二人都不由額頭見汗、肌臂透麻,覺得出奇的疲勞,而辛苦的代價是零,又使得他們有着無比的沮喪同懊惱!
拿衣袖擦了擦頭臉上的汗水,楊豹十分不帶勁的開口道:
“來喜,會不會東西根本就不在這裡?”
汪來喜籲了口氣,神色間透着困惑:
“照說不該不在這裡,豹哥,這‘巧真塔’原本就是竹蘭雙老的藏寶重地,關防嚴密、機關四布,寶物擱在此處,按說比放在一般所在要安全牢靠,雙老又不曉得有人來打他們的主意,怎會未蔔先知的把翠玉龍藏到别處?”
搔搔頭,楊豹煩惱的道:
“說的是呀,但東西沒找着也是不争的事實,來喜,你再忖思忖思,雙老有沒有可能認為翠玉龍的價值特别不凡,另開了個地方去單獨置放?”
汪來喜道:
“人家的财富雄厚,一幹奇珍異寶也見得多了,翠玉龍就算身價不凡,雙老亦不一定會另有安置,你想想,光這裡的一些寶物,單件論可能不及翠玉龍的價值,若是加起來包管大大超過――雙老豈有專注于翠玉龍,而将這些寶物漫置于心的道理?”
楊豹茫然道:
“可是,這裡的确沒有任何發現,莫不成還有不曾被我們察覺的密窩?”
目光四巡,汪來喜的雙頰垂搭,竟也透着一股難言的無奈:
“已經找了兩遍,可也并沒有發現丁點蛛絲馬迹,娘的,還真把我難住了……”
在爬入的塔眼下頭,潘一心和姜福根面面相觑,皆是一臉的失望神氣,缪千祥尤其手足冰涼,雙腿發直,仿佛連心腔子都不大跳動了。
發直的兩眼焦點是投注在牆腳一隻矮幾頂端聽擺置的盆景上,盆器是碩大的方長形透深青色夾雜着白雲紋的細瓷盆,用皎潔的碎粒白石鋪底,在塑造成起伏凸凹的盆面上點綴着山川林鋒的雛形,老榕垂須,松柏挺虬,倒也是幅境界不差的盆景,但缪千祥卻視同不覺,好一陣子之後,他總算定下神智,仍隻凝注着那萬盆景發愣。
看着看着,他忽然“咦”了一聲,伸長脖頸細細端詳着盆景,忍不住又“咦”了一聲。
姜福根沒好氣的道:
“咦?你還他姐咦個什麼玩意?眼瞅着就是白忙活一場,虧得你尚有這等閑情逗樂子!”
潘一心也面帶疑惑,更且免不了現露着憂慮的道:
“樁兒,想開點,看開點,可千萬别朝牛角尖裡鑽,那會憋出毛病的!”
缪千祥一聽不像話,這不是把他當成癫狂了麼?他趕緊解釋着道:
“你們不知道我的意思,弄豁了邊啦,福根哥、一心哥,我是忽然發現了一極不大尋常的物事,說不定這裡頭就透着玄機……”
姜福根無精打采的道:
“寡婦死了獨養兒,沒啥個指望了。
玄機?玄機是諸葛亮掐着指頭:出來的,你是老幾?也看得出玄機?樁兒,隻準備逃命就好!”
汪來喜望着缪千祥,十分注意的道:
“說說看,樁兒,你發覺什麼物事不尋常?包不定能找出什麼端倪來!”
用手一指牆角矮幾上的那盆盆景,缪千祥生怕自己鬧了笑話,不禁猶豫着道:
“來喜哥,你先瞧瞧那座盆景……”
汪來喜順着缪千祥手指的方向看了看,慢聲應道:
“不錯,那是座盆景,我早就看見了,布局尚稱不俗,格調亦算清雅,這座盆景可給了你什麼啟示?”
缪千祥着急的道:
“我不是說它的格調或布局,來喜哥,你再仔細瞧瞧,它的輪廓像什麼?”
再次端詳着,汪來喜搖頭道:
“不就是些幽山閑水、疏林奇峰的形勢?你說它還能像什麼?樁兒――”
話尚不曾說完,汪來喜已喜地降大了眼睛,表情中透露着不敢置信的驚喜神色,他目定定的瞪着盆景打量,反應越來越見興奮:
“有苗頭了,樁兒,你個小子好眼力,有苗頭了,你們看,整座盆景所布置成的幽山閑水、疏林奇峰,卻是擺在一個什麼樣的地形上?”
大家聚集視線,毫不稍瞬的細細觀察,姜福根橫看豎看,愣是看不出名堂來:
“就是山水樹木的景象而已,何來苗頭可言?你們休他娘走火入魔,在那裡牽強附會――”
楊豹突兀脫口道:
“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