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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一報還一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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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裡一片黝暗,無燈無火,是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格局,齊靈川這塊頗有“斤兩”的尊體朝前踉跄一跌,正是汪來喜與姜福根求之不得的機會;他兩個在黑影中待久了,眼睛比較習慣屋内的光度,嚴陣以待下,齊靈川甫始撞入,姜福根已偏身斜掃一腿,“哆”一聲,絆得齊靈川仆地一記大馬爬! 不等姓齊的發出任何聲響,汪來喜手掄銅蕭,重重敲落,正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齊二當家甚至尚未回過一口氣來,頭頂上已着實挨了一擊,他卻挺有個狠勁,人在地下猛一翻騰,居然還有力氣往上起! 姜福根動作如電,搶前半步,足尖暴出,“吭”聲踢中齊靈川的下巴,姓齊的人往後仰,汪來喜趁勢又是一蕭敲下,這一次是敲在齊靈川的腦勺子上,于是,齊二當家仿佛歎了口氣,人已爛泥似的萎成一灘了。

     湊近俯身查看,汪來喜不禁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娘的,險着哪……” 姜福根在黑暗裡問:“敲死了麼?” 搖搖頭,汪來喜道: “隻是打截了氣,這麼一副塊頭,要敲死他可也不容易……” 屋子的角落處,楊豹的嗓門有氣無力的傳了過來: “咱們快點走人吧,再延宕下去,萬一引來‘白麒麟幫’的其他煞神,想走也走不了……” 汪來喜忙道: “說得是,豹哥,我來攙你一把。

    ” 這一邊,姜福根目注縮成一團的齊靈川,若有所思的道: “慢着,來喜二哥,我另有計較!” 站住腳步,汪來喜迷惆的道: “别他娘耽誤時間了,情況這麼個危急法,你還有什麼計較?” 姜福根賊兮兮的笑道: “來喜二哥,我們何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狠狠将他們一軍?” 汪來喜不解的道: “怎麼說?” 姜福根低聲道: “這些三八羔子,能黑着心肝擄劫豹哥向我們敲詐勒索,我們又何嘗不能架走姓齊的反過頭來撈他們一票?” 汪來喜遲疑的道: “怕有後患,如此一來,‘白鹿城幫’越發不肯同我們兄弟善罷甘休了!” “嗤”了一聲,姜福根道: “你想得美,來喜二哥,難木成我們救走豹哥之後,‘白麒麟幫’就會輕饒了我們?好歹會留着條尾巴在,索興來一招狠的,至少,也叫對方投鼠忌器,方便我們收場!” 回頭望向坐在屋角,萎靡不振、形容推粹的楊豹,汪來喜問道: “豹哥,你的意思如何?” 楊豹咬咬牙,惡狠狠的道: “姜三的主意有道理,他姐,隻這兩日,我已叫他們整慘了,一口怨氣憋得心窩作痛,要不多少找補見成回來,想想隻怕夜裡都睡不着覺!” 汪來喜道: “好,就這麼辦;姜三,你叫樁兒進來幫你合擡姓齊的,潘肥前面開路,我扶着豹哥走人!” 在缪千祥和潘一心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前,已被姜福根招呼進屋,哥幾個擡的擡、攙的攙,一行人悄無聲息的匆匆溜出農舍,抄着小路逃之夭夭。

     在黑呼呼的荒徑野道上,姜福根才把他的點子斷斷續續的告訴了缪千祥與潘一心兩個,之所以斷斷續續,乃因為姜福根抗着齊靈川的兩條肥腿,壓得他連說話都帶喘的原故。

     擡着齊靈川的上半身,缪千樣雖說頗有幾斤力氣,也未免吃他不消,一腳低一腳高的朝前淌,他的心情卻與此刻的負荷一樣,越來越覺沉重了。

     什麼事也幹過,愣是沒辦過這種反擄票的勾當,他一面擔憂往後的麻煩如何解決,一面尚在尋思,這等營生該要怎麼進行才叫地道? 兄弟五個人沒有出聲,顯然全有着心事,回家的路途并不太遠.走着行着,竟似那般漫漫無盡了…… 兄弟五個幹下這麼一樁大事,當然不能、不敢帶着齊靈川這塊活寶回到他們任何一個人的住處――“白麒麟幫”既能找出楊豹的老窩,待要抄他們幾人的根底,料亦不是難事,除非吃撐了,誰會悶着頭縮在家裡端等着惡鬼上門? 南山郊野,活來喜有個老酒友,幹的是挺奇特的一種行業,專門到深山僻嶺,人煙稀少的地方去挖掘各樣草藥靈木,回來兜售給鎮上的藥鋪,如果運氣不好,采桔的藥材量少,就順便砍他幾捆柴火擔到熟識人家換頓酒飯;人是極為知命樂天,性子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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