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與秦、宮、方三位續有金蘭之好,英雄美人,自是樂觀其成。
瞧着他們彼此的脈脈含情,張嫂最是開心,由不住笑了起來:“宮先生說過了,小姐要是有一天成了家,要我和張順過去服侍你們一輩子,我呀,天天做好吃的給你們吃,小姐你說好不好?”
這幾句話未免說得太露骨了,就連簡昆侖也覺着不好意思,臉上有些挂不住。
方天星生怕他出言不遜,正待出言化解,張順啊了一聲,忽地站了起來。
衆人為他的這個突然舉止,俱都心裡一驚。
随着張順的眼望之處,黑漆也似的江面上,陡地出現了星光一點。
透過茫茫的一片霧氣,依稀可以分辨出一艘船的冷影――雙桅四帆,敢莫是前此的快船去而複返?
這個突然的發現,衆人都為之吃了一驚。
“又來了!”說話的方天星冷冷一笑,眸子裡顯示着淩厲。
“不錯。
是他們,又回來了。
”
張順搔着半白的頭:“又為了什麼?”
來船速度極快,四面風帆俱已脹滿,外加着兩杆長楫,一徑向前疾馳而來。
張嫂慌不疊向朱蕾道:“小姐,我陪着您,還是到裡面先避一避吧!”
方天星道:“先穩着點,用不着慌,距離還遠。
”
簡昆侖微微一笑說:“我有預感,總覺着他們會來,果然不錯,看來他們一定得到了劉青等全部覆滅的消息,對我們起了猜疑,要過來親自盤查一下,三哥,你看如何?”
方天星哼了一聲:“這可就在他們了……先不要慌,看看情形再說。
”
算計着雙方距離,總在數十丈之遠,即使燈号來往,這個距離也太遠了。
簡昆侖說:“我們索性放慢一點,以逸待勞。
”
方天星一笑,點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卻是這個胡秋陽為人機警、武功不弱,倒也不可小看了他。
”
張順說:“姓胡的有一身好水功,要小心他掉在水裡,保不住會在水裡作怪。
”
簡昆侖冷冷說道:“我們接着他們的就是了,你把速度放慢吧!”
張順應了一聲,立時調動風帆,原是四面齊張,随即放下了兩面,立時速度大減。
對于簡昆侖,方天星信心十足,深知他武功卓越,較自己并無少讓,且是冷靜沉着,這一點猶非自己所能及。
若非如此,秦、宮二人也絕不敢把公主安危交托他手,事實證明,簡昆侖單身一人,經過去年來的出生入死,深入虎穴,即以柳蝶衣之精明幹練,時美嬌的軟硬兼施,皆不曾對他奈何,此番與敵相接,倒要看看他的臨場應變如何?
當下随即笑道:“對付萬花飄香,你的經驗,遠比我要豐富得多,卻不知你眼前作何打算?”
說話的當兒,來船已漸次接近。
像是前番模樣,但隻見燈光頻閃,果然發來信号。
張順目不轉睛地注視着,說道:“簡先生說得不錯,他們要我們停船待命,怎麼樣?
停下來?”
“傳話過去,問為什麼。
”簡昆侖說。
這時張嫂早已将信号燈點起,張順接過來,随即依言傳出了燈号。
對方接收後,略遲片刻,又即傳過來。
張順一笑說:“有緊急情況,要我們就地待命。
”
簡昆侖說:“看來勢将一戰,不過,先不要與他們太接近,繼續緩慢前行,他們的用心,很快也就會知道了。
”
聽他這麼說,張順一時還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當下依言而行,幹脆把号燈放下,不予理睬,大船兀自緩緩向前移動。
方天星打量着來船,說:“他們快來到了。
”
簡昆侖一笑說:“公主一面有我在,萬無一失,三哥你的責任更大,卻要多多仰仗。
”
“好呀,今天你是中軍主帥,我聽你的指揮,說吧,要我怎麼樣?”
“我隻是心裡猜想而已……”簡昆侖嘴裡說時,一雙眸子緩緩在水上移動,随即微微笑道,“對方很可能有先到的探子摸上大船……”
“哎喲……”張嫂先就驚慌地叫了起來,依身到朱蕾身邊。
後者向着她微微一笑,倒是沒有料到,她的膽子較自己還小。
“别吵,聽四先生說嘛!”
張順一面斥責他老婆,眼睛卻向簡昆侖全神貫注,顯然對方少年已大大提高了他的興趣,私下裡未嘗沒有一個念頭,即以此突發事件,測驗對方機智見識與能耐。
畢竟,一個人要赢得别人的尊敬、佩服,是不容易的。
說話的當兒,來船已漸漸迫近,約摸着總在十丈開外。
燈号頻閃,催促着對方停船待檢。
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