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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大小二便 第四回 馬不知臉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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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邪真到“樵虎亭”。

     他才走近,便聞到了一股怪味。

     他心中發出一聲浩歎: ――怎麼又遲了一步! 如果“樵虎亭”沒出事,他想見的人一一都健在,自是最好不過;要不然,隻要這片小店全無動靜,他也一樣會提高警覺,提防埋伏。

     可是,而今,“樵虎亭”已溢了異味。

     那就是說,兇案已生,隻怕,兇手亦已遠去。

     ――如果不是死了人,何來異味? ――若果殺人的人不已離去,又何苦示之于人的屍味? ――殺人應充溢着血腥味,卻為何屎味如此強烈? 方邪真曾在前時曆經自己遲返一步,父弟被殺的慘事。

     這件慘案一直在他腦中萦繞不去。

     寝食難安。

     所以他一聞到屎味,、屍味和肉香味,立刻就掠了過去,一面解開了系裹在劍身上重重的藍布,一腳踢開了門,就看到了這等情景: 死屍! 一具具吊着的死屍! ――四條吊着的死屍,一個伏在血泊中的死人。

     還有滿地穢物。

     其實說是死屍,也不盡然,這兒的人,沒有一個是死盡死絕的。

     每個人都至少有點氣息,還沒完全斷氣,但已失去了移動、說話的能力,進入了彌留狀态,毫無疑問的是處于人最痛苦的時段,最可怕的折磨中,可是又決無挽救的餘地。

     方邪真一入内,就見死屍。

     迎面第一口倒吊的死屍,全身赤裸,本來胖嘟嘟的肥肉,給人一片一片的割切下來,血肉都在凄厲的騰動着,眼目凸睜,肌肉還痛得一哆一哆的,胸上貼了一張血字: “是我幹的,有本領渡江來殺我!” 下畫了一張馬臉。

     方邪真忿恨中撕去了紙。

     第二個吊着的人,也是全身剝的赤精,是個女人。

     她死時遭人開膛切腹,死得令人怵目――不,她迄今偶爾還在喉頭“咕噜”一聲,猶未死絕! 方邪真也看得睚眦欲裂。

     看她身遭毒手的痕迹,是經過長時期的折磨與淩辱。

    對方簡直喪心病狂,既已割開了她的肚子,剜走了胎兒,又割下了她的乳房,切開了她的胸脯,但每次一下刀,割一下,不知何故,又停一陣子,不曉他去做了些什麼事,待過一二個時辰,眼看筋肉還掙紮着求生,血水開始凝結,愈合,甚至在慢速度的長肉了,他又偶爾記起來似的,再沿着傷處割一下,或刺得更深,或扯撕得更裂。

    經長時間、多次數的下手,才把婦人折騰得這樣子,而且除了鮮血肉膚之味,也穢漬滿身。

     方邪真為此發指。

     再看第三個屍首,那還是個小夥子! 他也死得甚慘,但心房未完全停止跳動。

    兩支長形尖利的峨嵋分水刺,一自喉嚨、一自他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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